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已经静止下来,街上原本喧闹的声音渐渐消失,人们的动作也已经停下,唯有风,不断的壮大起来,从一开始的细微,到之后的凛冽,再到飞沙走石。
风越来越大,越加可怕,牧歌攥紧拳头,他知道有人正在谋划着一起暗杀事件,却不知道那个杀手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风裹着小石子,打在脸上生疼,气的牧歌想骂娘。
“生孩子没那啥的玩意儿,总盯着老子不放干什么……”
嘴上骂了一句,牧歌缓缓扭头,争取做到360°无死角。
猛的,风势大了数倍不止,牧歌被风吹的闭上眼睛。忽然间,一道寒光闪过,从距离牧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猛地射了过来,速度极快,直指牧歌的脑袋。
沙粒停止在半空中,同样静止在空中的,还有一支短箭。
他转过身,朝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狂奔过去,他大概猜出了刺客的位置所在。
果然,越过一个垃圾箱之后,牧歌找到那人,穿着邋里邋遢,像是一个乞丐,还保持着端着弩箭的姿势瞄准。
五秒的时间已经过去三秒。
牧歌毫不犹豫的扭断了这人的四肢。
时间到。
当所有人开始走动的时候,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风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牧歌诧异的望着周围,只见所有人似乎对刚刚的大风毫无察觉,该做什么,还在做什么,丝毫不受影响。
倒在地上的人睁大眼睛,脑门满是豆大的汗珠子,即便是四肢折断的痛苦都不能让他的震惊消减半分。
“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被我的布置催眠到了!怎么会这么快就清醒?我的箭都已经……”
牧歌皱着眉,冷声质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做回答,牙齿用力一咬,便从嘴中吐出血沫子,整个人缓缓融化,诡异的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的蜡人,不消三十秒,已经化作了一摊黄色的粘稠脓液。
牧歌恶心的后退了几步,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便装作是没事人的样子离开。
天色见黑,当夜色降临,所有人都回到了家中,再无外出者。夜晚外出是大忌,除非有人觉得自己活得太久,就连灯光都是极少,每家窗户前都挂着好几层厚厚的遮光布,把屋子内的光芒挡的严严实实。
街上有些萧瑟,安静的像是无人之城。偶尔有几只体型稍大的老鼠过街,也是不紧不慢的在垃圾桶里翻找着食物,纵然面对那些暗中觊觎它肉身的野猫,也依旧淡定,似乎知道现在是属于它的安静时间。
野猫盯着老鼠看了一会儿,悄然隐没在黑暗中。不多时,一只又一只的大老鼠从地下排水道的通水孔中钻出来,疯狂的冲向了那些装满美味佳肴的大桶。
这是属于鼠群的时间。连猫都不敢与之硬碰。
警察局之中,此刻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加班,老牧坐在电脑前,盯着电脑屏幕,只觉得自己脑瓜仁都在疼。
“老牧,接着!”有人扔了一个汉堡过来。
老牧伸手接住,扒开包装纸开始大口咀嚼。
“有什么头绪了么?”那人问。
老牧摇摇头,狠狠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无奈道:“那些动物出了动物园就进入了外城区,那里的监控只有几条主干路有,一些偏僻的地方全都被那些东西打碎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真不知道头上那几位是怎么想的,怎么可能和平共处呢?”
“没事,只要确保内城区没有危险动物就行了,外城区那么多比危险动物还危险的东西,不也没出什么乱子么。”
老牧想了想,忽然小声道:“你说,咱们要是去找副局长,能不能把这事悄悄给弄了?”
“副局长?”另一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古怪。“副局长不是给自己放假了么?让咱们没事别去烦他哩!”
老牧眼睛一翻,没好气的说道:“别提了!哪有人一放假放三年的?羡慕死我了,每个月能看到他的时候,也就是十三号放工资了。我觉得,要不是领工资需要按手印,我三年都见不着他。”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副局长哪都好,就是太丧了!年纪轻轻的,才四十岁,正当壮年啊,咋就开始过上了隐士的生活了?”
“谁知道呢,我的键盘都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准副局长的想法更加的惊天地泣鬼神呢。”
“都说了你拿错键盘了,那是老子的键盘,没看见线都连在老子的电脑上么?”
“咦是么?原来如此。”
“……”
老牧嚼着汉堡,最后一拍桌子:“不行!咱们分局都一年多没在总局那边露面了,别的不说,往常也没出什么乱子,但现在咱们区出了这么大的事,全城新闻都报道了,这要是不解决的漂亮点,开年会的时候怎么抬得起头!”
众人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啊。
有人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废话!当然是去找副局长!”老牧又是一翻白眼。
……
……
明月高悬,星光闪烁,牧歌不得已之下,回到了西城的禹城别墅区。他实在是无处可去了,家里是不好回去的,回去肯定要被赶出来,否则就是回警局继续训练。
反正禹城那边也没人住,那些动物的实力又不强,连它们都能住,牧歌心想,自己不住岂不是浪费了?
禹城号称是城中之城,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