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被打脸,还被打得啪啪作响,白老爷子几乎气到昏厥。
白家人气红了眼,但无一人敢出言反驳,哪怕是活了两辈子的白潋心中亦是心跳如鼓,苏寻气势太过霸道可怕,她张了张嘴,哑然无声。
“白家受不起你苏寻的客气,”低沉男声带出刺骨寒意,目光阴冷直视苏寻,“那我可受得起?”
“太子爷?”苏寻礼貌性害怕了两秒,再次抬头时目光清明,“恕我直言,不能。”
廖祁:“……”
气氛蜜汁尴尬。
白潋开口打破僵局:“阿祁!”
我见犹怜的小白莲提起裙摆向廖祁奔去,廖祁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终究是站在了原地。
白潋双眸含泪,哭音婉转:“阿祁,妈妈真的没有做出那些事,她和苏叔叔是真心相爱的!白小姐她……”
苏寻挑了挑眉,“白小姐可别再侮辱真爱这个词了吧?真爱知道你们打着它的幌子净做些无媒苟合男盗女娼的事儿么?恕我直言,真爱它在哭泣。”
“噗!”苏凌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场中视线都转移到她身上,连忙整理仪容恢复严肃表情,“我姐说得对!”
苏寻行事霸道且特立独行,近几年本来已经把性格收敛了许多,今晚却被白家恶心了一把尽数爆发,摆明了谁的面子也不给。廖祁又怎样?苏寻现在言商不碰政,摸爬滚打了十年后攥在手里的人脉饶是廖祁也不敢小觑。
说是砸场子,就是砸场子,这场子不砸干净,今天的事儿不算完!
本以为找到大靠山的白家人,脸色开始隐隐发青。
廖祁目光隐晦的扫向秦贺所在之处,“小小荣城,倒真是热闹。”他厌烦皱眉,“苏氏的所属权我没兴趣插手,若是不想参加晚宴,那就请你离去。”
这话说得不客气,但也勉强算是示弱了。苏寻若是不破坏白潋的生日宴,那廖祁就将苏氏拱手相让,没了廖祁的支持,白潋翻了天也无法在苏寻手里抢下苏氏。
自家公司被人当着面甩来甩去,俨然一副囊中物的模样,当事人心情实在算不上好。苏冲胸膛起伏,眼中红血丝渗人。
离开?凭什么?
稳胜的局面,为何要让出个平局来?
苏寻转身,就在众人以为她要离去时,她伸出纤细手指,轻轻一点。
“轰!”
巨大香槟塔轰然倒地,玻璃碎片晶莹剔透,恍若破碎的蝶。
“谁说我是为了苏氏而来?”苏寻语笑嫣然,“不好意思,我是来砸场子的。”
这下,连廖太子的脸面也被狠狠踩下。
众人噤声,安安静静当哑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两位可都是帝都圈里的小霸王,谁敢在这时候往他俩跟前凑?
“苏寻!”廖祁脸色阴沉的可怕,“不要挑衅我,那代价会让你难以承受。”
“她不需要承受,”秦贺晃了晃手中香槟,语调漠然慵懒,“想动她,问过我了么?”
想动她,问过我了么?
极度嚣张的一句话将场中视线尽数引到角落昏暗处,秦贺不喜欢这样被人围观,但为了苏寻可以勉强忍受。这么想着,秦贺便邀功似的抬头看向苏寻,苏寻冷冷瞥他一眼,无言的警告。
秦贺摸了摸鼻子,这次好像玩脱手了,苏寻绝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因为挂念着苏寻不宜忧思,秦贺一手布置下去把所有荣城消息都拦了下来,本来情况还没这么糟,谁料苏冲意志如此不坚定,一大年纪了还搞什么外遇?消停点儿不行么!把自家产业拱手相让不说居然还联合外人欺负自己的亲生女儿,脑子真的正常?
双方对峙,谁也不让谁一步。
白潋怯怯拉着廖祁衣袖,眼眶微红。白家人一言不发,死死抱住廖祁这座大靠山,白家长子今年能否调去帝都,可就得全看太子爷心情了。
“秦贺,”廖祁勾起冷鸷笑意,“你们可要想好了,当真要与我作对?”
苏寻眨眼,尾调轻挑:“事态发展至此,苏寻别无选择,太子爷见谅啊。”
秦贺会意,有样学样:“事态发展至此,秦贺别无选择,太子爷见谅啊。”
“好,好得很,”廖祁被气笑了,“惹怒我的代价,就由你们一起承担!”
“这样未免太欺负人了,不如再加我一个?”
如风抚竹林,女子声线温柔清雅,让人听之心生好感。
苏寻微笑回头,廖祁身形僵硬。
先前的气氛太过阴沉,所有人的心神都放在了苏寻秦贺和廖祁身上,导致没人发现正门处竟突然多了一个人。
温雅人如其名,温柔雅致。白衣长裤鸦发未束,虽然是匆匆赶来,身上却不见一丝疲惫气息,气质如水般温柔,温和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停下脚步,与廖祁相隔一步之距,眼波流转温柔似水,“砸场子这事儿不如也算我一份?太子爷的怒火,我给他们一并担了?”
“啪!”
掌与肉相击,五指纤纤柔弱无骨,却将廖祁狠狠的打偏了头。
“温、雅、”廖祁眼中冒出阴冷火光,两人周围呈放射性真空状态,无人敢靠近。
“嗯,我在,”温雅仍旧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廖祁,既然心里有人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呢?你把我温雅当做什么了?你又把我温家当成什么了?”红唇微启,吐出的却是锋利薄刃,“纵然是家族联姻,我温雅的伴侣,心中也永远只能有我一个!”
苏冲不是苏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