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许无言不敢直视楚寒彻,下意识的后撤一步,眼眸低垂,问道,
楚寒彻蓝眸浅笑,伸手拉过许无言的素手,柔情似水的言道:“言儿,这么久你和本王都没有在一起用饭了。今日,陪我共用餐饭如何?”
许无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空旷的野地,虫鸣、鸟叫四起,除了一顶透着火光的白色军营帅帐之外,别无他物。
“在这里?”许无言看罢,伸手指了指那顶帐篷,看着楚寒彻不确定的问道,
楚寒彻缓缓的点头,继而拉着许无言的手向帐篷走去。宽厚而长着薄茧的手裹,坚定不移的走着。
手心中传来的丝丝的凉意,让许无言不由得看向那个拉着自己的男人,高贵、霸道,但也沉稳、深情;但他是天和的王爷,让他的的皇兄心生忌惮、处处提防之人,是因为他战功显赫、心坚硬如铁、双手沾满血迹才会让他的手乃至心都是冰凉的吗?
那么,他又为何独独对自己这般与众不同呢?仅仅是因为那个和自己音容一致,又和他有婚约在身的骏国公府三小姐吗?
“喏!擦一下手!我们好用饭!” 楚寒彻把许无言带到营帐之后,拿了帐门口木质脸盆架上的毛巾,浸了水,然后拧了一下,递给许无言,柔声说道,
许无言看着楚寒彻,眸色含情、眉宇带笑,宛若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一般。心底猛地一软,没说什么,伸手去接毛巾,
“还是我来吧!”不料楚寒彻却是轻柔的拉过许无言的手,温柔的擦拭起来,每一根手指都细心擦拭,动作轻柔极了。
楚寒彻那般柔情似水的模样,许无言看的愣愣的。似乎能够听到辛苦搭起的壁垒一点点坍塌的声音,双手在楚寒彻的手里温顺的任由他一点一点擦拭着。
“好了!”片刻之后,楚寒彻抬眸看着许无言,然后用擦过许无言双手的毛巾在自己的手上抹了几下,放下毛巾,拉着许无言继续朝前走,
楚寒彻做这些的时候。许无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禁锢住了一般,不能思想,不能拒绝。直到被楚寒彻安排着坐下,才清醒了些。
这个营帐空间很大,其内被一分为二,里侧用鹅黄色的绸幔隔着,看不清楚里面的模样。外面则是一个厅堂的摆设。清一色的紫褐色用具;书案、桌子、椅子,还有着琴几、书架,字幅书画,丝毫没有身处野外的迹象。
许无言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各色菜肴,而且都是许无言最爱吃的珉州城小吃,铜制的小炉子上温着散发着点点醉香的清酒。
在许无言身边坐下的楚寒彻,端下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许无言,“言儿。夜里还有些凉意,和些清酒暖暖身子。”
许无言结果白瓷酒杯有些陌生的看着楚寒彻,
楚寒彻浅笑,端起剩下的一杯,轻轻与许无言的杯子相碰,继而仰脖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紧接着又倒了一杯,放在跟前。
“谢王爷!”许无言笑了笑,说着把酒杯送向唇边。
“少喝一些,别喝猛了!”楚寒彻关切的有加了一句,
许无言手形停了一下,轻咬了一下下唇。大概楚寒彻不知道酒精对许无言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吧!
“吃些东西吧!本王听子雅期说你爱吃这些。” 许无言喝了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楚寒彻没有再给许无言添酒,而是夹了一些菜放入许无言的碗中。
今日的楚寒彻完全变了个样子,让许无言倍感陌生,在许无言的脑子里,楚寒彻一直都是高傲到不近人情的,纵使是对一个人好,也是居高临下的;
现在的他虽然还是那般的高傲,但却是那般柔情、那般真切的流露着对许无言那种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许无言的眼角猛然有些涩涩的。与楚寒彻撇清关系,虽然得到了自由,但也把自己逼到了这般境地;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一点一点抛开自己生于俱来的观念、身份,义无反顾的朝自己靠近;还有他的那个处心积虑的皇兄,会就此放过他吗?
“言儿,你怎么了?是菜肴不合胃口吗?”见许无言垂首看着自己碗中的饭菜愣神,楚寒彻伸手握住许无言温暖的手,低声问道,
“没!没有!”许无言抬头看了看楚寒彻,抿唇浅笑,抽出手续了杯酒,举到楚寒彻的跟前,“我们喝酒吧!一醉方休!”
一种莫名的惺惺相惜让许无言很想好好的陪眼前这个男人大醉一场,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做个虽是对立但相互敬重的敌人吧!
楚寒彻看着许无言那般诚挚的模样,也不再坚持什么,端起酒来和许无言碰了一下,爽快应道:“好!咱们不醉不归!”
说罢两人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烛光下的楚寒彻浑身都散发着令人沉溺的柔情,脸上浓浓的宠爱让许无言几度想和他远走高飞,再不问世事的冲动。
营帐外冷风嗖嗖,寒意飘摇;营帐内则是烛光摇曳,觥筹交错;两人神色欢畅,杯盏交错喝的好不痛快!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似乎都有了些醉意,楚寒彻摇摇晃晃的给许无言倒了杯酒,
接着,双手搭在许无言的肩膀上醉眼朦胧的说道:“言儿,为什么你要逃开本王?从十年之前本王就决定娶你为妻,一生一世保护你!五年之前,你失踪了,本王发了疯似的寻找。终于,你回来了。可是本王却总觉得再也抓不住你了,回来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