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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夜,时过三更。
星辰隐退,夜黑风高。
哒哒哒!
官道上,在路边左右摇曳的风灯下,一队战骑迎着呼啸的晚风策马疾奔。
扶风驿站就在他们身后。
就在刚才,这队人马本来打算在驿站歇息一晚再走,不料西南边的天空突然升起一片红光,空气中隐约还裹挟着熏烟的味道。
顿时,一行人再也无心歇脚,一口气喝干一大碗水后,当即翻身上马,急匆匆打马离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已能听到随风飘来的若有若无的喊杀声,清凉透心的冷风中似乎还夹杂着血腥味。
“看来早已开战多时了,我等急赶慢赶终是来迟一步!”
神骏异常的金色异兽坐骑上,男子身披暗红色战袍,头戴玉龙黄金冠,一边挥鞭疾奔,一边似有所感地叹声道。
“主公勿忧。半个月前,主公便已确定了作战计划,并对法正、赵云等人多番嘱咐,想来不会出事。”跟在红袍男子身边的是一位驾驭赤色骏马的将领,身材极为修长,骑术精湛,胯下战马竟能与金色异兽并驾齐驱,且毫不逊色,端是罕见的宝马神驹。
男子话音稍顿后,接着道:“现在唯一担忧之处便在于,五天前主公暗示皇甫嵩老将军传出消息。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却不料小皇帝突发重病,打乱了整个计划。致使疑兵之计节外生枝。主公若在城中,必定军心大震,众将士斗志高昂,汉中大军纵有十万兵马,我军亦是不惧。如今却耽误了几天时间,不知道法正等人能不能稳住局面,遵照主公的军令行事。如若依令而行。料想不会出现意外,若是中间稍有差池,只怕战况就不如之前设想的那般乐观了。”
看官们已经看出来了。这队人马正是清晨从郿邬出发的李利一行人,说话之人便是李利和他的亲卫统领李挚。
整整一昼夜,李利一行疾奔数百里,其间大多数兵士的战马都已经累趴下了。不得不在沿途驿站中歇息。而今。真正能跟上李利的疾行速度之人,仅有三百余人,并且全都是临时从驿站中换乘的普通马匹,而他们本身的坐骑随后会有专人送到陈仓前线,而后再将驿站马匹带回去。
如此迅捷的赶路速度,看起来很容易,实际上为了实现这一便利,李玄和各州各郡的刺史郡守们为此付出了大量心血。
但现在看来。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急行军速度。十个时辰行进三百余里。这绝对是大汉境内最快的行军速度,也算是首开先河。
“从空中腾起的红光上看,子龙应该已经得手了。但是,相距数十里都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可见这场战斗定然异常惨烈,伤亡惨重。若是子龙攻占了张卫大营,而陈仓城却被张卫攻陷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李利颇为忧虑地沉声道。
“这不无keneng。”迟疑半晌,李挚终是不得不承认自家主公所言确实有keneng发生。
随即他劝慰道:“眼下我等已经距离陈仓城不远了,再有半时辰便能赶到。以目前观察到的情形来看,战斗还没有结束,一切都还来得及。即便陈仓城失陷,只要敌军还未接管全城,我等就有机会将城池重新夺回来。最坏的结果便是,末将潜入城中袭杀张鲁,只要张鲁一死,汉中军势必大乱,届时我军收复城池将易如反掌。”
李利闻声后,当即摇头否决:“不,张鲁眼下还不能死,轻易之间不能杀他。此人无甚大才,杀之如屠猪狗,可是他身后还有一个五斗米教,以及那些沾亲带故的闲云野鹤之人。这等教派和闲人颇为麻烦,轻易不要招惹,一旦惹上这些人便如跗骨之蛆一样,甩都甩不掉。我等眼下还有很多事情亟待解决,没有时间与这些人纠缠,否则会耽误大事的。
此外,一旦决定动他们,便要斩草除根,将其一网打尽。若是不能,那就暂时不要动他,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作区处。宁惹君子,不招小人,说的就是时下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
话音未落,一直跟在李利身后左边,却不曾言语的大剑师王越突然开口接话道:“主公所言极是。据末将所知,这西南山川之中确实隐居着许多潜心修道者,其中以出身五斗米教的隐士居多。这些人行踪诡秘,居无定所,不问世事,自诩不染红尘是非,却又大多身负绝技,快意恩仇,桀骜不羁,唯一羁绊者便是他们的亲属和故旧老友。这等人说好听些便是隐士高人,闲云野鹤,实际上却是一群藐视王法之徒,置身于律法之外,行事全凭一己之念,完全不计后果。”
“是以,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主公心系天下,自是无暇顾及这等闲人。因此,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们为好。毕竟,这些人行迹不定,神出鬼没,着实令人防不胜防,甚是难缠。”
李挚闻言眉头一挑,沉声道:“莫非我等还怕了他们不成?来一个杀一个,何惧之有?”
李利闻声而笑:“子诚莫急,王越所言bucuo,隐忍一时并不是坏事。换言之,这些人虽有些能耐,却还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区区草野之人,对我西凉军团而言,何足道哉?只不过,我等眼下没有时间和精力与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要他们不主动找上门来,便无须理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下纷乱,我等理应放眼天下,哪有闲工夫和这等闲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