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骗你,事实千真万确,我对天发誓……你想想,你在我们家里,所有孩子中,谁不都得对你让着三分……?即使他们心里对你有再多的不满和意见,也会从我对你的态度中察言观色到……你觉得这些都是应该的吗?你觉得这一切同你背后的特殊身份没有关系吗……?你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桀骜不驯,狂傲不羁,连宫里王子王孙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那些权贵子弟,贵族纨绔了……可他们还都不敢把你怎样,甚至还想方设法地讨好你,奉迎你……你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吗?都是理所应当的吗……?仅仅只是因为你长得美丽出众,相貌非凡就理当如此……?你一直任由着自己的性子,顺遂着自己的心意……强势,冷傲,刚烈,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与议论,做什么事从来都是一意孤行,我说了算的风格……而又有谁因此大声呵责和斥骂过你呢……?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啊……他们都不傻,都是特别会察言观色,细致揣摩的人……虽然他们都并不知道这背后的真正真相……但从一些异常的现象中看到某种暗示性,许多人其实在这方面都是具有这种天然本能的……你在外面结识神秘人士,创办神秘组织,以为谁都不知道吗?官府那些专门搞刺探,特侦,暗察的人难道是吃干饭的吗……?可他们压根就没上过你那剑庄去打扰过你,更别说要进去详细盘问和检查了……这难道不是受了某种暗示与密令吗……?你自己仔细去想想吧,这一切都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都并不是自然而然就能称心如意的……难道它们都应该部顺遂你的心意,你想怎样就怎样吗……?这世上哪有这样一本书卖……?这一切都是因为老国君在其中的缘故啊……正是他一直在背后暗暗地保护着你,呵护着你……正是在这种情形下,一切于你才是那么惬意畅达的,而并没有谁敢动你半根毫毛……所以你理当感谢你的亲生父亲啊,没有他在背后默默地支撑与护佑,哪有你今日纵横不羁,恣肆无忌,春风志满的风光……?你想想看,倘若只是一般的草民匹夫,也就能过过嘴瘾与幻想罢了,哪能真的如此呢……?”柳鸿豪说道。
“不过令我万没想到的是,你在白涠荡碧荷田搞的那个神秘剑庄竟然是专为行刺我复仇而建,而且竟然收留的是丙子灭门案中那几大家族的遗孤,余党和余孽……我自己一手呵护与照料的竟然是一心要想置我于死地的敌手与仇人……这真是太让人意外和难以接受了……难道这就是天意与命运的捉弄……?”蓝庭信说道。
“你俩一唱一和,还真配合得天衣无无缝呢……编吧,编吧,我接着继续洗耳恭听……”珮洁说道。
这时柳鸿豪看到了蓝庭信与珮洁各自手里拿着半块玉珮,便对珮洁说道:“你手中这半块玉珮与老国君手里的那半块玉珮岂不是原本是同一块玉珮?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他手中那半块玉珮难道不可以凭借着他的威权向你强行索要吗……?这又有什么好难的……?”珮洁说道。
“可你在咱们家几时看到有过这样一块玉珮……?如果是咱家的,你就一定是看到过的,可从来就没有啊……”柳鸿豪说道。
“难道他不可以在我很小的时候,还是婴孩的时候,小不更事的时候就拿走那半块玉珮……?”珮洁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晓事呢,这还不清楚吗……?”柳鸿豪有些急了……刹时他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改口道:“哦,不……我错了……珮洁公主,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无缘无故地,老国君他来拿走你那半块玉珮作什么呢……?这样的东西,他成千上万,若不与他相干,他又何必来稀罕……?”柳鸿豪说道,接着又转向蓝庭信躬身谢罪道:“卑臣一时言语不妥,还望老国君恕罪……”
“免了吧……”蓝庭信扬扬手说道,但见他的眼睛充满父爱才有的光芒望着珮洁……
“这玉珮细腻光润,洁亮异常,是我颇为钟爱之物,原本我是准备送给你母亲作礼物的,但她执意不受,于是我一怒之下便将它砸为两半……但之后又非常后悔,又小心翼翼地收捡起来珍藏好……你出生以后因为要将你送到宫外柳鸿豪将军府,我怕以后我们父女相隔却不能相认,便灵机一动将那两半玉珮一半系挂于你脖,一半藏于我身上,心想着将来有机会就能凭着这两半能完地锲合的玉珮来实现父女的相认……因着这玉珮洁亮无比,我便据此给你起名为珮洁……所以你的本名应该叫蓝珮洁,乃是我大昭天国当仁不让的公主,昭王蓝嘉熙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虽则你们年龄相差较大……”蓝庭信说道。
“随便你怎么编造,怎么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这样编造有价值有意义吗……?一方面说我是你的宝贝千金女儿,这大昭天国的当仁不让的公主,一方面又不能把我留在宫里,留在那王城里,而是遣送远方异国他乡……甚至都不敢公开相认,当众宣布,而是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跑到这么一个他国的偏僻之至的鬼地方来搞什么父女相认……你不觉得这样的相认显得很滑稽,很搞笑,很荒谬和很无聊吗……?这样的相认与不相认又有什么区别……?这样来获得大昭天国公主的称号与不获得这样的称号又有什么区别……?当不当公主不都是一样的吗?还不得一样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