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言文长老,是长老之中对莫然天女最觊觎的。
他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让莫然去破轩辕阵。
“轰”
“轰”
天雷震响。
“大祭司可是听见了,天雷已经来了,轩辕阵只怕三日内必达,到时候,狐族和支族又该如何自处”
两声天雷,这是轩辕阵打头的东西,但凡轩辕阵前进一里,便是打雷一声。
前两日还未听见过,现在竟是一连两声。
轩辕阵,怕是无可再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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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呼后拥,千人随行,琉璃杯酒,艳女在怀,舞佳人一曲,跳的肝肠寸断。
苏漓王带着东南数万将士,随着轩辕阵一起行进,每到一处,都是被黑夜吞噬的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处处花灯围绕在苏漓王的步辇左右,侍从身上都是带着灯的,千种样式花样儿,竟是无一重复。
都说前些时候东南的商号都得到了皇家消息,制作花灯,原以为是为了几个月之后的花灯节,没想到是为了苏漓王一时的享受。
也白白瞎了这千种花灯。
“王爷,这阵,今日行的慢了些。”
“慢就慢,那么块做什么,等你到的时候,哪里看得见这样的花灯去,趁着现在多看看吧。”
轩辕阵是无法近莫然的,莫然所在的地方,也是最不受苏漓王掌控的地方。
“王深,我让你准备的几千口棺材可是准备好了”
“回王爷,早就备下了,只是咱们是去打仗的,抬这么些棺材去,是不是太伤咱们的气势了”
“让你备下你就照做,反正最后进去安眠的人也不会是你。”
苏漓王这些天随着轩辕阵行走,王深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像是以前的苏漓王了。
现在的他,看着似乎更加的心狠手辣,没有底线的坏。
就从那日开阵之后,七千七百七十七位童男童女皆扔下山崖,单是他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也是受不了的。
苏漓王喝着琉璃杯里的酒酿,怀里佳人满笑,红色的瞳孔再黑夜的花灯照耀下最是妖冶。
眼角上挑的风情,看起来竟有些不男不女的样子。
轩辕阵吞噬的不仅是天下人的生灵,也是开阵人的血性气脉,只是这短短几日罢了,苏漓王像是抽筋扒皮一般,整日的赖在软榻步辇上。
明明是向着波弋国开战,这一路惨悴的普通百姓更是无数。
昏庸狠毒,卑鄙无善。
“敲鼓”
离波弋国还有五十里,苏漓王便命令了将士们把战鼓敲了起来。
“王爷,现在有些”
“本王是这轩辕阵之主,天下尚且要听命与我,战鼓声激昂,助酒兴也是不错,让他们都敲起来”
敲战鼓,助酒兴,东南的将士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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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波弋国的使团就要回去了,清歌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着落。”
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竟然逃出了灵柩,而且还无处可寻,这不仅在北夏,在全天下也是闻所未闻。
国母失踪,那些使节们也不敢妄自言论,抬着那些仪仗只能再原封不动的空空如也的抬回去。
说是困窘,等回了波弋国,兴许姬彦青还会高兴一阵子。
司清歌没死的话,就算是天下再大,他也总有了个心思寄托,好过虚晃的度过一生。
只是这天下,不知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近来天犯岁星,大乱世将至,北夏的疆土广阔,青江以南大部疆土都被黑暗笼罩着,夜夜红雨,江水像是血染过的一样。
街上遍地是死了的老鼠家禽,山林里的野兽也纷纷出没伤人不归。
这个天下,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