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珮洁问。
“我曾经平常都是沉默寡言,不与人交流的……很小时候就开始自我封闭,成天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讨厌那些只知世俗日常琐碎与享乐的势利眼的女人,总感觉太过庸俗,肤浅……总是避而远之的……然而上帝却在我的梦境告诉了我实际的真实情形……我突然地同一个被我认为是肤浅庸俗的女人并肩走在一起,心中竟然产生了那些生理满足上的想法……我就试探地搭了腰,她并未抗拒,我就得寸进尺地又搂又亲又摸又捏起来,她也配合着……醒来后心里并没感到羞愧,反而觉得还有些美好……”
“很好,继续……”珮洁说。
“我寒窗苦读的时候曾经偷过同窗的一块玉玦,理由只是深夜我要休息时他却硬要秉烛夜读……我抗议他就以干架决斗挑战我,我估摸打不过他就说不跟他一般见识,他便骂我说x话……我记恨在心就暗地里偷了他的玉玦拿到野外的一个石头下藏了好几天……终不是办法……最后就拿去一个饭馆兑了两斤卤肉,然后一个人把卤肉消灭了……除此我还偷过别的同窗的琴及其它生活小用品……不过琴我后来退还那个同窗了,并写了致歉信……嗳,想起来有时就羞得脸红,真难堪啊……无脸见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隐身了……”
“还有呢……?原原本本,不要保留……”珮洁说。
“还有就是小时那会,我曾在厕所同别的男同窗一起,透过挖的小洞,偷看女同窗解小便……当然那洞不是我挖的……还有就是我在人面前总是一本正经忧患重重的样子……却暗暗偷瞄美女的臀部和模样……觉得自己不自然却还要去掩饰……我曾经在一荒僻的地方对一个路过的美女产生过邪念恶念……虽然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但我的那种动机和心思的突然产生让我明白甚至确信我的人性里有魔恶的因子……我常常以为梦魇要纠缠无辜的我……然而经此一事看来,我并不是无辜的……我其实也是参与了人性的为恶作恶的……虽然没有做出事实,但心已经犯罪了,动机已经作恶了……因此我就已经是恶人了……我是那样地憎恨和恐惧于人的冷酷,凶恶,残忍……殊不知我自己竟然就是这样的一个冷酷,凶恶,残忍的人……看来我自己的人性就是纠缠我自己的梦魇恶咒的制造者……我有时也是有同情心和善良的,同情贫苦的人,也愿意帮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打心里希望和祝愿这天底下所有善良的人都能过得好……但对恶人却是想惩罚和报复的……包括我的心思我的动机的犯罪,作恶……我并不希望能得到上帝的偏袒,我愿接受它公正的处罚和对待。我不逃避这些……我从小到大只有一次因年幼无知同一个同窗一起喊另一个同窗的父亲的名字……当时觉得没什么,甚至都不算骂……后来那同窗母亲特地到我家来对我讲他孩子很伤心……因为他一直把我当好朋友……确实也给过我一些帮助……这才心里有些懵懂地觉得不该……现在想起,既然他母亲专门为这事登门,可见他回家倾诉时一定很伤心,甚至可能哭了……这种歉意直埋至今甚至道歉都不好开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别说没见过面……便是再见面恐也不好意思没有勇气再开口了……多尴尬啊……让它随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