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为每位主子都像她一样大度好说话吗?眼前这人是龟毛得出了名好吗?
嚯…真头疼!
咬了咬牙,还是开口说道,“咳…穆霆萧,我哥不是等你吗?赶紧的,别给我哥等久了!我院里的下人我来教训就行!”
凌容宁话音一起,他的脸色就好了几分,“阿宁…我等会儿再过来!”
说完转身就走了,又把卞溪忽略当空气。
“卞溪…”,看着穆霆萧走远后,凌容宁再次开口说道,“以为对着穆霆萧态度好点儿…别到时候他想灭了你,我可不会替你说话!”
灭了他?他等着一个能灭他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还没出现呢!卞溪冷冷的扫了眼凌容宁,也转出了后院。
凌容宁看着他那冷样儿,真想踹一脚上去,这是哪家侍卫?像个祖宗一样。也不知道凌容安那不靠谱的哪里捞来的这么一个糟心祸。
恨恨的哼了声,也不想出去了,转身又回了后院。
而前院,四木看到穆霆萧出来,精神瞬间高涨了几倍,腆着脸就上前道,“王爷…您可算是出来了!”
穆霆萧淡淡点点头,向庾戈挥了挥手,就一步不停的跨出了后院,四木一看,赶紧跟了上去,清依看着他们终于走了,转眼暼道一边玩着的醉月,吼道,“四木,倒是把醉月带走啊!”
“少主说他有事儿忙,等晚些时候再来接醉月!”,四木头都不回,扬着手就回了清依的话。
清依一听,剁了剁叫,还是吩咐道,“清红清莲,把你家小姐再带回后院去!”
…
旭园里,凌容安待在书房敲着桌子看着案上的账本。听到外面的声响,轻轻的把手里的账本合上,然后重重的甩向了一边。
穆霆萧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的就是重重的、砰的一声响,感觉就要把桌子砸断一样,穆霆萧桃花眼扬了扬,“这是不欢迎我?”
“不…这是表达我的不满!”,凌容安剮了他一眼,“不知道本少主时间宝贵吗?你耽搁了多久?”
“能有多宝贵?要是觉得损失极大,你敲一敲算盘折合成现银,损失多少本王都能赔给你!”,穆霆萧说着,就在凌容安对面坐下,还是一贯的不急不缓的态度。
凌容安一听,装模作样的捂住了胸口,“如果有一天本少主英年早逝,肯定是被你气死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呃…”,凌容安咧了咧嘴,“你嘴可真毒!算了算了先说正事吧!绣州的…”
“这个先不急…”,穆霆萧淡淡打断。
凌容安挎脸,“那什么才是急的?老子这几天不眠不休就为了这糟心事儿…老子给你坐等着听听,收收账还不行?”
凌容安语气很不善,绣州处岳江中游,而岳江穿越大越国东西两方,是一条重要航运河,而绣州就成了一个重要的商品中转站,各方客商往来频繁,更是带得这里繁荣昌盛。这种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大大小小码头数不胜数,可整个绣州最大的运富码头,却是凌家管着的,凌家每年从这里获得的盈利,就能让很多人眼红。
凌家占着这个码头十几年,再加上朝廷的信任,可以说是称霸岳江几十年,凌家黑白通吃,即使是江湖恶贼,看到有些凌家徽旗的货船,那也是万万不敢动的!
可就在几个月前,凌家的货船被劫了,船上的人无一生还!所以当时凌容安从金城郡转到绣州也不全是为了带醉月玩。
那时候他叫下面人去查,只说是一些江湖散贼,初生牛犊不怕虎,才会劫了凌家的船,凌容安那时候没多想,而且自己在绣州那一个月,却是也再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可不想…就在半个月前,凌家的货船又被劫了…劫的还是还是朝廷发配下来的盐铁!
盐铁是什么?
不管哪个朝代,盐铁都是暴利的生意,扼制了一国的个个方面,所以朝廷管制严厉。这不明不白的被劫,终归是不好…
这事情很大…处理不好,朝廷不再信任,凌家可能丢掉绣州码头这个香饽饽。而且这事已经报到了朝廷,查不清楚那些盐铁的去向,还不能给一个合理解释,那就不好办了…
凌容安越想越头疼,抹了把脸,说道,“也不知道哪个江湖小贼胆子这么大,敢在凌家头上动土,要是给本少主知道了,定不会让他能好好投胎!”
穆霆萧看他如此烦躁,开口淡淡问道,“容安,这事儿其实你不用急,朝廷也会插手去查,再不济也就丢掉了绣州这个香饽饽。”
“再不济?”
凌容安听他这么淡定,也不想忍了,拿起刚刚被甩在一边的账本狠狠的丢了过去,“你自己看看,这是绣州前半年的进账,看看有多少?再不济?你不济试试?”
凌容安火大得很,这绣州带来的银子,穆霆萧也能拿不少,就不知道这厮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真的视金钱为粪土?
可不巧了,他凌容安最爱就是银子!
穆霆萧稳稳的接过甩过来的账本,凌容安的怒气似乎没有浇到他,他粗略的翻了几页,“嗯…确实是一个香饽饽…半年就有这么多!这十年来,凌家就这绣州码头就能养得肥肥的!”
“什么语气?”,凌容安很看不惯,“你别在那装傻,自从三年前姑姑拉你入股,你在这里赚得还少?”
穆霆萧把账本一丢,看着凌容安笑道,“是不少…都够本王吃喝玩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