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谨也叹:“只可惜从头到尾,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一个好儿子而已。”他顿了顿,道:“那希望,我们的计划,。”
于此同时,三处耳麦中也传来这句话,“我们的计划,。”
祁易诚已经在icu病房里躺了快要一个星期。
在这一星期里,他的生命体征并没有很大的波动,甚至还有渐渐回光的趋势。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生命体征,沈复向来盯得最紧,见祁易诚的情况在渐渐转好,他这些天过得万分焦灼,恨不得趁着众人不备,冲进icu病房里拔掉他的氧气罩。
“二公子,这也快一周了,交接的事宜您已经了解大半,什么时候能彻底接手,祁易诚那里要是醒过来,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沈复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没法沉住气。祁易诚是否能醒过来这个考虑,就像一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他若是在他们计划实施完之前就恢复了意识,一旦他拼死一搏,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祁永穆,那他这些天策划的东西,将全部成为一场空。
而处境,也会变得相当危险。
他着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反观于柯和祁易谨,似乎一点都没将事情放在心上。两人皆是游刃有余,像是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沈叔叔急什么?”祁易谨狡黠一笑,“该是我的,迟早是我的。就算他祁易诚真的恢复了意识又怎么样?他的妻女都在我手里,只要我威胁他不说,他就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沈复重新审视了祁易谨一眼,像是之前从未看透过他一般,“所以说,之前让我不要动荀倾城的理由都是假的。你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用她们母女二人牵制住祁易诚,以防万一?你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棋局好不好,也得看看棋子的质量如何?”祁易谨将他的神色尽数收入眼底,“沈叔叔给我的名单里,是不是漏了些什么?怎么我拿到的名单里,多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职员,至于您说的那些高层,我怎么零零星星都没见着几个?沈叔叔是不是想给我用一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祁易谨的眼神里透着凶狠的光芒,就连一旁的于柯也莫名感觉到一阵寒冷。他下意识地紧紧西装外套,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沈复突然觉得很可怕。
这样的祁易谨,是他先前从未见过的。他一直以为单纯如他,不会耍什么心机。即使是心血来潮想要拼一拼家产,也断不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
可他想错了。
现在的祁易谨远比他记忆中的要恐怖许多,似乎从一整个计划开始,他的手段就如同祁易诚一般狠厉,每每下手,绝对不给旁人留一丝活路。只要略有忤逆,哪怕是他的合作伙伴,他也丝毫不留情面。
“沈叔叔,人与人之间,为何不能坦诚相待呢?要是你一开始就相信我的能力,现在躺在icu的那位,说不定早就去了停尸房。你啊,可真是老糊涂了,就算想要在事后除掉我分一杯羹,你也得看准了眼前的敌人,先配合着我除掉祁易诚才是。”
祁易谨说着说着,便笑了。
沈复看着他的笑容,不由毛骨悚然。
“好了,我们的游戏,该开始了。”祁易谨打了个响指,包厢外就涌进来一排的黑衣人,他们牢牢地控制住沈复,将他摁倒在地上。
沈复拼命挣扎,可他到底上了年纪,双拳难敌四手,还未能反抗两下,他就脱了力,只得顺从。
“祁易谨,你卑鄙。”
“我当然卑鄙。你以为你女儿沈璐瑶是怎么从精神病院里逃出去的?你以为为什么那天我出现的时机都刚刚好,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谋划的。我既然能在祁易诚眼皮子底下装孙子装了那么多年,对付一个你,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祁易谨扫视了一眼进门的黑衣人,自嘲一笑,挥挥手,“打晕他,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他有机会逃出去,见任何一个人。”
“是!”领头的那个大声应答,手起手落,沈复便软软地躺倒在地,再没了声响。
“谨哥,您以后就是我于柯的大哥了!我给您当牛做马,你可千万对我温柔点啊。”
“只要你配合我好好干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谨哥咱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会会程敬阳和兰栎了,不急,这些人,我会一个一个地除掉。”
祁易诚出事以后,荀倾城就住在了程敬阳和白苏家中。她白天在他们的陪同下去icu病房探病,晚上回来,就住在他们家的客房里。
晚上八点,她开门看见祁易谨以后,很明显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来了?”
“哥哥出事,我心里很难受。但我调了监控,看到这场车祸是有人蓄意为之,所以想来找找敬阳弟弟,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你怀疑程敬阳?”荀倾城扶着肚子,脸上写满不可置信,她指着屋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你怀疑谁都不能怀疑程敬阳和苏苏。诚诚出事以后,他们两个的难过痛苦都不是假的。他们收留我,他们陪着我去探病,这些都不是假的。你现在一来就要怀疑程敬阳他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嫂子,你这是妇人之仁!”祁易谨有点不耐烦了,“最亲近的人不一定就会是最不希望我哥哥死的人。程家这几年发展得很好,隐隐有要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