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的门,进了县衙后院。

一众人在厅里摆开了架势,便玩了起来,只因这里再无旁人,竟然比在高家还要玩的尽兴。

许清嘉完全未曾想到,自己出了趟公差,去了次州府汇报工作,府君大人又召集了其余各县的县令们齐聚州府商量本地事务,才延耽了一个月,回来老婆就变成了个醉鬼,大天白日喝的不省人事。

高娘子与带来的几名侍妾也是玩的疯了,只除了一名唤柳枝儿的侍妾,其余的都喝醉了。各人同来的丫环都在,倒不防县令大人直接从前衙过来,进门看到家里醉倒的几名女子,倒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将人都弄到厢房去躺着,他自己则抱起醉糊涂了的夫人径自去了卧室,动作极为小心,倒好似怕把人给弄醒了似的。

高娘子的贴身丫环白鹭招呼着侍妾们带来的小丫环将醉了的都半搀半扶弄到了厢房去,索性两边厢房都空着,床铺被褥皆有,便将几人安顿好了,再出来便发现县令大人不见了。

白鹭与柳枝儿面面相窥,眼下这种局面,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过了有一会儿,才见县令大人端着个碗从外面进来了,直吓的柳枝儿与白鹭跪了下去,鼻端嗅到一般酸味,交换了个怀疑的眼神:难道……县令大人是去熬解酒汤去了?

“厨下有解酒汤,你们各去盛一碗给自家主子喂下去吧。”说完这句话,他便端着汤进了卧室。

白鹭与柳枝儿还跪着,听得房里县令夫人咕哝一句:“五白……”,似乎听得县令大人轻笑了一声:“你这丫头,没想到赌性这么大。乖,喝口解酒汤再睡……”语声轻柔,完全就是哄孩子的腔调,白鹭与柳枝儿都听呆了。

她两个悄悄起身,蹑手蹑脚退了出来,似乎还听到县令大人低低唤了一声:“阿娇张口,乖乖喝一口……”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觉脸都红了。

外间传闻夫人悍妒,县令后衙里豢养了一只胭脂虎,县令怕夫人怕的厉害。但听县令大人哄夫人喝醒酒汤这温柔小意的样子,哪里是怕啊?分明是爱惨了!

二人到得厨下,发现灶上还有一大锅解酒汤,灶眼里的柴火都未熄,柳枝儿都被吓住了:“这是……县令大人做的?”县令大人洗手为夫人做解酒汤,说出去都让人不敢相信。

可是事实俱在眼前,她们是亲眼看着县令端着那碗解酒汤进了卧室去的。

在厨房里找到了漆盘以及碗,盛了几碗解酒汤,端到了厢房去,分开给醉过去的几人都喂了半碗下去,柳枝儿与白鹭便坐着发愁。

许大人都回来了,恐怕他家老爷也回来了。可是娘子都醉倒了,家里留下的那两个侍妾也不是个省心的,掐尖要加强的厉害,还不知怎么编排呢。

直等到了黄昏时分,高娘子酒才醒了,唤了白鹭过来,扶她洗漱,还问:“夫人呢?可醒了?等夫人醒了我们便辞了她家去,在外面一天了。”

白鹭小声回话:“娘子,许大人回来了。”

“几时的事?”

“就是……夫人跟娘子醉了刚巧回来……”

高娘子一听都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她一向循规蹈距,最近高正不在家,陪着县令夫人玩,渐渐玩的有些无拘无束了,开心是开心了,但……被县令大人撞上醉倒在他家,似乎就不太好了。

“娘子别慌,大人没有不高兴。我瞧着……倒好似没什么事儿。”遂将县令大人回来看到夫人醉成一摊烂泥,不但把人抱回卧房,还亲自下厨熬解酒汤之事讲了,声音里都含着羡慕:“夫人真是好福气!”没想到年轻俊朗的县令大人居然……是个温柔之人呢。

高娘子都听得愣住了。

不告而别似乎也不太好,但听说自县令大人进了厅里都还没出来,一直到现在,可见夫人还没醒。想了想她索性又倒头躺了回去:“我头疼,我酒还没醒,我还要再睡会儿。夫人醒了再叫我起床。”她算是瞧出来了,外面的一切传言都是假的,不管是夫人能通灵还是夫人跋扈善妒,都是假的。明明夫人就是个热情的还没长大玩心极重的小丫头。

柳枝儿与白鹭都急了,双双去拖她:“娘子,再睡不得了,爷也回来了!许大人回来,咱们家爷也必定回来了!家里的那两个……还不定怎么编排呢!”

高娘子摸摸柳枝儿的脸蛋:“傻孩子,咱们在夫人这里玩乐,爷只有高兴的份,哪里会责怪我们?”

柳枝儿是高正新纳的妾,才十五岁,在她眼里的确跟小孩子似的,年纪又小,胜在极为听她的话,高娘子也乐得带着她。

柳枝儿眨眨眼,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太太的话,她是从不敢违逆的,当即坐在旁边,看着高夫人睡。

高正到了家里,留下的那两名妾室可乐坏了,直当今日捡了个大便宜。便在高正面前好顿编排,只道高娘子大天白日带着酒去县衙取乐,“爷再不管管,太太也有些出格了……”

高正此次跟着许清嘉出门,不但见过了各县的一把手,还在府君那里露了好几次面,许清嘉一直夸奖自己在南华县站稳脚根,多亏得县尉鼎力相助。朱庭仙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出来,府君也跟着吃了挂落,得了上面的申斥,本来对新任的县令不太放心,哪知道待见过了许清嘉,又听得他汇报工作,才觉得这年轻人踏实肯干,哪怕才入官场,只要不给他招祸,就算不错了。

又听得他开办县学,让夷人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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