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进行交流了。
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我简单的向雪之下讲述了一下有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对于这种情况的看法。
绝对正确的雪之下同学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大感吃惊,然后坐在椅子上深深的思考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然后抬起了头,一脸严肃的样子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语。
“别人怎么想的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吧?”
经过深思熟虑(三秒钟)后,雪之下最终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们的行为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对于我们不认识的人也不用去在意。流言蜚语五十天就会烟消云散,在意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们之间又没有既定事实。他们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怎么诽谤我们,这些都是毫无根据的。随他们去了不就好了?”
“不不不不不不,这绝对不是这么计算的好吧?人总是要有自尊心和羞耻心的,被这样传播的话绝对不会开心的吧?”
“那么你很在意这些么?”
“……应该不算吧?”
“我也不在意。所以我们两个进行交流后发现,我们都不在意这些事情。这就是事实。”
雪之下叹了口气,站起来开始收拾起了桌面上的杂物,那娴熟的样子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
“就算是再怎么说想法,没有既定的事实也不过是流言蜚语而已。面对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做任何解释。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不和谐的地方。更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关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特么跟别人老婆赤身luǒ_tǐ躺在床上周围一片狼藉,然后我对那个推门进来的倒霉蛋说我跟你老婆啥都没发生,只是帮她做马杀鸡,你说那个绿巨人他信还是不信啊?
还说没有既成事实!家住在一起,天天一起上学,这些你说是巧合捏着鼻子也就认了,但是便当都一样完全没法忍啊!
这是把人往绝路上推啊雪之下同志!至少饶了我一命行么!
我还真的没活够,不想被那些人套麻袋啊。
“是么?如果你坚持的话。”
出人意料的,雪之下到没有纠缠太多,而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
这个逻辑我便是搞不懂啊,究竟出于什么思考才能让她完全不计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到我这边做菜?而且又是出于什么逻辑才能让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自己的选择,转而用比较委婉的手段来听从我的要求?
我本来以为又要长篇大论的,但是这算啥?什么特殊的玩法么?
“你还在那边呆着干什么?一会儿要迟到了。”
完全没有顾及到脑浆都快炸碎了的我,粗略的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后,雪之下一脸自然的样子走到了大门前,开始为出门做好准备。
从角落里拎,稍微对着镜子打点了一下自己的面孔。对着镜子中无机质的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我这边。那藏青色的瞳孔中没有任何戏虐的表情,而是依然那么认真。
认真到了让我感到一阵胃疼的程度。
怎么说,总感觉雪之下对于这方面的判断似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并非像是人,而是有着自己的判断机制一样。
只要是被认可了就会完全的敞开,给出权限内的所有需求。对于那些比较朦胧的要求也是完完全全的给与答复。这种感觉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某种用来判断什么的,c++语言的系统。
普通来说,人的转变总是会有着一定时间的。就算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却也依然有着一个缓慢的转变时期。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份,重新适应自己的行为,用全新的身份来迎接各种各样的挑战什么的。总是有着一些微妙的不和谐的地方。
但是雪之下的表现怎么说,正因为是太过于完美了,所以才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吧。
因为理论上总是要一些时间适应的,她却秒切模式了,这不对啊?一瞬间就能切换自己的心理和行为什么的,这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范围,应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超人了吧?
不,说实话实际上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她对于这种转变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了,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早就已经承认了这种变化。只是因为而展现出来才对,将原本不合理的地方归于合理。所以才会表现出来这样的场面。因为对于她来说,平时的哪些行为才是错的,这个才是正确的。
……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未免也太自欺欺人了一点。早就想要这么做了是什么鬼?难道说雪之下早就不把我当成敌人来看了?虽然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啦,但是想下去总感觉会很危险。
如果再深究下去的话,绝对会找到某些我绝对不会想要看见的flag的。对于危机这点我还是蛮有自信的。
不过现在嘛,走一步算一步吧。总有一种要掉进坑里的预感。
“不过今天既然已经做好了,就不能浪费掉。”雪之下站在门洞里,看着手边的便当盒和保温杯后皱起了眉头想了想,然后对着我说道:“仅限于今天没什么关系吧?难得已经做好了。”
“今天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就算是那些恋爱脑再怎么敏感,也不至于在一天内就反应过来吧?再说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实,只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