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司徒三只当是自己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自己这海蚕丝何能坚韧,刀斩斧剁都难以弄断,怎么到了任天白手中竟然变成了腐朽之物?他却不知任天白如今内力,连张八梢的金丝贝索都能挣断,这区区海蚕丝能算的什么!
“我再问你们一次,姓高的跟厍青环等人,到底往那里去了?”任天白神色平静,目光深沉看着司徒兄弟两人道:“你们还是照实说的好!若不然……”
“不然能怎样?”司徒三突的一使眼色,同司徒两一同发动,这一下他手中没了鱼网,却是从腰中一翻,带出两柄剥鱼刀来,司徒三虽是常以鱼网捕人,可真正杀手,却是在这两柄剥鱼刀之上,此番出手,也是对任天白生了惧意!
“不知好歹!”任天白何曾将他兄弟两人这点本事看在眼中,不等鱼叉到了近前,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弹,这一下动作极轻,可鱼叉受劲大震,当的一声巨响,知道的是任天白这一下指力强劲,不知道只怕还以为这雄鸡峰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千余斤的大钟!
司徒三也被这一声巨震震的身形一晃,可旋即回过神来,双刀掠起,从背后向着任天白颈后划了上来,只说这一招必然得手,哪知刀锋刚到,任天白向前挪了一步,这一刀便划了一个空,还未等变招,任天白另一脚向后反踢,正中司徒三小腹,整个人被踢飞起来,夜空之中只听一声惨呼,竟是被一脚踢飞下雄鸡峰去!
“大……大侠饶命……”丘引在一旁看的仔细,司徒兄弟动手,不过是电光火石一般功夫,顷刻之间,一人被踢下悬崖,另一人手执鱼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借着火光瞧了一眼,顿时身上一颤,司徒两眼耳口鼻之中,尽是鲜血,早已被任天白那一指之力震的经脉俱断身亡,周围那些守在雄鸡峰上的汉子,一个个目瞪口呆,那里还敢动弹半分!
“公孙寨主!”任天白过来将公孙无敌身上鱼网,三两下也都扯断,扶着一脸愕然的公孙无敌起来道:“看来你识人不明呐,这位高寨主,分明是当年海贼旧部,不过在你这里隐姓埋名而已,如今偷偷摸摸跟海贼余部又勾搭上了,若是再过几年,这雄鸡寨怕是都要被他慢慢夺了!”
“我这么多年拿他当好人!”公孙无敌被那鱼网勒的着实有些够呛,出来喘着气道:“想不到竟然是落网的海贼,难怪他总是不让咱们上雄鸡峰来,想来也是怕咱们上来,万一窥破他的来历,这雄鸡寨就容不下他了!钻地龙,你即刻招呼山下兄弟们,都给我上来,将这上面翻个遍!”
丘引应声便下山招呼众人,山下早已听见峰上有些异动,此刻丘引半山腰招呼一声,山下寨中顿时燃起百余只火把来,原本守在山上的那些人,一个个都面露惧意,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动手,可任天白身手他们已经瞧见了,司徒兄弟往日在山寨里何等威风,今日被此人不过一指一脚,便双双毙命,就凭自己这些人身上功夫,此刻发难,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们不要慌!”公孙无敌毕竟是做寨主的人,生性虽然耿直,可也知道其中一些关窍,已然料到山上众人心中所想,一转头道:“高司晨之事,跟你们无关,你们若是肯留在我雄鸡寨,明日里下了峰去,跟山下兄弟一样,耕种渔猎,春播秋收,雄鸡寨自然当你们还是兄弟,要是耐不住这份苦,你们只管走路,只不过往后再不许打着雄鸡寨名字!”
山上这些汉子,如何听不懂公孙无敌这话,分明是既往不咎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其中不少的确是海贼旧部,此刻早已谋算退路,大都向着退回海上鬼岛,却不知那鬼岛上海贼,如今都收困守岛上,从不敢出岛半步!另有些汉子却是这些年以来才跟着高司晨,倒也不愿再过那种江湖生涯!
“这里就是高司晨居住地方!”公孙无敌先平息寨中一点隐患,这才领着任天白到了一所房屋跟前,到底是寨主所住,比山下寨中那些看着像是民居一般的房屋着实气派不少,任天白双手一推,这屋门倒也未曾闩住,里面陈设却也一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任天白从高司晨这寨主屋中穿过,后面却是一截断崖,临着断崖还有一间屋子,虽是不大,却是关的紧紧的,门上挂了数道锁,也不知是有什么宝物藏在里面!
“这个咱们却不知道了!”公孙无敌也是一怔,他上雄鸡峰的次数也极少,最多也不过是在高司晨屋中坐坐而已,从未到这午后来过,那里知道这里还有一间屋子,任天白却是已经走上前去,双手发力,门上几副锁头纷纷崩断,里面却是一阵香灰气息扑了出来!
“任公子且慢!”公孙无敌稍稍一怔,从身后一人手中接过一只火把来,向着屋内一朝,却是有些怔住,这屋中陈设跟高司晨房屋之内截然不同,当先一副供桌,桌上摆着各样贡品,看样子乃是有人天天来更换的一样,不用问自是司徒兄弟,再往后一照,供桌之后便是一面墙壁,贴着墙壁放着一副灵牌,可牌位上名字,却被被垂下的黑布遮住!
“这里供的是谁?”任天白伸手将这黑布一扯,露出一副两尺高的令牌来,上个几个大字却是令两人都有些触目惊心!
“义父陈公讳祖义老大人之位”
“原来这位高司晨,是当年海龙王陈祖义的义子!”任天白眼中寒光一闪,看着墙上似乎还有东西,顺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