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哪好了?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她的男人一个两个的都离开她,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湛王也就罢了,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对自己有多钟情,虽然她从小就爱他如命,但是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也就顺其心意的放手了。
可是,鲁元呢?他可是深爱了爱了自己十年的男人,是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的男人,今日竟也神不知鬼不觉得叫她给勾了魂去了,听听他刚才那句梦话,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喜欢她了。虽然他嘴上说得恶狠狠的,可听那声音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了,跟平时于她说话时的客客气气天差地别,两种语气,一个是跟自己心爱的人说话时那种带着十足的感qíng_sè彩说的,另一种,则是公事公办客气疏离的语气说的,这种区别,让她又怎么受得了呢?
沈若兰啊沈若兰,既然你已经把我逼得没有活路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下定决心后,她翻到平静下来了,轻轻的躺回到枕头上,睁着眼睛筹划起来……
府尹府里
赵圆圆呆呆的坐在榻上,眼望着帐子上垂下的丝绦,半晌眼睛都没动一下,像傻了似的。
事实上,她确实有点儿傻了,是吓傻的,不,是要疯了,要被吓疯了!
自从陈炳荣死后,湛王强势回归,他们一家子就要灾祸不断,先是他哥哥坠马重伤不治身亡,之后是她祖父莫名奇妙暴毙,然后他父亲病重不起,她去湛王府求情,又被一脚踢断了肋骨…。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无声的预示着,他们家要完了,要被湛王给一点儿一点儿的灭掉,死无葬身之地了!
都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她就在这种等死的感觉中已经煎熬了好几个月,她觉得自己都快坚持不下去,都快要崩溃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母亲曾试图找人替父亲向湛王求情,然而却无一列外的被拒之门外,从前门庭若市的家,自从被湛王发难后,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了,之前跟父亲母亲交好的那些人都疏远了他们,在他们最难的时候,非但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还都对他们敬而远之,避退三舍,世态炎凉,真的让人心寒呢!
还有爹的一些小妾姨娘们,眼见得家里要败落了,怕被牵连到,一个个的都纷纷的收拾东西,卷了细软带着她们的庶子庶女们跑路了,连家中的仆人也有不少出逃的,曾经轰轰烈烈的府尹府,现在安静的像一座坟墓似的,人比从前少了,也没有一点儿生气了!
“小姐,小姐,安安郡主来了!”
小丫头佩儿失张失智的跑进来,面带喜色的禀报说。
赵圆圆转过脸,像不没听清似的,“你说什么?谁来了?”
“是安安郡主,从前在咱们府上住的那位安安郡主啊!”佩儿激动的说道。
赵圆圆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她倏地坐直身体,一叠声的道,“快,快请进来…。”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要求安安郡主,只是那时她的肋骨断了,走不了路,于是就给安安写了封信送到了鲁将军府,言辞恳切的向她求助,结果信送出后,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有音信了。
高圆圆并没有怪安安不肯出手相助,毕竟她们只是几个月的交情,相比父亲母亲那些相识相交十几年的朋友都不肯帮忙,安安郡主选择明哲保身,不肯趟进这趟浑水里,也无可厚非。
她虽然感到失望,但是却并没怨她,本以为她俩的交情就此终止了呢,没成想她竟亲自过来看她了。
赵圆圆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似的,一下子又精神起来了!
很快,安安郡主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赵圆圆一见到安安郡主,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人似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安姐姐!”
她叫了一声,声音都跟着哽咽起来。
安安见赵圆圆面容憔悴,泪流满面的样子,急忙快步走到她的榻边,握着她的手坐下了:“快别哭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再这样下去怎么能养的好病呢?”
赵圆圆哽咽着说,“姐姐来了,我还以为姐姐不认我这个倒霉的妹妹了呢。”
“这是什么话?我又怎么会不认妹妹呢?昔日我在府上住时,妹妹待我是何等的姐妹情深,我可一直都记着呢。”安安动情的说道。
赵圆圆听她这么说,心里顿时敞亮多了,遂拭着眼泪说,“姐姐能来看我,我真是感激不尽,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昔日我家鼎盛时,亲友络绎不绝,如今我家败落了,昔日那些亲友都惟恐避之不及,再不与我家往来了,如今也只有姐姐能来看我,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
安安听了,难过的叹息了一声,说,“府上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心里也急得不得了,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替你分担罢了。”
闻言,赵圆圆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许多,她垂下头,咬着嘴唇难过的说,“实不相瞒,我本来还想求姐姐替我们一家向湛王呢,如今看来,姐姐好像也有难处啊。”
安安苦笑着说,“以咱们姐妹的情分,若我能帮上忙,不用你说我也自当尽心竭力的,只可惜我人微言轻,别说是在湛王面前说话,就是见都见不着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