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谢皇上。”
“皇上,我今日是为何而来,您一定知道,我就不再说一遍了,就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姬彦青站在台阶下面,地势上比的宫泽坤坐着还要低了不少。
他微微仰起头,却是没有一丝处于低处的颓势,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什么问题。”
“皇上,在狐族的那么多年,可知道歃血誓?”
宫泽坤还在想他能说出些什么来,却不想是歃血誓。
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在那天,那么低三下四祈求莫南的那一天,割开手腕,立下歃血誓。
身残智损,不得好死。
“你是想威胁朕吗?!”
现在说出这个来不就是告诉他,如果有负莫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臣下不敢,今日来也只是,怕皇上国事繁忙,忘了这件事。”
忘了你许下的诺言。
“既然皇上没忘,那就当臣下说了一句废话吧,就不妨碍皇上了,臣下告退。”
告退行礼,转身离开,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不给宫泽坤任何一个开口的机会。
这是今日第二次,他作为帝王的威严被践踏。
一股怒气无处而发,自然就是想到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他所认为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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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儿姐姐,都已经好几天了,皇上也没来过,是不是忘了娘娘了?”
在卿俪宫里,一个刚刚入宫就被分来了这里伺候的小宫女,还没几日就赶上了莫然被禁足了。
“这是什么话!娘娘之前多得宠你没见过吗?!圣祖皇后得太上皇一生独宠还被禁足多回,娘娘只是一时惹怒圣颜,你就说出这些丧气的话!”
岑儿一直对人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次一生气倒是把那个小宫女吓的不轻。
“姐姐息怒,姐姐息怒!我也是不懂事,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以后不再说这些话了。”
岑儿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过来,一脸铁青的看着她说:“你下去吧,娘娘这里你过几日再来伺候!以后这样的话别在娘娘面前说!记住了。”
“诶,是,多谢姐姐。”
虽然她这话是说的丧气了些,但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
当年的圣祖皇后,虽然是禁足,但是也已经是了皇后之位,地位自然是不可撼动的。
可是俪妃娘娘入宫不过半年,一没有子嗣与庭妃相比,二没有显赫家室,就那一个波弋国说是可以为她撑腰,但毕竟权衡利弊,到时候波弋国会不会护着娘娘还未可知。
岑儿也是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样,但这些担忧不能传到娘娘的耳朵里。
她不知道的是,莫然早就在门后听到了她们说的每一句话,包括她这一声声的叹息。
“皇上驾到!”
她这边正感叹,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声音。
皇上!皇上来了!
也来不及进去通知娘娘了,她直接走到门口,还没等她请了安,宫泽坤就已经大步跨过了她身边的路。
这个表情怎么不像是来看娘娘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脑筋一转,连忙就跟了上去。
一进屋就看见他正掐着莫然的脖子,她脸色憋的通红的,眼睛紧闭,也不挣扎,只有岑儿发现了莫然无力下垂的双手。
“皇上!皇上!娘娘快不行了!皇上!”
“皇上!您放过娘娘吧!”
岑儿不顾一切扑过去,紧紧拉着宫泽坤的手臂,吓的腿都有些软了。
宫泽坤掐着莫然的手骤得有些松弛,被岑儿猛然一拉,莫然没了他的钳制,直接滑落到了地上。
“咳咳!咳!”
大量的空气涌入口鼻,她只剩下了剧烈的咳嗽和猛烈的喘息。
放过吗?
不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