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厉害呀,我还真没看出来,你骂人都不带脏字的。”绮榄说道。
“我并不是在骂你父亲你大伯你三叔他们,我只是在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和理解而已……那就是在我们东方人普遍的观念世界里,存在着一种叫做道德自我光明,自我完美的东西。所谓君子品格,正是这种观念下的产物。”飞龙说道。
“道德是谁赋予人心中的呢?你不也说了吗,是上帝。也就是说,你认为上帝才是人心中的道德的终极根源。那么就算是这种道德自我光明,自我完美,不也是上帝先验性地预设和植根于人心中的吗?既然预设和植根这么一种东西,人当然有理由要去把它打磨光亮,发扬光大……这也难道有错吗……?”绮榄说道。
“这固然是没有错,但你不能因为这种打磨而虚化了上帝……”飞龙说道。
“何以这样说……?”绮榄问道。
“也就是说你拥有了这么一个可打磨的道德璞玉,却不知道它是上帝赋予你的,而认为是自己本身就固有的,因此只要把这个本性里的道德潜力发掘出来,把这个本性里的道德璞玉打磨光亮,人就可以实现自我光明,君子品格,完美人格……或者即便是隐约觉得这个内心中的道德终极根据来源于上天,也会因着这种道德自我光明的单向度强调,而渐渐把上天这个终极依据遗忘掉……遗忘掉上帝的坏处在哪里呢?就在于不知道他在将这个道德能力先验的预设在人心中的时候,其实是给它设了限定的,也就是它没有绝对的善和爱的能力,它除了有天使的一面还有魔鬼的一面。如果人知道还有这一面的存在,那么他就应当知道不论他怎么打磨自己心中的那块道德璞玉,他也不可能打磨掉自己心中魔鬼的那一面。这样一来,他就根本不可能实现所谓的内在道德自我光明,自我完善的完美的君子品格,而必须要借助于面向上帝的忏悔与救赎,悔罪与赎罪才能继续向前纠错行进……”飞龙说道。
绮榄低头沉思……
“正因为缺少或者遗忘了上帝这个超越人的道德的终极依据和根源的存在,人与人之间就缺少了一种被联系在一起的共同认可与服从的对象,从而缺少一种群体性整体性的团结,凝聚和统一的依据与力量,大家都是各自为阵,自我光明,自我完美,独善其身,事实上却根本没有一种超越自身的引导力量,从而使自己虽然拥有君子的品格,道德的品行,为人的正直等等优良的东西,却还是不得不屈从于君权皇权的统治之下,成为君权皇权统治下的家奴……这难道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多比比皆是的所谓君子品格的人们的窘迫现状和尴尬处境吗……?也就是他们开口闭口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谈仁义道德,一身正气,满腔热血,高风亮节,大义凛然,玉树临风……然而一旦站到君王的面前就马上变得猥猥琐琐,唯唯诺诺,恭恭敬敬,奴颜婢膝,人格低下,举止卑贱了……说穿了,所谓君子的完美人格与品格就是一个人性独断论的迷梦……”飞龙说道。
“你口口声声地搬出上帝来斥责我的极端和不够宽怀,包容,理解,谅解……可是在我看来恰好是你这种开口上帝闭口上帝的人其实才是最极端的。因为事事搬出上帝,以上帝为标准的人,无一不是以极端化标准来要求和衡量他人的人。上帝是什么?上帝就是极端化标准。上帝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容置疑的,这不是极端化还是什么呢?还有比这更大的极端化吗?所以上帝喊得凶没用,各种口号喊得凶也没用,关键还得要看你是来怎样做,怎样选择和怎样处理与你自身切身相关的一些事情的……而这多半并非依靠依循的是上帝与口号,而是依靠依循自己当时内心的真实与人性的真实。而这些恰恰是千变万化的,而不同的人之间又有很大的不同……但总的原则总是要朝着和倾向,趋向,偏向着有利自己的利益和yù_wàng的方向……不管人们口中再怎样强调上帝,怎样高喊口号,都难以使自己超迈超逾出这一点……当每个人在事实上都大体这样的时候,实际上决定他们的利益和yù_wàng满足的分配的就还是实力搏弈,竞争,决胜的原则。所以光喊上帝和口号有什么用?没有实力就一切白搭……就象你云飞龙,人们为什么都会拜服你?仅仅是因为你会喊上帝与口号吗?仅仅是因为你道德高尚,品质高洁吗?如果你没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力与武功,还会象现在这样受人疯狂膜拜,追捧和迷恋吗?我说话很直接,请你不要生气。我就是这么看的……甚至我觉得你假若是没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力与武功,我们冷花剑派的绝代姝娇们还会那样地疯狂喜欢你,迷恋你,倾慕你,追随你,甘愿为小作妾也嫁与你吗……?当然不仅仅只是你的实力与武功的原因,还有你的品格品质道德能力及其它综合起来的方面……然而我认为其中最基础,最根本,最核心的原因还是你的实力,能力与武功……别的不说了,就说一个平时人们总是羞于启齿但其实又天天都极为热衷的事情,即生理需求和房中满足之事,不瞒你说,对于你那方面的实力与能力,奕璨与昭熳她们也不是没跟我提起过,言谈之中你带给她们那种巨大的快乐感,幸福感,满足感与美好感着实是溢于言表,甚至令听者心生嫉妒……试想,假如你那方面没有那么强的实力与能力,还能令她们有那么巨大与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