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谁都不知道宫泽坤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或许是之前他给人的印象的不是这样的狠辣,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北庆王以下瞒上,欺君之罪,罪无可恕,处以斩首示众!”
莫然不敢相信这会是从宫泽坤嘴里说出来的话。
“宫泽坤!宫泽坤你不能这样,宫泽坤,不关梅大哥的事啊,宫泽坤!”
突如其来的噩耗,这句话就是意味着,除了莫南已经离她而去以外,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也会离自己而去。
大把大把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一声声入耳,一句句入心。
“我求你了,不要杀梅大哥,我求你了,求你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逃走的,是我的错,求你了,不要啊!”
“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在逃走了,我发誓,我一辈子都在宫里好不好,你饶了梅大哥吧,求求你了!”
双手紧紧拉扯着宫泽坤的衣服,生怕这一放手,后果就是无法挽回的了。
有些事情,她宁愿退让,即便是他害了莫南的仇恨,和一个人的活生生的命比起来,她甘愿让活着的人可以活下去。
“宫泽坤,你不是说以后补偿我的吗,我不要补偿,你放了梅大哥好不好,我只有这一个请求,好不好?”
她哭的悲恸人心,声声带血的样子,殊不知这些落入到宫泽坤的眼里,全都是添堵的契口。
在他看来
为了梅良瑜,她可以从外面回来
为了梅良瑜,她可以跪地上求他
为了梅良瑜,她可以承诺永不出宫
他不知道,为了梅良瑜,她还可以做出些什么来。
这鞋事情很难让他这样一个处处疑心的人不去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即使这个女人已经是跟了他六年的人了。
“朕意已决,来人!”
拥拥攘攘的进来了一大群人,都是禁卫军。毫无疑问,就是为了防止他会逃走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
看着这个场面,梅良瑜有些想笑。
宫泽坤也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了,若是以前的自己,还真的有可能会在这样的重围之中逃出去。
可是现在,不说这些天的牢狱之灾,他已经是遍体鳞伤,元气大损。
在之前给莫然疗伤的时候,他伤了根本,没有个几年的休养,他不可能恢复的。
现在的他,或许只是比寻常人好一些而已。
这些人,随随便便的两个都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了,宫泽坤派了那么一大群人,看来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了。
“宫泽坤!你不能这样,是他帮你登上了皇位的,你已经杀了哥哥,不能再杀他了,求你了!”
莫南,是宫泽坤心里的第一根刺。
之前,他扶持梅良瑜借以钳制莫南,直到他战死沙场。
现在,他有下令处死梅良瑜。
这样的循环,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觉得太残忍了,可是现在他不会,现在的他,心里的第一要事就是他的皇位。
谁也不能威胁他的皇位。
不管这个是谁,是不是与他并肩作战了六年的兄弟,不管这个人为他付出了什么,为他牺牲了什么。
他不能让皇位有一点的意外,不能有任何的一个隐患。
“朕怎么做,不是谁都可以质疑的,俪妃,摆好你的位置,现在是朕在处理事情!”
居高临下的地位,从上至下的声势,俯视你的自尊,蔑视你的存在,不得不说,宫泽坤今天的样子,真的是让莫然彻底的心寒了。
初回宫时的那个愧疚,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可是你这个位子不是你自己打下来的,是靠着他们,你才有了今天!”
莫然有些被逼急了的样子,不管不顾的就要把心里的火气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梅良瑜拉了一下她,不想让她卷入这件事里,但是却被她拂开了。
“梅大哥,你让我说,我今天要是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无耻的人!”
她一步走上前,面对面的看着宫泽坤。
“第一年,你什么都没有,你说你要回北夏,你说你要当皇帝,好啊,是姬彦青借你名号,给你兵马,替你面对那些北夏来的人,要不是他,你早就被当时的太子打死了!”
“第二年,你有了些势力了就想去攻城,还是依着波弋国的名号,第一仗就惨败,将帅无存,要不是莫南,你现在早就是战场的一具白骨!”
“第三年,你总算是学会了隐忍,在这个京城里,是谁替你在外招兵买马,是谁为你殚精竭虑只是想让你能在众人的敌视下存活下来,是梅良瑜!是他!”
“第四年,你当上了太子,你以为是水到渠成,你知不知道,为了除掉废太子,他们三人想了多少办法,不惜搭上了波弋国的名声也不想让你的身上有任何的污点!”
“第五年,是最难的一年,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野心,谁都想置你于死地,也是他们,每日想方设法的保护你,为了不让你暴露在他们眼里废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
“第六年,夺位之战,这一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多少场,他们有一个人喊过累吗?有一个人想过要退吗?莫南身上的伤痕即便到了现在还有伤痛,你呢!”
“你的这个皇位,说白了,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是,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