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也不会说出来,只是私下里秘密谈谈,时不时向熟识信任的人吐出点实在话……大家都是在欺欺哄哄地敷衍着混日子,假装一本正经地做事,实际为的就是它带给自己的那份优惠待遇好处,优厚利益和优势地位及生活享受与生活尊荣面子等等……倘若谁要在这个原本已是假命题假土壤的问题上一根筋地较真,只会被大家暗地里嘲笑为迂腐子书呆子……还不明白事吗?不为自己的实利和前途的事着想,反而要去较真,活该自讨贫穷困苦一生艰辛悲惨……”易显圣说。“你们真是些圆滑的家伙!一个比一个老滑头……反而还嘲笑人家那为较真而宁可牺牲和不要自己的现实利益与好处的人……你们一切都…只认钱,却不会考虑那钱来得究竟干不干净?你们以牺牲普遍的道德和良知来换取现实利益,地位与财富,真是笑贫不笑娼,笑贫不笑奸诈,笑贫不笑虚假,笑贫不笑伪善,笑贫不笑欺骗,笑贫不笑投机,笑贫不笑腐败,笑贫不笑罪恶……自以为得计,沾沾自喜,洋洋自乐,殊不知却是舍本求末……而那被你们讥笑的迂腐的较真者,人家那才是舍末求本呢……你们心里对谎言伪善奸诈欺骗投机腐败的容忍度怎么是那样他高?你们的良知和正直,纯净和勇气被狗吃了吗……?你们把一切己罪之根源都推给制度土壤,却从未反省,忏悔,赎改过自己本身的谎言与欺骗,虚假与奸诈,伪善与投机,肮脏与腐败,丑陋与丑恶,卑鄙与无耻……你们真是愧对人这个称号,愧对上帝造你们啊……你们为什么看上那么形貌丑陋,奇形怪状啊……?不是上帝造的人不美,而是你们丑陋恶的心也把你们的形貌变得丑陋丑恶了……佛家不是说相由心生吗?由你们这丑陋丑恶奇形怪状的面相容貌便可以看出你们丑陋丑恶奇形怪状的心……人的美来源于心灵真实的美。心灵丑陋丑恶,纵有外在端庄对称容颜也会久而让人感觉厌倦和作呕……”绮榄说。“你也别一味只责怪批判我们这些为官入仕的,对这一切的容忍的无耻,不只我们有,那民众百姓也有。你刚才斥责我们话语,也完全可以适用在那些民众百姓身上。他们边一样是只认钱不认良知道德正直的卑劣丑陋无耻之人……他们一样是笑贫不笑欺骗奸诈投机腐败和肮脏的人……他们一样认为没钱才是低贱无能者,他们一样认为欺骗作伪作假奸诈投机腐败是合理的。欺骗作伪作假奸诈投机贪污腐败一样是被他们高度认同的。在他们看来,腐败算个球,只要不追究,只要钱到手……有钱就是真正的爷,无钱就给老子滚蛋靠边站!至于这钱来得肮不肮脏,卑不卑鄙,无不无耻,没有人会考虑……所以不仅只有我们的钱才是肮脏的卑鄙的无耻的,民间大多也是如此……因为这片整个土壤已经被虚假奸诈卑鄙无耻欺骗投机肮脏腐败所污染,人在其中要活得滋润点无一不得如此……当然也有凭诚实正直的劳动付出吃饭的……然而毕竟不占整体环境氛围的主流,而属于被动被压的无奈而已……”易显荣一个劲地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为的就是要让绮榄看到和感受到他的真诚和悔意,以给自己增加印象分,从而饶自己兄弟二人一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年若有机会再找绮榄一行报仇不迟……但依照珮洁的吩咐,本就是不会杀他兄弟二人的……剩下这几人都是要作人质的,以抵御可能到来的昌绿国联合北方黑教四国借机入侵桃源谷抢占灵石渡和蓝瑰……等到林震雄援兵一到,才故意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溜回本方,以让他们回去告之这一切皆是林震雄的意思,从而挑拔昌绿及北方四国与林震雄的关系,而达到让他们自相残杀的目的,以最削弱它们各自的实力……
绮榄遂转过头又对那高鼻鹰眼的域外黑教人说:“为什么同样是虔诚的神性信仰有人在做善事有人却在做恶事呢?”那鹰眼人有些不屑地说:“我们做的你也许看为是恶事,但我们不这样看……我们认为这是在捍卫神之善义,是在行正义之事。反过来,我们倒认为你们是在行恶。我们杀的是背弃神义的堕落者,是在捍卫神义的纯洁与容亵渎玷污。而你们却在杀我们这捍卫神义纯洁的人……你倒说说看,到底谁才是魔鬼?”“捍卫神义就可以随便杀人?神吩咐过你们杀人吗?即便是背弃神义堕落者,也轮不到你们来杀。因为神的旨意是要照他们各所行去报应他们,这报应的事工是由神来作的,不是由你们来行的,神没有说过要你们去报应他们,去治死他们……”绮榄说。“神说过要信袘的人去治死那些背弃袘的人的……”那鹰眼的说。“倘有这样的招呼一群人去治死另一群人的神,则我不会信袘。神岂不知人性是裂伤和幽暗的?袘怎么可能把这样需要超越的无私的公正的事情交付给人去做呢……?”绮榄说。“那是你们的看法,我们的神就是这么吩咐我们的。你们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正如我们也不信你们的那种理解……”那鹰眼的说。“那怎么办呢?怎么才能统一看法呢?”绮榄问。“哪统一得了?干就是了……”奕璨在旁说。“对,干就是了……”那鹰眼的也说。“可你们声称自己是捍卫了神义的纯洁,然而我却没有看到你们的纯洁。你们与我们同样都是人,在人性上原本并没有谁对谁的优势,都一样欠然裂伤,悖逆幽暗,罪恶深重。我们从未敢声称自己纯洁和要去捍卫神义的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