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白紫阳在靖王行馆过的很是悠然自在,终日美女在侧,悠游遐日。唯一不足的是,连着三日许无言没有出现在他眼前一次,甚至是几次刻意找她,都没能见到她的身影。
几经旁敲侧击才从许青梨和竹青那里得出些许许无言的事,有案子的时候可以连着几宿不睡觉,无事的时候大多会和子雅期、方卓涵他们喝茶、到处转转,再者就是窝在房间里看书或者睡觉。尤其是睡觉的时候绝不容许他人打扰,就连楚寒彻也不敢轻易打扰。
这几日,许无言似乎有事,至于什么事许青梨她们也不知道,总之整日和子雅期和方卓涵待在一处,不是很早就出门去,就是整日的待在书房里不露面,连吃饭都是送到她房间里就好。
听到这些,白紫阳不禁露出邪邪的笑意,想不到许无言和自己有这么多相同之处,尤其是睡觉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白紫阳自以为得到了许青梨他们的完全信任,寥寥几句就能让她们毫无保留的相告。许青梨饶是再喜欢白紫阳,心里也还是有所戒备的,她知道许无言在查案子,也多少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关键是一条,任何东西摆在她跟前让她选,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许无言。这种情感,白紫阳自然不会理解。
枫影身负整个村子的人命,且又身居青楼多年自然对男人的一些手段了如指掌。看似对白紫阳仰慕无比,实则心里的轻重却是分的很清楚。就算是对白紫阳心生情愫,说话做事也是点到即止的。
竹青身居王府数十年。深谙身为女婢的生存之道,且白紫阳堂堂一个世家公子,在门第观念这么分明的时代,有竹默的事情在先,竹青自然知道该如何自处才能赚得一世安然。
这一日,白紫阳着人搬了几株绿梅放置在靖王行馆最显眼处带着许青梨她们大张旗鼓的赏梅、吟诗,远远望去一片清雅绿云之处。白衣飘扬、裙裾轻舞,好一番风情雅致。
许无言看看身边的子雅期和赤纬。勾唇浅笑,“走吧!咱们去增加点儿乐子!”
随着三人的身影靠近,一心赏梅的白紫阳勾了勾唇,恹恹的心绪一下子活络起来。本就倜傥fēng_liú的笑意,此时更是艳丽不输绿梅,妩媚更胜春风。
“枫影姑娘,今日的你好生风致,比起这妍丽绿梅不输分毫呢。”白紫阳轻眯着狭长的丹凤眼,赞美的言辞之中不乏爱慕之意。
枫影略略抬眸轻笑了一下,继而看看已然走进的许无言他们,柔声道:“无言,子雅公子、赤将军。你们来了。”
子雅期、赤纬略略笑笑算作回应,许无言则是兴致大好的看着那些珍贵无比的绿梅,带着丝丝笑意走进白紫阳。“枫影她一个绝美佳人,岂是这几株俗物比的了的。”
白紫阳脸色一哂,继而好心情的看着许无言,“哦?这到新鲜了,绿梅本是这世间最洁净清雅之物,怎么到你的口中就成了俗不可耐之物了?莫不是你有什么高见?”
“绿梅是清雅之极不假。”许无言伸手折了一支绿梅拿在手中,轻嗅一下。“味道也是极致的清幽雅致,只是……”说着转身看着白紫阳,“只是被某个沽名钓誉、浪荡无信之徒给玷污了。”
“此话怎讲?”
许无言直视白紫阳,本是俊朗的白家公子,此刻竟让人许无言觉得无比讨厌,“白紫阳,我的半个白家和五万两黄金呢?今日已然三日期满,难不成你要做这玷污绿梅之徒?”
白紫阳轻笑,伸手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到许无言跟前,“此事我早已安排妥当,只等你前来讨要了。这是我的信物,从今日起白家的当铺、茶楼和京师的钱庄便都是你的了。”
许无言接过玉佩,递给身边的子雅期,继而神色不该继续质问,“那五万两黄金呢?”
白紫阳饶是眉头也没皱一下,“申时送到此处,你可满意?”
许无言点点头,嘴角挂上一抹笑意,“如此,你我之间清了,那就请白公子离开这里吧!”说着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闻言,白紫阳薄唇抿出一个魅惑的笑意,向前一步,欺近许无言,略带暗哑的声音,沉声道:“你可知道这冰梅,一株便是价值万金之物,你如此折损,我们之间又怎么会清了呢?”
“是吗?”许无言将手中的冰梅插在白紫阳的发髻之上,继而嫣然一笑,“白公子可别忘了,卓涵的诊金,你可是分文未付,倘若你觉得不值得的话,我们可以立即如数奉还,当然属于你的尊容我们也会丝毫不改的还给你。”
“许无言你!”白紫阳低咒一声,但很快就压了下去,继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派主人的样子,“看来这靖王行馆,我是要常住了。”
“我想怕是不能了!”许无言带着如春风一样的笑意看着白紫阳,轻言一句,继而转身看看赤纬。
赤纬稳步上前,低头看了看白紫阳,淡声道:“白公子,王爷有令,从今日起靖王行馆不再欢迎您,那间房子即将成为杂物房。还请白公子尽快离开这里,免得让我们为难。”
白紫阳瞪大了眼睛,看着赤纬一脸的怀疑,要知道天和大半的官员都是他供养着,尤其是灵州楚寒彻兵马的所有粮饷都是白家提供的,这些年来包括白震云在世时,莫说是这靖王行馆,即便是靖王府也都是来去自如。现在,楚寒彻他竟然赶自己走,还用这般羞辱的方式。难道仅仅为了一个许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