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歌很担心莫然现在在宫里的处境,她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庭妃就老是欺负莫然,现在莫然落了势,庭妃肯定更加猖狂。
“我和梅良瑜一前一后的去给他说,先是激将他,再是触怒他,就是为了搞清楚他现在变的这样大到底是因为什么。”
其实当初他们商量的时候,也是有些风险的,降罪什么的,他们倒是不怕。
万一,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他们的猜测是错的,宫泽坤就真的是变成了一个冷血负心的人……
“他对你们是做不了什么,可是亦欢还在宫里,万一他拿亦欢撒气,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对亦欢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该怎么办?”
司清歌很是不赞同他们的做法,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还是赶紧准备点东西给亦欢送去吧,她现在的日子一定是缺东少西,不好过的。”
这倒是让她说着了,卿俪宫现在的日子也就是比贫苦家庭好一些,甚至还赶不上富农。
内庭现在什么东西都是克扣的极为严重。
原本圣旨份例只是减半,作为一个人吃用,那也是足够的。
可是圣旨真的颁下来之后,何止削减了一半,内庭只照例发了原来份例的四分之一,有些还都是别的宫里淘汰下来的丢弃之物。
莫然过的是真的很憋屈。
“你去吧,上下打点一些,别让亦欢受了难。”
“恩,好。”
虽然东西不多,但好歹都是能用的上的,以解燃眉之急。
回到正元殿的宫泽坤已经没了刚才得那股气性,慢慢地开始后悔起来。
自己昨晚明明是想过要和莫然不计前嫌,和好如初的,怎么一见到她,心底的那股气就莫名的涌上来了?
想到自己前几日天也是一看见她就没由来的生气,大的小的,和她有关没关的,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是怎么了,明明内心想的不是这样,但脱口而出的往往都是刺伤她的话。
“去花居殿吧。”
要说这几天,他去花居殿的次数可是比往常增多了不少,宫里人还都说这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之前庭妃因为对俪妃下药而被禁足,甚至还贬为官女子,可现在却是独宠后宫,俪妃却是软禁在卿俪宫里。
“祈儿倒是长的很快,一点儿没有早产的样子。”
祈儿软软的躺在宫泽坤怀里,许是还没有睡醒,时不时的咿咿呀呀的叫几句,眼睛却都是还没睁开。
“托皇上的福,要不然祈儿哪会有这样好的待遇,又怎么会把身子养的那么好。”
庭妃一贯是会说话的,这一句话就把宫泽坤说的心情舒畅。
身居高位,手掌庙堂,拥有生杀大权,一个帝王,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崇拜和赞扬。
“你也是辛苦了,朕很少来看祈儿,还都是靠你照顾有加,眼圈都熬黑了。”
庭妃听到这话,接过祈儿的动作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着说道。
“臣妾日夜担心祈儿,夜里难免有些难以入睡。”
难以入睡倒是真的,但肯定不是因为担心祈儿。
“庭妃难眠?这倒是让朕稀奇,你的那个花羹朕可是很管用的,庭妃怎么不自己吩咐他们熬些来助眠。”
他这话说的无心,庭妃听得却是心惊。
“皇上这话,那花羹的食材难得,要有四季的花瓣去配,臣妾哪里配得上用,臣妾只盼着它能对皇上有所裨益就够了。”
“这不是何家的秘方吗,庭妃又怎么用不得了?”
其实他也就是好奇的一问,吓的庭妃差点把祈儿摔倒了地上。
好在宫泽坤一直看着祈儿,及时接住了他。
“你今日这是怎么?!怎么连祈儿都能摔!”
庭妃闻言,转身就跪下了,看样子也是真的后怕。
“皇上恕罪!臣妾一时分神,手里打滑了,好在皇上眼疾手快,以免臣妾犯下大错!”
也不愧是世家长大的女子,即使在这个关头上,说出来的话也是滴水不漏,还能哄的皇上消气。
“你起来吧!要是累了以后就别抱祈儿了,交给奶娘去,万一摔着他,谁也赔不起!”
我是他生母也赔不起吗?
这句话只在她心里,没有问出来。
“是,臣妾遵旨。”
许是刚刚的那一下,祈儿受到了惊吓,现在啼哭不止,宫泽坤听得有些心烦,也不像再抱他了。
“好了,你带祈儿下去休息吧,朕上书房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们母子。”
“臣妾恭送皇上。”
庭妃送走了皇上,也还是没有闲暇下来。
各种迎来向往的送礼人情,都在弥补着上次庭妃被贬时没有雪中送炭。
这时来的锦上添花没有人会记得,但还是络绎不绝的珍贵礼品从宫里宫外的送进花居殿。
与此相比的卿俪宫
此刻则是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