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房留下来的小姑娘二夫人早抛之脑后了
她正在欣赏自己最新叫人打的一副宝石头面,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这是二夫人偷偷用公中的银子打的,可不敢叫其他妯娌知道,她反应迅速用东西盖住了头面,努力平复了下心情,也不看来人是谁张嘴就先指责“谁这么不懂规矩青天白日的朝别人房里闯,你以为你是是尊上”
二夫人吓得手一抖,整个人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最怕的就是楚战,此时此刻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
楚战可不管这是自己儿子的女人只知道此人行事令自己万分恶心,她在并州锦衣玉食,可知都是谁打来的楚氏一族能有今日,与楚骁密不可分,她享受着人家带来的好,苛待着人家的女儿,如今想想,真不该如老二的意,叫他娶了这么个无知刻薄的妇人
二夫人受了楚战毫不留情的一记窝心脚,整个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好远,直到墙壁才摔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面色青白还不敢回嘴,只流着泪无声乞求楚战能够消消气。
尊上回来了,二爷,二爷是不是也回来了她上次见到他还是两年前,他送大爷灵柩归故里,他临走时还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大爷留下的小侄女想起与楚战一样爱恨分明的二爷,二夫人脸上愈发没了生气
楚战暴喝一声“把老二给我叫来”
二夫人一听,吓得魂不附体她张嘴想求情,可一张嘴就又是一口血,楚战常年征战,天生神力,这一脚几乎要了二夫人的命,别说是求情,她连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二爷楚震很快赶来,他跟父亲不一样,楚战第一时间回府看玲珑,他则与两个弟弟先去了并州府衙,直到将士传令说父亲召见才马不停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血腥味,自己的妻子则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父亲。”他抱拳,“不知父亲因何动怒可是这妇人犯了错”
楚战冷笑,叫李氏说给他听。李氏恨毒了二夫人,此妇人心胸狭隘,只因曾在郡主那受过气,便将火都撒在姑娘身上,姑娘才多大,今年的秋衣她去求了不知多少次,连二夫人的面都见不着,全程被搪塞
楚震一开始还能维持冷静,到了后面简直怒不可遏他与兄长楚骁手足情深,因此才特意叮嘱妻子要好好照料小侄女,她便是这样照料的“天冷路滑大夫不好来”这样的借口也说得出口让个四岁的孩子把病熬过去别说是奴大欺主,没有她的默许,奴才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
“当初你看上她,说要娶她为妻,虽然她出身小门小户,可为父见你喜欢便也不曾反对。可你长兄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他奋不顾身救了你多少回性命可你这妻子,半分不记你长兄的好,只记恨郡主给她吃的亏,连四岁稚童都能亏待,可见是个记仇不记恩的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你就带着你的妻儿给我滚出去自立门户”
楚战显然是怒极了,他的长子是他这辈子的骄傲,长子战死后他有好长一段时间睡不好,醒来时便已是泪湿枕袖。作为父亲他兴许不够尽责,可楚骁,他对几个弟弟绝对是掏心掏肺的好
楚震也被说的眼泛泪花,他咬牙道“无需父亲动怒,儿子自会处置她”
当初就是因为妻子掌管中馈,他才特意叮嘱,谁知她阳奉阴违,可见是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仗着他的信任为所欲为,若是容忍了,他日九泉之下,他有何面目去见长兄
当即命人取来纸笔,要写休书。
二夫人听了险些晕过去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晕,一旦晕了被休弃便是定局,再无转圜余地她出身普通,娘家都是靠得楚氏才有好日子过,若是被休,她日后要如何
更何况她舍不得二爷
楚家男人个顶个的洁身自好,除了不着调的四爷,其他人都是连个通房都没有,做楚家妇别提有多舒心了
可她被楚战踹了一脚,心口剧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在她的一双儿女来了,一见她倒在地上,立刻哭着跑过来,还指责楚震“阿耶为何如此心狠阿娘为您生儿育女打点家中,难道就连这点情分都没有阿耶竟要休她”
楚震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可他更讲是非对错,他这一双儿女,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样样都价值连城,再瞧父亲怀中的小侄女,四岁的孩子,瘦弱的跟个猫儿一样,话都不怎么会说,身上甚至还穿着夏装
他闭上眼睛问自己儿女“你们阿娘所为,你们认为是对是错”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便继续为二夫人求情,显然是不将玲珑当回事的,女孩儿甚至说“横竖她都没有事,阿娘若是真的苛待,哪能叫她活到现在”
楚震闻言,心头大震
他总算是明白父亲当年在他娶妻时说娶妻娶贤是什么意思了,妻子心术不正,被她教养的一双儿女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便挥手让人把两个孩子拉到一边,坚定地写下了休书。印章盖上去那一刻,二夫人终于再也受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战这才满意,但除了二夫人,那些下人也要整治。他有些罚楚震,便将此事交给他全权负责,楚震领命而去从头到尾再没看二夫人一眼。
再多的情爱也比不上他长兄一条性命,报答不了那些救命之恩。
为表歉意,他走前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了玲珑,挂在她的小脖子上。小姑娘软绵绵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