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玥气不过,简直不想多说,趁玉环把书放在桌子上,去抢婶婶手里的梳妆台,一手就把书给拿了过来,飞快地跑进自己屋子里去了!把书扔在炕上,拉起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一把锁,‘叭嗒’一声,一不做二不休把门锁上了!
“死丫头,你干嘛,锁什么锁!”玉玥躲过拉扯自己的李氏的手,走到堂屋去了!
李氏一手抱着梳妆台,一手抬起来,就朝着玉玥的头上,啪啪地打去,这死丫头,太讨厌了,自己还看中了一块布呢,这还想着走的时候拿走,给大双二双做两件夏衫呢!
“你个死丫头,发什么疯呢,有你这么对老辈子的?”
“死丫头,怎么这么护食呢,把钥匙拿出来,这书我做主了,给大毛用的了,你还敢对着干?快拿出来!”
汪氏也扑上来,对着玉玥直扯!想,可值不少银子,少了一两二两的买不到!
“放开我妹妹!哥回来了!
“放开玥儿!”这是听到乱劲不对,跑出来的姑姑!
“放手!”这是随着谨言来平乱的族长!
劳鑫族长一进门,就气得七窍生烟,有这么做老辈子的吗?这心可齐,五家人打上门来了!
“放手!给我说,范老八,你这算是什么事!”
“这,族长,没事啊,,吃顿饭!”
“谁出面请的你?”
“我是他爷,这还要请呀!”
“哎呀,这鸡可真肥!他三婶,烧点水烫毛!”周氏提着三只杀死了的鸡,由后院过来!这一下,把族长压在肚子里的火气,直接点着了!
“岂有此理!你们这算什么?抢大户?”族长气疯了!
“族长,这话怎么说的,这是我们范家老宅,这三个丧门星,瞒上欺下,把本来要交公中的银子瞒心昧下了,我们是来拿回我们的东西的!”
汪氏恨恨地看着,自己半天放不出个响屁的男人,心底里蔑视地撇了下嘴,自己强硬的出头回话!
跟着,当初分家的三个族叔,二叔祖勤力、三叔祖勤学、四叔祖勤奋也联袂而来!还有专程前来看热闹的乡亲,大奶奶也来了!这进来一看!呵呵,真是说不出的热闹!闹到这种地步,玉玥脸上有点红,真是的,值什么呀,为了这点东西。很为自己冲动的行为不齿!
玉玥在族长的示意下,扶着三位叔祖进了堂屋,姑姑也提着水上来,给各位入座的长辈们倒水!位置不够,这方桌子也搬进去了,靠背椅也搬进去了!来的范氏族人里,有头有面,能说上话的,都一一入座了!
“说吧,你这做爷爷的先说!说下,这三个娃儿怎么你了!这带着一大家子人打上门来!”
“族长,这事情是这样子的,这分家前,大家挣的钱,可都得交公不是,可这三人并没有交,而是昧下来了!这才分家二月,这就显摆上了,族长呀,这可不是小数啊,这四个叔叔白养他们啦!”
“你可真会打胡乱说,这三人出门,拿着五吊钱,这可是分家契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哄骗鬼哩吧,五吊钱,能起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好的瓦屋!”奶奶在边上尖叫!一边也不管这个说话的人可是族长兼村长的!
“你个妇人多什么嘴,这是男人们在议事!”
“族长,我可也这么想的!”劳山在边上忙补充着!
“哼,你是耐不住了,想要我开祠堂了吧?”
“族长,这不是正听你训着吗?怎么敢劳动你操心开祠堂!”劳山笑着说,一点也没把这警告放在心上!
“我给你说,你就打扫耳朵听细了!这屋子,是族里各房都来人帮着起的,没要工钱!也没花什么材料钱,就花了屋顶上瓦片的银子,加上各种铁件,一共就三吊七百钱!我经的手,你这眼皮子浅的,看着新吧,这刚起的屋子,石灰味都没散完,肯定亮眼!”
边上听着,看着这新宅子的村里的人,心里面也有暗暗眼红的,听这一说,也松快些了,是呀,新房子,可不看着好嘛,可这土坯的,住上几年,也就不成样子了,再说!自己家里的,可是地道的青砖大瓦房呀!而且,人家不起大院子不行呀,这地势可偏!山里面不定出什么来呢!
“这三个人,起早贪黑的,手都挖开裂,腰都弯断了!天天都去镇上卖这野菜!一天足足两背箩,这是什么数,大家算一下,这挣的可是辛苦钱!现在这镇上,还要野菜呢,觉得这活好干的话,都去挖,都去赚!”不少村里的人都点头,谁家都是挖过的,这一天挖十几斤野菜,可不是谁家坚持得下去的活计。
“这猪,是老九家赊的,鸡也是这三个娃,不吃不喝,省下来的铜板买的,怎么啦,就准你们过日子,别人就得饿死!”
“三个娃,这可是燕子衔泥把这头家,才给治成这样,得,你这做老人的,看着人家的家具,拔不出眼来啦!没细看呀,这是旧的,是跟人买的旧的!这旧的能值几个钱,还用得着,全家上门来,死盯着抢呀!范谦和可是替你们这一房头去当的兵,也是你们亲生亲养的儿子!鬼迷了心窍!”
范劳鑫说得声嘶力竭,慷慨激昂!非常的有感染力,玉玥听着都觉得自己这几月活得不易!
“叔呀,这话说得,没用什么钱一样,可是这没个四五十两,置不下来!还有驴子呢!”谨言的亲二叔谦文开了口,
“行,四五十两,得,别说五十了,就四十,你拿四十两来,全归你了,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