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也没有抗拒,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还搂住了他的腰身。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让他们的心一下子舒坦了,就像一个奔走了多日的旅者,回到了温暖的家似的,满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心灵也找到了停泊的港湾似的。
淳于珟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沈若兰的颈窝里,低声道:“兰儿,我已经打发人到你们家后面的山里去盖房子了,等明天你及笄了,我就去你家里提亲,咱们就能天天这样厮守着过日子了。”
沈若兰听到他到后山去盖房子了,疑惑的说:“这都十一月了,妈混啊甘就要上冻了,现在盖房子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这些天把盖房子的材料都备齐了,工匠也都找好了,只消十天半个月的,就能盖完,先把主屋盖好,剩下的花园水榭等明年春天在修。”淳于珟低哑的回答。
闻言,沈若兰笑了,说:“只怕没等到明年,皇上和太后就把你弄回去了呢,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咱们,这段时间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暂时安静罢了,他们肯定在憋什么大招等着对付咱们呢!”
淳于珟从她的颈窝抬起头,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两道犀利的光芒,他沉声说,“我已经做到了最大的让步,要是还有人咄咄逼人,得寸进尺的话,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黑暗中,沈若兰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忽然感到自己蓦地被一股子森寒的气息给笼罩住了,沈若兰瑟缩了一下,蜷缩到他的怀里,低估说,“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来,跟我说说,你要是搬到靠山屯打算咋办?带多少人过去啊?我记得你府上还有一个准姨娘呢,是不是也要带上了呀?”
淳于珟听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他凑到她跟前闻了闻,笑道,“好酸啊,我怎么闻到这么大一股子醋味儿呢?”
沈若兰一扭头,给了他个后脑勺,“别扯这没用的,说,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要是淳于珟不把青莲打发走,沈若兰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知道淳于珟对青莲没有那份心思,她也不会把一个对自己男人心怀不轨的女人放在他身边儿。
还好,淳于珟没有让他失望,凑到她的耳边说,“我已经给了她一笔钱,让人把她送回老家去了,这样安排你还满意吗?”
他说得风轻云淡的,沈若兰还以为很顺利的就把青莲打发走了呢,却不知青莲在走之前狠狠的作了一场,她说什么都不肯走,见淳于珟执意要打发她,竟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差点殒命。
撞墙后,淳于素珟叫人把她抢救过来,在她还在养伤的时候,就派人强行押着她把她给送走了。
不是淳于素翻脸不认人,而是她的行为触到了淳于珟的底线,让淳于珟十分厌恶。
他最恨别人威胁他了,就是太后威胁他都很少成功,何况是她呢?
沈若兰听说青莲被送走了,嘴角情不自禁的翘了起来,低喃着说,“不光是青莲,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行,我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月事带和男人绝不与别的女人共用,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触碰。”
淳于珟捏了捏她的脸,带着几分暧昧的神情,说,“瞧你说的,好你男人多好色似的,我要是喜好女色,后院里早就人满为患了,何至于像现在这般冷清啊?”
沈若:“听你这话好像有点儿遗憾呢?怎么,后悔了?”
淳于珟听了,咬牙说,“你个小没良心的,爷都要为你守身如玉了,你还敢说这样的话?爷现在就让你后悔!”
说完,伸手向沈若兰的两个腋窝下抓去。
沈若兰没想到他会出这一招,她明明记得这一招是她用来对付他的,没想到现在被他给用上了,她真是欲哭无泪,一面反抗一面求饶,“别闹了,哈哈哈……我爹在东屋呢,当心被他……哈哈哈…。听到…。”
淳于珟也是不想被未来岳父听到,看沈若兰求饶后,就放过她了,不过,也不是白白的放过她的,还额外的勒索了很多‘好处’,两人都是当年的男女,又都对彼此有情,床第之间的妙处就自不必说了…。
翌日,天还没亮,淳于珟就悄悄的离开了。
沈若兰昨晚上跟淳于珟闹腾的半宿,也没睡好觉,淳于珟走后,她本想再睡一会儿,结果这一睡,就睡过头了。
沈德俭起来后,见沈若兰没起,在她屋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晓得女儿睡得沉,不忍把她叫醒,就起身去了自家的点心铺子,想到点心铺子那点儿点心当早点吃。
经过一进的火锅店时,火锅店刚开门儿,里面的伙计和打杂的正擦桌子抹椅子的打扫卫生呢,一个打杂的见到沈德俭,眼睛顿时一亮,小跑几步追上他,低声说:“东家,您可回来了,小的有事儿要向您禀报呢……”
沈德俭顿住脚步,说:“你是……”
“呵呵,小的姓崔,在家里排行老三,大伙儿都叫小的崔三子!”崔三子点头哈腰,热情的自我介绍。
沈德俭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崔三子说:“小的记得数月前咱们家曾到处寻找大老爷家的小姐,不知现在找没找到呢?”
沈德俭一听这话,顿时严肃起来,“没找到呢?怎么,你有线索?”
崔三子嘿嘿一笑,说:“不敢欺瞒东家,小的确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