点温度到眼睛里。

透过这薄薄的带着十足喜气的头罩,佟罗月朦胧的看到,也听到,今天的这场面,也是要比当年自己嫁进来的时候,大上了许多。是因为有佟府这一层的芥蒂,还是当年的她,是完全就不值得他费心?

种种猜疑,此时想来都已是十分的可笑。被凌迪卿牵着手,行过了一应的该要做的礼套,佟罗月此时就由着在这寝室里头等着了。

佟罗月一把扯掉了头上的赤红耀眼的喜盖,冷眼环顾起四周。

“新娘子,哎呦,这可是不行的,这个喜盖可是要由新郎官拉揭掉才成,你怎么就自己这般揭开了呢?”说这话的,是这个屋子里,原本就在等着她来的婆子。

凌迪卿已经是去在外面敬酒招呼客人了,留下了一屋子的丫鬟与婆子对着自己。

“有区别吗?他揭开和我揭开还不都是一样要揭开?”佟罗月冷眼瞧过去。

许是因为她是佟府的嫡小姐,她这样子的一喝一瞪眼,也是把这个屋子里头,原本就还想要倚老卖老的几个婆子唬住了。她们都怔愣了一下。

佟罗月四个丫鬟今天一个都没有带着来,许是就这样被这个府里的丫鬟婆子看轻了去,就像当年的自己刚刚进府里一般。

这些的奴仆也许会想,这样子对于一个大府来说,应该是极少见到的吧。

原本的,哪一家府里的小姐出阁,府里的老人,无不担心自己家的小姐嫁了过去,受人白眼,如果没有一个自己的人,往后办起事来,那是多么的不得心应手。也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可是这个佟府里的小姐,就是这样子的让她们意外。

这个刚才开口说话的婆子。僵硬着嘴角,砸吧了两下嘴后,走了近前来。

“新媳妇可是有什么需要?”这个婆子微弯着身子,躬身问。

这个仆妇姓贾,佟罗月知道,这个婆子可以说是这个府里的大娘子,管着凌府里的一应大小。犹记得自己以前,如果要做事,也是要先问问她了去的。

这是尊重,佟罗月想,可是现在,她还怎么可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尊重的起来。

环顾这间新房,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甚至是前方小圆桌上的茶碗,她一眼就看出,这个是当年自己给这个府里,从外面挑选了置办下来的,想不到,在这个府里,自己还能见到。

这就是自己的所以为的该有的尊重,该有的对待。这样明显的对待自己,何况自己还是佟府里的嫡长女。

佟罗月走了过去。一干的丫鬟婆子从佟罗月的瞧着前方的眼神之中,误以为她要去喝水。

“新娘子,这是要喝水,还是让老奴来吧?”贾仆妇连忙上前来,这个老爷新讨来的夫人眼里的神色略有些不对头。

佟罗月拿起了桌上倒扣着的茶盅,看着上面,细腻的白釉描绘的精致的景物图案,这是多么的熟悉,这以前她时常的在这间屋子里等着他回来,自己倒上一杯茶的,慢慢的喝着,边等他,这样的场景如此的熟悉。

佟罗月气,气自己的懦弱换来了他对自己的无情对待。

也许是心田中的气郁难消,她抓紧在手的茶盅,往里上抛去。没有意外的,就听到了一声脆响。

听到了后,见到了后,看着它们四分五裂,没有来有的,佟罗月感觉心里畅快了许多。

“坏了一个,就不是一整套了,拿下去,全部给我换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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