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莫然的话,着实是让他心里头一震,这样的字眼,还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了,想让别人知道,如果面前坐的不是你,我也会说的。”
苏漓王扰乱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明明在他们之间,他才是处于上风的那一个,怎么现在慌乱的却是他了。
“为什么想说这个?”
“我能说不知道吗。”
“不是因为想出去吗?”
“如果你想要放我出去的话,或许我不用说,在我第一天醒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放我走了。”
“那你不想走吗?”
“想,但你不会让我走的。”
“如果我让你走呢?”
话说到这里,莫然突然沉默了下来,这样的一个空档,苏漓王的心里竟然紧张了起来。
刚才他们之间的话,已经是比这几天所有的话还要多了。
一声低低的笑声响在苏漓王的耳边。
“你为什么笑?”
“不能笑吗?”
“能,那你为什么笑。”
“没有原因,想笑就笑了。”
又是这样的原因,因为我想,所以我做了,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但是这样的莫然有些反常,他知道的莫然,不是这样一个愿意离经叛道的人。
崇尚自由是不假,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一直都是守规矩的,可以说她上生活在方圆之内的人。
但是今天她的话,总让人感觉到有一丝的诱惑力在里面。
不断吸引着他前行,吸引着他走的更远,想要的更多。
这不是莫然会做的事情。
苏漓王心里有些乱,站起身来,背过了莫然,看着远方,似乎是在调整自己慌乱的内心。
他的心神现在实在是有些不稳,除了不断的思考她刚才的话以外,没有其它的事情能够占据他的神思了。
也是因此,他忽略了身后的人的一个小动作。
半晌,他终于转过了身来。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稳下的心神,被这样的一句话说的又有了些涟漪。
“让你见笑了。”
“无妨的。”
莫然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里面盛放的是桃花醉,曾经她最喜欢的酒。
“敬你一杯吧,这些天也多亏了你照顾。”
苏漓王后知后觉的听懂了她的话,慢了好几拍才把酒杯端起来。
“我的荣幸。”
他是一饮而尽了,莫然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如果输了会怎么样?比如现在,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你输了,你会怎么样?”
莫然突然的提问就像是刚才的话一样让他捉摸不透。
“哈哈,本王现在已经赢了,没有人可以让本王输,你现在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真的吗?”
苏漓王终于发现了她有什么不同了。
她头上的簪子没有了。
那是梅良瑜之前给她的红石金簪,狐族圣物,据说可以有重塑肌肤,起死回生之物。
但是这只是传说而已,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起死回生。
只是它确实是有与众不同的地方――――魅惑人心。
带着它,戴簪之人就会有天生的媚术,遇之无敌
喝下它碰过的酒,就像是喝下了mí_yào一样,对簪子的主人就会言听计从的。
起码十二个时辰以内,他不会有任何的反抗。
莫然是簪子的主人。
也是戴簪之人。
“没想到,本王竟然会栽在你的手里。”
他是被莫然刚刚的话乱了心神,突然的推心置腹,加上簪子的作用,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这倒是给了莫然可乘之机。
“你没有输,你只是把我看的太轻了,不相信我会有什么可以制服你的能力。”
确实是,在苏漓王的眼里,莫然就是一个极美而珍稀的古物花**,需要呵护,需要保护,生怕会被打碎,但是誰都不可能让一个花**打败。
他轻敌了。
“没想到,你也会用这样的招数,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清高的,也会不惜牺牲色相了吗?”
“能出去的话,我不在乎。”
“那我现在栽在你手里了,你想问什么,你问吧,我不会说谎的。”
他已经喝下了那杯酒,就算是莫然问他东南的机密,他都不可能有隐瞒的。
“我不想知道你的事情,我只要能出去。”
不想问别的事情。
“那你真的是丧失了一个大好机会,之后你可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如果你知道了东南的城防布局,北夏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东南。”
“我不想,再说了,我也不是北夏的人。”
对了,他怎么忘了,莫然就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
“那我还是幸运的,如果遇上的是别人,只怕我们东南的秘密都是保不住的了。”
“不会的。”
苏漓王没听懂她这个不会是什么意思,是她绝对不会问,还是别人不会问?
“什么意思。”
“红石簪子,是狐族的圣物,除了狐族血统纯正的女子,谁也无法动用。”
也就是说,这样的宝贝,如果流传在外面,其实就是和寻常的首饰没有区别了。
怪不得,那么多年了,梅良瑜才是找到它。
“可你已经被逐出狐族了。”
“我的血统,是狐族最纯正的一脉,割不断的。”
怪不得,怪不得。
苏漓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