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俭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鼻子都冒烟儿了,不过看在她已经残废了的份上没跟她一般见识,但是也打消了给她银子让她治病的念头,这种不识好歹的东西,不用可怜她,就由着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之后,沈德俭就开始按照兰儿说的,招集人手,开始开荒山,预备着大规模的种地。
正好家里的几个作坊都停工了(因为没有土豆子,黄豆等原材料了,不能再继续经营下去了),他就利用这些人手开始开荒种地。
这次,他一下子买了五百亩荒地,赶在农忙前雇人开垦。
十里八村的劳力都被他雇了去干活儿了,只见卧龙山上,漫山遍野的都是人,赶牛的,扶犁的,刨地的,除草的,捡草根子的,大伙干的热火朝天,没一个喊苦喊累的。
因为谁都知道,这活儿不是白干的,沈家可是花大价钱雇他们干的。
如今,这十里八屯的百姓们,没有一个不知道沈家的,也没有一个不说沈家好的,自从去年,沈家开作坊雇工人气起,七松镇的百姓们就很少再有挨饿的了,大家都去沈家找活干,不光饿不着肚子,那些勤快能干的,还都有了点儿积蓄哩。
所以,现在整个镇子上的百姓们都以沈家马首是瞻,私底下还流行着一句玩笑话,那就是:跟着老二爷干,有肉吃!
……
农安县城,段家。
段夫人不着一缕,大汗淋漓的躺在榻上,娇笑着对旁边的和尚说,“都说你们和尚房里功夫好,如今亲自验过了,方知此言果然不虚。”
和尚笑道,“小僧能一展身手,还得多谢夫人成全,若非夫人垂怜,小僧就是有金刚罗汉的本事,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说话的和尚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与女人倒有几分肖似,若不细看的还真得以为是个姑子,只是他生的有些高壮,体型跟女人到底不同,细看之下就会看出端倪。
这和尚就是段夫人相好的,被她装成是姑子养在了府中,只说要听他为自己讲经说法,故两人日日在一处,同寝同食,须臾不离。
段夫人之所以这般大胆,敢把奸夫领到府里奸宿,盖因丈夫段元焕年前忽染怪疾,瘫痪在床,口不能语。
因他还未死,故家主的权利不能转交他人,于是段家就落到了她这位夫人的手里,谁都知道段夫人跟湛王心爱的女子关系甚笃,所以段家上下都对她敬畏不已,有些事儿,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的利益,大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那些不相干的事他们也懒得去管,免得得罪了人惹祸上身。
段夫人为了掩人耳目,还把她瘫痪的丈夫接到了她的院儿里居住,只是俩人一个谁在炕头,一个谁在炕稍而已。
段元焕虽然瘫痪了,但心里还明白着呢,他躺在赵氏的炕上,每天看着赵氏跟那和尚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只气得他睚眦欲裂,浑身颤抖,几乎被活活气死。
可惜,不管气成什么样,他都只能呜呜咽咽的表达自己的愤怒,完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身子也一下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在他面前通奸,狎昵。
段夫人赵氏就是故意气他的,她恨毒了段元焕这个杀千刀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毁掉了她的青春,她的爱情,还毁掉了她尊严和自信。
现在,她终于有机会报复他了,终于可以像他从前对她一样残忍的对待他了,所以每天都不遗余力的打击他,顺便儿再爽爽自己的身体。
段元焕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曾经很有身份地位的男人,现在却不得不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交合,只气得他脸孔都扭曲了。
有时候,赵氏在雨散云收的时候,会光着身子爬到他跟前儿,跟他说上几句。
“夫君,你看见我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时,心里会难受吗?哎呦,看你这眼神儿像要吃人似的,看来你不光是难受,还很生气呢。其实,你从前碰都不碰我一下去睡别的女人的时候,我也是像你现在的这种心情,愤怒,委屈,痛苦,还不能说出来……”
“不过,你比我还好些,因为你愤怒还能用眼神表达你的愤怒,而我却不能,不光不能,我还得陪着笑,好好的对待你那些骚浪贱货们,对她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不然我就是不贤德,是醋缸,醋坛子……”
“可即便是我贤良淑德,和睦妾室,你还是不喜欢我,为了讨好那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花氏你跟她联手陷害我,差点儿把我磋磨死,……亏得我还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一心一意的跟你过日子,你这么对我,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就不怕你做的恶事被老天爷看见,老天爷把你收了去?”
“你跟你那些低贱的骚女人嘲笑我,说我长得丑,碰我一下都恶心,既然你嫌弃我,当初为何又要娶我?哦对了,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段家的地位,你借着我娘家的势力,成了段家的家主,这就是你娶我的目的,对吧?”
“你利用了我,还要嫌弃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也是女人,我也有需要,可是你却让我夜夜独守空房,对着清风冷月,消耗掉了我最好的青春,我给你戴绿帽子,让你看着我,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这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