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锦终于训完了,云溪才敢小心翼翼道:“大姐,这样是不是有点小不合适啊,你看,他家本来就没什么劳动力?”
“要你教我,明年开春她们就没地可种了。”云锦那青葱指点点云溪的脑门,“张三娘家那块地就在咱们新菜地边上,明年化冻了就一块圈起来,种辣椒,免得被人发现了。再给她点补偿,比累死累活种地强。”
“这样啊,我就知道我姐姐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再好不过了。”云溪赶紧拍马屁,好话又不要钱。
“这都是爹早想好的,唉!”
……
提起叶源,这小小的欢乐就无影无踪,只剩下愁眉苦脸的牵肠挂肚了。
“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呜呜……”云开年幼,说着就哭起来,叶源已经离家两日,连叶福三人也没有回来一个,怎么不让人担心害怕。
“不行,明天我得去看看你爹去。”林氏突然道,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娘,我也去,我想爹了。”云开一听就哭着嚷开了。
“娘,也带我去吧。”
“我也想去。”
除了云溪,三个孩子都嚷着要去看爹,林氏摇摇头,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呢,带孩子干什么?孩子们都还小,不适应到那地方去,别吓着孩子了。
“云溪,你不想去啊?”一边立着的傅君焯一点尴尬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我禁足呢,爹不在家,我也要听话。”云溪坚定地说,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去添乱了,老实在家好好抄《孝经》,爹回来了一定会高兴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氏果然收拾了一包衣物和吃食,带着春兰,做着马车去县里了。不想过了半个时辰,云溪几个还在一起说话,就见林氏又回来了,原来走到半道,就碰上了回家的叶福,被拦了回来。
“叶福,你快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林氏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路上不方便说话,可急坏她了。
叶福道:“娘子别急,现在的情况怎么说呢?不好不坏,好的就是哪个荷包根本就是街上就能买到的大路货,根本没可能是我们阿郎的,坏的就是衙门说县太爷出门检查灾情去了,要延后审理。”
“那要延后到什么日子去?这天寒地冻的,就算穿的再厚,那牢里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林氏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姓名之忧,可这也不是个事啊,眼看就要过年了。
“县太爷真的去视察灾情了?”云溪问,她是真有点不信,能放纵自己小舅子作恶的主,会那么关心百姓?现在可不像现代交通便利,这样的冬天,到乡下视察的话,那真的可以说是拼命了。
“小娘子说的对,那县太爷可不就没出门吗?据说我他那个新娘快要生了,他整日就守着,不办公了。”叶福无奈地说道。他真想去给那狗官点颜色看看,可是阿郎早先有交代,不准他私自动手,要不然……
“这是要给他那新娘出气?”林氏问。
没等谁回答,云锦接着问:“那个赵文康到底是谁杀的?”
“经过暗中调查,是赵文彬的通房。”叶福道,这两天多他们也没闲着,除了打听衙役狱卒,让叶源好过一点,他们也潜进赵家,调查清楚了赵文康的死因。
“不是说那个赵文康,不那个什么吗?”林氏有点不解。
不那个什么叶福当然知道说的是什么,云溪也明白,不过还是装迷茫吧。
叶福道:“赵文康人称‘死要钱’,他不想有人和他分家产,打算把他兄弟怀了身子的通房也偷偷卖了。不想那两个通房也了解他的脾性,早买通了下人通风报信。这边他才和人商量好,那边就喝了一杯毒茶,一命呜呼了。那个端茶的,也拿了三千两银子连夜逃走了。”
叶福说完,气呼呼的啐了一口,“上梁不正下梁歪,两个孩子都教歪了,可见这赵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接连死了两个儿子,还不知悔改,倒把林家恨上了,林郎君他们找不着,就来害阿郎出气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就算你没犯什么事,只要人想找你麻烦,那还不简单吗?现代时候一个派出所所长都拽的不行,得罪不起啊,拘留所里都能出人命。
“那,福伯,爹爹岂不是很危险?”云溪很担心,虽然叶源在这地方也有点小名望,可还是老百姓一个啊!
云溪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都一脸担忧地看着叶福。
“无妨,这两千撒了两千两银子出去,阿郎不会受苦的。”叶福肯定地说。各行有各行的门道,要是不能护着叶源,那些子人也不敢光收钱。
“那什么时候放出来是不是就看什么时候钱送够了?”云锦总是一针见血,一下就看出关键所在了。
果然叶福一脸为难地看着林氏,他这次回来就是要拿银子的,没有银子,阿郎在里面不定受什么苦呢。
林氏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心里还是有点滴血,短短几天,已经出去了一万两千两银子,再加上这五千两要再不行的话,那就只能不走寻常路了。
看看孩子们都在,林氏只好隐晦地向叶福道:“家里只剩下六千多两银子,我再给你五千两,要是还……,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叶福接过银票,点点头,说了声好就告辞了。
“哎,福伯,等一下,等一下。”云溪灵光一现,叫住了叶福,转向林氏道:“娘,咱们家有没有什么古董字画什么的,万一用钱不行,试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