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洁继续说道:“所有人员放心,我们这次的起义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一次,即一个新的政权取代另一个旧的政权必然就要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的惨烈和阵痛,必然就要对前朝余孽斩尽杀绝……这种重复了千年的丑陋的做法和恶性循环到今天必须中止。我们要彻底揭去这痛压了我们千年的巨恶大山的封印,我们要让那些丑陋的车裂凌迟腰斩下油锅殉葬活埋喂猛兽等丑陋和恶劣的刑罚,要让那些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灭十族之类的凶残和罪恶做法与行径永远地退出历史舞台,永远地跟我们绝缘……所以大家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一切人都将是新政中的一员,都将是新政的参与者和建设者,享有同等的被尊重和权利。一个社会,只要还有一个人被遗忘,无视,忽略,歧视,压制,奴役和践踏,那就是这个社会就是耻辱,丑陋,肮脏,罪恶……一个社会,只要还有一个人是不幸的,那就是整个这个社会的所有人的不幸……我们要创建开放,自由,公正,理性与善爱信仰相结合的全新世界……我们拒绝再被那些文化低劣,趣味粗糙,格调低俗,思想平庸,信仰投机的专制极权独裁的统治集团权贵阶层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奴化成奴才帮凶走狗,愚化成傻夫土鳖土砲子……我们要追求色彩缤纷,绚烂多姿,璀璨斑斓,高雅澄明的美丽新世界,尽情展示我们的思想,睿哲,智慧,个性,容光和气质……我们拒绝再被他们驯化成土气的傻笑面孔,驯化成为土气的话语腔调……我们拒绝再被那千年的专制大山压制我们的思想,制服我们的心灵,塑造我们的无知,铸就我们的肤浅,型构我们的蠢傻……我们肯定要与这些状态说再见……我们之所以处斩和诛杀奥真王,殿前总领,大内总管和前军统帅,实在是因为这些人罪恶太过深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对于其它有错人员,我们的原则是悔罪赎罪,即戴罪立功,将功补过,多做行善和奉爱之举,并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事业海洋中,以获得洗涤和洁净灵魂的机会……”
珮洁说干就干,当下就组建了“临时安排和管理特别组”,就地展开了筹划,清理,调度,安置等工作……迈开了走向新政的第一步……她还叮嘱大家一定要本着天道精神和正反对冲制衡这两个原则来做事。众皆应了……
接下来就是寻找飞龙一行的工作……
待到飞龙回来时,看到眼前的景象都不由得惊叹了:短短一夜竟然就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他问珮洁时,珮洁只说这是起义盟军的功劳,自己一行只是搭了个顺风马车而已……“不对他们都很景仰你,一听闻你的大名,就心甘情愿地要为你卖命,也就自动地走到一起组成了联军,入夜向王宫突然发动的攻击,成功破城,处斩了奥真王等人,正在准备组建新政,就等你回来发话了……”
“他们景仰我?不会吧……他们怎知我名……?”飞龙疑虑道。
“你不信……?那我就让他们来见你……”
众将领将了飞龙便拜。一个来自原官兵阵中的大将还有点将信将疑,便对飞龙说:“飞龙太子爷,可否向我们一展你的墨宝,我们正缺一面你的大旗呢……”
“那你们去拿来吧……”飞龙说。
那些将领就去找来了一面宽大的白布,临时做成一面大旗,又拿来砚台和笔,就磨起墨来……磨毕,飞龙拿起笔,蘸上满满的墨汁,照以前一样在这面大旗上抑扬有致,顿挫有力地书写下“云飞龙”三个大字,力道遒劲,笔力雄健,苍魄浑厚,与他们昨晚见到的那剑上之字,与他们曾经在沙场见到过的那西明津军队中战旗上的字,如出一辙,形神皆同,完全一致,他们虽然并未在战场上亲见过云飞龙本人,但此刻他们无疑已经深信站在面前的这位铁塔大汉就是云飞龙太子爷本人……他们欣喜过望,连夸飞龙好笔力,好字形……一壮汉更是兴奋异常地将这面大旗举起,站到许多正在忙碌的兵士们的面前,使出浑身力气地挥舞起这面大旗,声音似雷霆山吼地大喊道:“我们从此就是云飞龙的手下了!”众兵士顿然停下手中活计,高举双手欢呼:“云飞龙!云飞龙!云飞龙……”
“大伙这么信任你,你也该对大伙说点话啊……”珮洁微笑着对飞龙说。飞龙倒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竟然有些羞赧地红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这才一夜的功夫……昨晚还在东躲西藏地逃难,忍受蚁虫蟑豸的叮咬吸血……今天突然就被拥戴为王,似乎就要被当成是这奥真国的新国君了……这也太突然,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反都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好呢……?飞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笨嘴拙舌了……但既然都被领到了大伙的面前,都站在了这里,总还是要说两句话的……
“大家好,大家辛苦了,我是云飞龙,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众人刚听到这里就哄堂大笑起来……原来这铁血沉沙,纵横疆场,驰骋原野的威震四方声名天下的西明津云飞龙太子爷并非想象中那样神情严肃,酷硬……而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温软柔和,幽默风趣,甚至有点腼腆羞赧……就一个劲地鼓起掌来……
珮洁过来附耳对飞龙说:“我们的理念,我昨晚已经跟他们讲了……大家都很欢迎,愿接受……你就不要再重复了……就谈一点你自己的感受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