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家,你看这女子如何?”
淳于珟长指有节奏的在小几上扣着,问得漫不经心。
杜管家窥着彩蝶,浑浊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淫邪,酸溜溜道:“三千两抢到的美人儿,自然是绝色的,齐爷今日好福气了。”
淳于珟轻笑一声,懒懒道:“既是绝色,想来杜管家也是喜欢的,便送与杜管家,权当是齐某送杜管家的见面礼了。”
“哎呦呦,这如何敢当?齐爷当真是客气了!”
杜松惊喜不已,嘴上推却着,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他是个极爱女色的,也早就相中了彩蝶,这礼送的,当真是送到他心坎儿上了。
“杜管家喜欢就好,她能伺候杜管家,也是她的福气。”淳于珟语气淡淡的,好像他送出的不是价值三千的美人儿,只是个一钱不值的物件儿似的。
“呵呵,既然齐爷真心相送,那杜某就却之不恭了。”
杜管家半推半就得收了下来,心里喜得直痒痒,他笑迷迷的挥挥手,侍奉在侧的立美人儿立刻捧着酒壶上前,给他们二人斟上。
“来,齐爷,这杯算是杜某謝您的,往后你我二人还要互相照应啊!”杜管家举杯相邀,算是承认两人的合作关系了。
他虽是府尹大人的管家,可毕竟俸禄有限,他又是个爱女色的,弄点儿钱也都花到女人身上去了,要是能跟这种富可敌国的商人结交,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
淳于珟浅饮一口,忽然听见一阵低低的笑声,抬眸看时,却见一个妖娆妩媚,丰、乳、肥、臀的美人儿从外面走进来。
杜管家嘿嘿一笑,搂过那丰满妖娆的美人儿,笑道:“齐爷,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儿既蒙您厚爱,把彩蝶让给杜某了,杜某便把心头宝儿让与齐爷玩儿上一宿,这小狐狸虽不是雏了,但伺候人的功夫十分了得,齐爷试过就知道了。”
淳于珟不动声色,垂眸又浅饮一口。
这等货色,便是一手的他都嫌弃,何况是被这老厌物用过的?
当真恶心!
那妖娆的美人儿还不知自己被嫌弃了,摇曳着妙曼的身材走近来,一看到罗汉榻上男人的容颜,一双媚眼顿时一亮。
伺候惯了杜管家那种丑陋猥琐、变态下流的老男人,乍见到这种丰神俊朗,气度非凡的男子,就犹如常吃垃圾的乍见到一桌儿山珍海味一般,她怎能不欢喜呢?
一想到一会儿要与他颠鸾倒凤,共享之乐,更是心跳如鼓,脸红耳热。
“好好伺候齐爷,莫要怠慢了。”杜管家出声吩咐。
“是,老爷。”美人儿吐气如兰,插烛儿似的向杜管家福了福身。
就算这个死老头子不吩咐,她也会使劲浑身解数去取悦那男人的,毕竟这么好看又这么有钱的男人,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好命遇到的。
“齐爷,奴家有礼了!”
美人儿转向淳于珟,再次福下身去,福身的动作很美,身子也扭的适度,更显腰细、翘臀,身姿玲珑有致,万种风情在其中。
如此美人儿,怕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偏偏榻上那位,竟是面无表情,眉眼间酝酿着不可察觉得厌恶,唇边的冷泽也在弥漫,扩大。
“嘿嘿,齐爷,您先忙着,杜某就不打扰了。”
杜管家见他并无动作,还道是抹不开面子,故意端着呢,他嘿嘿一笑,一把拉起僵在地上的彩蝶,往外走去。
此时,彩蝶已经傻了,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似的,整个人都僵了。
刚才还飘在高高的云端,幸福的云里雾里的,转眼间就被打入了地狱,一下子万劫不复了。
齐爷和杜管家,多么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容颜冷峻,贵气逼人的当年男子;一个是面貌丑陋,变态出名的半老头子,这巨大的差距,让她想忽略都难啊?
“齐爷、齐爷!”
被杜管家拽着快走到门口儿的时候,彩蝶再也绷不住了,一下挣脱杜管家的手,几步跑过来,想要求得那男人的怜惜庇护。
结果,还未上前,就被男人身边儿的护卫拦下了。
“滚开!”侍卫怒喝。
彩蝶没有滚,反倒一下子跪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个买下她的男人,可怜兮兮的哀求着:“爷,收了奴家吧……”
可惜,榻上的男人像没看见她爷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在杜管看过来的霎那,突然长指轻佻的抬起面前那美人儿的下巴,将杯中剩下的酒递到了她的唇边,示意她喝下去。
美人儿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儿了,晓得怎么挑逗男人,她伸出粉红色的丁香小舌,沿着杯沿儿诱惑似的舔了一口,带钩子的眼睛撩拨着男人。
这般撩逗,男人终于受不了了,随手将杯子掷在地上,一把将她狠狠的拉入怀中,掌心滑下去,握住了她的纤腰。
美人儿半推半就得坐在他的大腿上,软绵绵的蹭着,撒娇道:“爷,还有人呢!”
“呵呵,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们。”杜管家皮笑肉不笑的上前,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彩蝶拉起,狠命的捏着她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自嘲说:“果真是美人爱少年啊,这小贱人定是嫌我老了,也是想爬了齐爷您的床呢!”
彩蝶被拖出去了,一出门就听到噼里啪啦的耳光声和杜管家的怒骂声,以及彩蝶的哭声和哀求声。
淳于珟听着外面的动静,神色淡淡的,坐在他大腿上的美人儿还兀自在动,玉手拉松了他的腰带,滑入袍子里的白绸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