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次:……
“没有,我……昨天的事情挺,挺好的。”
“我是想说点别的事情。”
她声音有压低的趋势,风醉敏感的察觉到了余次话语里的些微怪异之处,她脑子转了一下——
“怎么了?是我昨天弄痛你了?”
眼看着谈话越来越像昨天不可描述的事情靠拢,余次红了一下脸,然后否了这事儿,“不是,是我想跟你说点别的事情!”
“跟昨夜的那个,没关系!”
“……”
“好吧,有什么事儿,夫人你说。”风醉把头凑近了余次的肩侧,“我都仔细听着。”
其实说是要说点话,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余次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只是——
只是很机械性的问了几个很散的问题。
“昨天成亲,风师姐你很开心吗?”
风醉听到师姐两个字之后,微微一笑,“你说呢?”
“我昨日有多开心,你感觉不出来?”
感觉出来了。
“一直和我在一起,风师姐不怕有腻烦的那一天吗?”
“你都在想什么?”风醉一把捞过她,“是你觉得我烦了,才问这种问题?”破的不行。
“那风师姐,你一直对我这么好不会累吗?”小女子漂亮的黑眸转了一圈,然后在火光里,小心的投向了她。
风醉本来起了火的心,被这一眼,给震平了。
得,原以为这场婚礼里,只有她会慌乱不堪。
但说到底,看上去被动接受的余次,也是害怕的。
毕竟……
她还小。
也是第一次经历感情。
做着这样心理活动的风醉完全忘了,其实自己也是第一次经历感情的人。
“我日日练武,你可看过我说累?”
“没有。”这个是真没有,余次头晃着,“师姐你只会说,练武的时候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那不就是了。”
夜已经深了。
丑时,月光渐渐隐了,正殿里全靠两根喜烛照光。
床上的人不能和平日那样,完全看清对方的脸。
声音给人的感官更大。
余次喜欢听风醉的笑声。
一个是因为少见,另一个是因为——
她每次对着她笑的时候,都很温柔。
此刻她就笑了。
大约也是情欲过后的后遗症,她的笑声里,沙哑占比更重。
沙哑的轻笑里,含着几分难言的情绪。
“我只有四分喜欢武学,如此十八年,都从来没说过累。”
“但心悦你,我有十分。”
余次明亮的眸子对上了风醉的眼。
“我……”
“我知道了。”
心砰砰的跳,有点丢人。
但不可置否,这种被慰藉的感觉,是真的很好。
四分喜欢武学而已,喜欢你……有十分。
“好了。”
“该睡了。”
“丑时过许久了,再不睡,你明日要头疼了。”
周遭好像安静了下来,余次在激情过后,方才感觉到,自己嗓子还有点略略的沙哑。
刺的疼。
她扯了一下风醉的xiè_yī。
“风师姐,我有些口渴。”
床上躺着的人一下坐了起来。
颀长的影子很快到了殿门那边。
茶水落入瓷杯,发出了轻轻的声音。
温水入喉。
“谢谢风师姐。”
“我好了。”
“你……你声音也哑了,不也喝点茶吗?”
“可茶已经喝完了。”
杯已经到了底,余次感觉自己是很会来事的人,就马上把脚放下了床,“那我去给你倒。”
“不用了。”
女声首先叫住了她。
“不用倒了。”
余次抬眸,想问为什么,就感觉自己的下巴忽然被人抬了起来。
“昨日就说过,成亲之后,不许叫风师姐,叫一次,就罚你一次。”
“口甚渴。”
“刚刚你不知道叫了多少句了……”
她微微一叹气后,就又起了笑,“就一起罚了你好了。”
吻,向来是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从坐着,到被按在床板上,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
发丝交缠,昨夜种种,一瞬间涌上心头。
那双手极尽奢靡……
但终究还是停在了最后。
“本来早早歇息的。”
“你偏要……勾我。”
“寅时要到了,夫人,该睡了。”
“再不睡的话,你今日……便不用睡了。”
余次整个人被上下‘磋磨’了一阵,哪还敢再作妖,连忙就闭上眼睛,窝在了风醉的怀里。
规律的呼吸声在耳畔。
风醉又笑了起来。
本来不那么想笑的……
只是一想到,怀里这个人,以后就是她的了,就控制不住的欣喜。
阳光渐渐起,浅淡的霞色之后,就是早晨了。
风醉一夜没睡。
看着床边的喜烛在蜡油流尽熄灭之后,她放下了手里的蜡烛。
有媒人祝福,一梳梳到尾,举案与齐眉。
有乐队传唱,青丝白发一路追,如花美眷许相随。
有长着,一结连理枝,永同栖。
末了,还有这对蜡烛。
从头到尾。
风醉看了眼床上的人,想着,无任何不合理之处。
天祝人贺。
外间的钟声起了。
卯时到了,成亲后的第一日,要去给老教主敬酒,说这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