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梦境里出现的死人,杀人,残屠,恶戮的血腥恐怖场面里并没有你们昭天人的身影,而多为我本国与周边诸侯国的人……但近日我的梦境中出现了你们昭天人的身影……那屠杀的场面也令我感到了极大的恐惧……原来不是这样,原来可能一直被你们彬彬有礼,温和有加,公平公正的外在形象所遮盖,总不能把那些恐惧可怕之事与你们联想在一起……但近日突然出现的这个梦境,似乎是上苍在暗示我,你们其实也是凶残的,且这种凶残一点不比我曾梦见过的那些小,甚至可能还更大……所以我因此也更理解了那些憎恨你们的人……宽容这个词说起来似乎总是很高胸怀高境界的……但上苍的暗示却在表明真实情形其实可能并不是这样的……也许人之所以可以轻松谈宽容是因为自己未能对那曾受其残忍伤害的痛苦者感同身受,自己未曾亲历过那具体的伤害,恐惧与痛苦……等到你亲身经历了,也许就不会再象现在这样轻易轻松谈宽容二字了……上苍的暗示在让我变得更加谨慎和不轻易妄言妄断,在让我对人要增加更多的理解,同情与耐心……不过理智来看,这些恶是人性通有的问题,并不是哪个民族所独有。所以真该恨的是人性之恶,而不是哪个民族。就算没有这个民族,我们记忆中的梦魇也不会因之而减少与消失……因此我们不应该以民族的不同归属与类别来记恨人,而应以人性成份中恶的多寡来记恨人……即便是本族人,人性中恶的成份这么多,也该被记恨……即便是自己,人性中恶的成份这么多,也该被记恨……即便是外族人,倘若体现出了人性中的爱善与公平公正,也该被崇敬和钦佩……”飞龙说道。“换句话来说就是不以民族辨优劣,乃以善恶辨好坏……”奕璨说。“正是。”飞龙说。“我们现在不正如此吗?你不是我们同族人,可我们一样爱上了你。只因你人性中的善与公正及勇气……”奕璨说。“又在夸我了……”飞龙说。“因为你是我们的偶像和英雄……”昭熳补充道。“我不是英雄,也不配作你们的偶像。这只是你们对我的称号,不是上帝对我的称号,所以我不认同。人之世间太缺乏英雄,故没英雄大家也要造一个英雄。人之世界太缺乏偶像,故没偶像大家也要造一个偶像……被人这样称呼很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当一个人信奉了上帝之后,他就会对这样的称呼感到很讨厌。”飞龙说。“看来信仰上帝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是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有些不一样了……”奕璨说。“什么不一样?”飞龙说。“在我们眼中你这样信仰虔深的人是显得有些古怪和难以理解,甚至不可理喻的……”奕璨说。“如何不可理喻……?”飞龙说。“就为了坚守与遵循某一个信念就可以轻易舍弃自己生命……”奕璨说。“就是,动不动就说什么自己是必然避免不了要死的……讨厌!”昭熳说。“这就叫殉道者。为坚守信念而殉道。这轻易的舍弃生走向死虽然震慑了世人,但却震撼不了殉道者本人……因为殉道者眼中坚守信念的死恰是灵之永生的获得……而世俗者眼中的重于信念坚守的生不过是一种生之短暂和速朽,迟早也没有,且无永生获得的可能……正如耶稣所言,要获永生就必得先要预备牺牲这生命……要教那不惧死的反而生,叫那贪生的反而死……所谓勇气的决斗,其实就是信念的决斗……有信念者的勇气是内外皆强,无信念者的勇气往往是外强中干的流氓野蛮……在真正的大危机面前,那些装腔作势的流氓蛮凶往往会表现得不堪一击,弱不经风……不怕他们平时再怎么吓唬人,也终归只是小喽啰的角色……这些话,恋生者贪生者是不会理解与接受的……他们通常只相信眼前的事实与眼见为实……因此在他们看来,那些为坚守某种信念而轻易舍弃自己生命的做法实在是太傻太蠢,精神有问题和毛病……在他们看来生命就是石头……死了就再没有,就一切皆空了……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抓住眼前好处便是,毫无信念坚守,毫无信仰真诚,只有眼前实用至极的投机属性……同时也不会把生命当作一种神圣,而任意利用,随意驱使,不予敬畏……因着他们的只相信眼前的事实,使他们一切只认当下的经济利益和好处。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爷。没钱就什么也不是,甭管你的见解有多深多独持多与众不同……你也就只是他们眼中的无能者,边缘者,可有可无的野草野花般的人……他们不会拿你当回事,更不会尊重你……在他们眼中,你根本就没地位没资历没等级……全然打不上眼的……所以有信念的人与这些只以金钱断成败的眼见为实的人呆在一起就会感到难受很别扭很不自在……知道他们永远也改变不了以这种标准与尺度来衡量判断你,你就没必要再自讨没趣地再去同他们纠缠了……”飞龙说。“我不同意你这种看法,太缺少强者心态了,也有些偏激。人活在世,谁不求生存?求生存就需要看重眼前的利益和当下的好处啊……谴责,批驳和看不起人家看重眼前利益,当下好处的人,乃是因为他没有处在人家的位置上,不知道钱对人家来说有多要命……假如角色互换,他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吃喝不愁的人笑人家吝啬那是他根本没有体尝到过那种入不敷出,吃了上顿愁下顿的苦楚……所以多理解人家吧……其实一个视钱如命的人也有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