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
“那不就是这家人的全家福嘛。”
“可是我白天在三柱家看过了,家里没有他爹娘的照片.另外我在大柱家也看过,也没有全家福或者是他爹娘的照片,难道这是唯一的一张照片?”
“如果是唯一的全家福照片,那他们为什么没有珍藏,反而把这么珍贵的照片扔在这儿,除非就是他们根本不想要。”
马洛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爹娘早亡,老二失踪,这张照片不知道有多难得,然而幸存的兄弟二人,为什么谁都不肯拿走这张全家福呢?
不肯带走这张照片,一定有他们的苦衷或者隐情,马洛将黑白照片装进苏希的包中,这张照片也许是本案的关键。
到现在为止,旧的谜团仍未解开,新的谜团接踵而至。穿白孝服的人尚未搞清楚是咋回事儿,三柱一家人口之谜却成了新的疑点。
红油柜中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但马洛还是拿出一件衣服,那件衣服只有两粒纽扣,根据衣服的型号以及其他的痕迹来看,那应当是这家人三个孩子穿过的衣服,因为,一手衣服,和几个人轮流穿过的衣服,会有很大程度上的不同。
啪嗒!
正当马洛举着那件衣服观看的时候,红柜子上发出一个声响,就像有人使劲拍了柜子一巴掌一样,带着不悦和愤怒的气息。
苏希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可她的后脑勺却碰到了一个东西,她的毛炸了,就像光着脚踩着一只刺猬一样,她又向前跳了过去。
马洛也吓出一身冷汗,难道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红油柜后面一直藏着一个人?因为他拿了柜子里的东西,所以对方不高兴了一巴掌拍在柜子上。
不过,马洛很快就发现,那声音并不是人拍响的,而是一块泥皮掉在了柜子上。
但是苏希跳来跳去......
“后面有东西。”
马洛回头一照,一双布鞋朝他飞了过来,黑暗中他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下意识的用手去挡,那双布鞋撞到他手上,又弹了回去。
可随之又飞了回来,马洛看见灶台处有一个扫帚把,他一步跨过并拿起扫帚把,将飞来的东西挡住。
原来是一双劳动布鞋!用一根麻搓成的麻绳悬挂在房梁上,苏希刚才向后退去的时候撞到了布鞋,所以布鞋开始来回摇摆,黑暗中看起来就像是有东西飞过来一般。
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悬挂一双劳动布鞋呢,而且所用的绳子还是一根由麻丝搓成的绳子,这和大柱嘴里的麻丝、郭大鹏家院子里车斗上挂的麻绳,以及三柱家电线杆上的麻丝又有着怎么样的关系呢?
那双布鞋晃来晃去,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而且在手电筒的光照下,还在泥墙上投下了影子,一双布鞋的影子,在墙壁上晃来晃去。
“吓死我了!”苏希摸着后脑勺说。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寻常,多年没人住的房子里,竟然会挂着一双布鞋。
马洛和苏希当然不知道这双布鞋为什么会挂在这里,他们只怀疑,有人故意将这双鞋挂在这里,为的是吓唬人,而吓唬人的目的就不太清楚了。
“怎么会有一双布鞋在这里呢。”苏希好奇道。
马洛用扫帚把捅了捅那双劳动布鞋,鞋码大概有四十五码,这就足以说明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所穿的鞋。
在那张一家五口的黑白全家福当中,三柱他爹的身材就十分高大,这双鞋肯定就是三柱他爹的。
劳动布鞋由于年久氧化,条绒的鞋面虽然蒙着一层灰尘,但只要轻轻一撕,黑绒布就很容易被撕烂了。
马洛掏出手机,给那双劳动布鞋拍了两张照片,这里的一切也许都是破案的关键信息,只要将这些不起眼的线索都联系起来,也许本案就算破了。
拍完照片以后,马洛将视线转移到通向里屋的那扇简易木门,他走到木门前,用手电筒照着木门上糊着的旧报纸,旧报纸泛黄的程度就像染上了黄颜色一样,甚至有些发黑。
报纸上面大部分字迹都已经模糊,只有极个别没有被水泡过的还可依稀辨认得上面的字迹。
马洛发现,报纸的年代,远要大于他自己的年龄,也就是说,这些报纸印刷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那么,报纸上所记录的事情,他也并不清楚了。
他慢慢的将手电筒的光往下移动,一直移动到门下方的左角,就在左角的报纸上,五个x号出现了。
马洛用手机将五个x号拍了下来,那五个x号很明显是用笔画上去的,根据痕迹的新旧程度和模糊程度来看,存在时间应该不会长达二十年,也就是说,这些x号,是三柱他爹娘死后才画上去的。
x这个符号,有着死亡的寓意。
杀手要杀掉目标,往往会用x号来代替说明。
马洛忽然惊觉,苏希车尾被人画了一个十字,那并不是什么十字,而是符号x!
眼前的五个x号,难道代表着要三柱一家五口人全死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三柱一家人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仇家要将他们一家五口灭门。
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马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每当他遇到匪夷所思的疑点时,眉头就会自动皱起来,这是他的思考习惯,他不吸烟,也不喝咖啡,没有办法从烟雾中获得灵感,只能靠皱眉头来思考了。
“你看,这五个x号用是毛笔写上去的。”
“毛笔?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