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据说拓凌国师已经顺利渡劫,此刻正在回往西域的路上?”
前来通禀之人行色匆匆负拳而道,西域新任帝王面露愠色,拍案而起道:“未曾想到他竟可以活着走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头疼欲裂,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古朴的床上,床帘绰约,四周皆是古代设施,珠帘翠幕,影影绰绰。
“少侠切记,江湖世界尔虞我诈,纷争乱云,成魔得道全在少侠一念之间。”
锦绣阁中,苏盈盈坐于桌前,喝着香茶,吃着雪米糕,眸光微闪,看向薛云锦,“云锦姐姐若是想告诉盈盈自会开口。”
“难道你不怕我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薛云锦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将锦绣阁开至临南城,岂知难于登天。”
“即墨家乃是临南城的名望之城,姐姐才学之盛,怕是会引来不少贵族之人与你合作,又何苦说难于登天。”
苏盈盈沉默不语,她自然是知道,薛云锦指的是何物,云锦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因色泽光丽灿烂,美如天上云霞而得名。
其用料考究,织造精细,图案精美,锦纹绚丽多彩,又融汇了其他各种丝织工艺的宝贵经验,达到了丝织工艺的顶峰。
只是她如今所在的朝代,纹绣过于落后,不论是样料还是图案,都过于简单,不由地让苏盈盈心头一动。
只是这说起来容易,最大的困难就是需要一架木织机,由木头和毛竹组合而成,上下两人制造,这架机器她需要一个靠谱的人来完成,而且绝对要保密,木织机普通,但其间的一些机关她可不想让人所知。
“姐姐莫要着急,待过段时日,给你瞧一件好东西。”
“哦?莫不是又有了新的绘图?”
“比那还要好上百倍。”
“那便依你所言等上一阵又何妨,只是盈盈,那即墨寒……”
“我心里有数,云锦姐姐放心,你我既为合作关系,我必然不会做违约之事。”
“好。”薛云锦安下心来。
和李氏打了招呼,苏盈盈便乘了马车赶往山村,如今,最靠谱之人当然非老程叔莫属,一般敲定,苏盈盈决定给他三两银子作为定金,余下的三两银子等这成品出了以后再付,六两银子在山村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老程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待苏盈盈走后,这程家婶子凑了过来,道:“孩儿他爹,你说这盈盈要这木织机究竟有何用处?”
“她让我们做便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老程心眼实,付了银钱便认真做活,等着交工,而程婶因经常去县里送货,对这织锦一事也多少了解,知道这其中的利润大的很,不由地心生念想,和老程叨念了几句,便回屋了。
“珍珑酒楼在修葺,我正好最近在研究新的吃食,停了几天的业。”
苏盈盈将前些时日即墨寒前来寻她购买图纸一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李氏听后,不禁面露惊色,开口道:“可是临南王府的世子?”
“正是他。”
李氏忽而笑笑,轻轻拍了拍苏盈盈的手,“也罢,怕这也是一种缘分呐,这临南王与我们李家世代交好,李家虽遭奸人所害,但临南王却始终在暗地里彻查这桩案事,为的就是还我们一家清白。”
“临南王的为人我颇为敬重,他的儿子定不会差到哪去,盈盈,这是还是由着你,若是不愿意卖她这图纸,大可回了他便是。”
苏盈盈经李氏这般说辞,忽而对即墨寒油然生出了一分好感,但想起昔日他那般威胁挑拨她与薛云锦的关系,好感立马降为了零。
“自大狂,想要我的图纸,那等着吃点苦头吧。”
苏盈盈露出狡黠的笑容,看着小龙虾吐泥吐的差不多,便准备带到珍珑酒楼做麻辣小龙虾,日后便在苏记开几口小锅,用来做小吃,如此一来既省事又不用担心吃食放坏了,一一举两得。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这一笑眉眼弯弯,竟如同初冬的暖阳化开在心里。
“娘,今日我早些去珍珑酒楼,看看修葺的情况。”
珠翠罗绮溢目,这殿外人来人往,皆是清一色的暗香弟子,一身朱玉云衫,落落佳人不过如此。
幽梦殿分诸多小阁,坐落于不同地段,皆不以华贵取胜,而是以轻灵素雅为主,随是如此,却仍是掩不住修葺建筑的恢宏,阁面是小青瓦镶上的绿青色调,清雅柔和,令人不感觉突兀。
她行至暗香阁,缓缓踏至阁内。
一曼妙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听得有人进来,女子转身,一身清白色纱衣随风飘逸,朱唇轻点,出尘如仙。
沈潇潇觉得这女子简直美得出奇,但她并未露出任何异样,好看的眸子中平静无波,旁观四周弟子,依着她们向此女子行礼,道:“参见掌门。”
女子含笑,看着一众弟子道:“你们是我幽梦殿新收的弟子,暗香历代唯收女弟子,救死扶伤,是你们一生都该追寻的目标,可记住了。”
“谨记掌门教诲。”
沈潇潇一头雾水看着一众人离去,自己则在原地规矩地站好,女子目光柔和,看向她,“你是这一介新弟子中最为出众的。”
她接过身后一女弟子递来的一柄精致的云伞,续道:“这柄流云伞是我奇遇时一老尼所赠,让我若是遇到有缘的弟子可送予她,今日我便将它交予你,莫要让为师失望。”
“弟子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