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目标,在正式开拍以后,徐景行始终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偶尔关注一下场地里面那些个比较扎眼的人物。
当然,他说的扎眼,是指对方出手大方或者眼力精准。
出手大方,说明对方不缺钱,可能会满天撒网随意捕捞,捞到什么算什么,这种情况下很可能会无意中插手到那件汉代白玉雕骑马羽人摆件的交易中,会大大的提高成交价,徒增变数。
而对方如果眼力精准,那就更得小心了,说不定对方早就盯上了那只汉代白玉雕骑马羽人摆件,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会有一场龙争虎斗,而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因为那样一来,他的资金情况就处于绝对的劣势,争夺起来后,五十万根本不够用,另外就算他侥幸用五十万成功得手,消息也难免会泄露出去。
这种超级国宝落在个人手中的消息要是泄露出去,先不说警方那边会怎么做,光是各路看热闹的就能把他烦死,另外那些个官方博物院以及学者专家们也一定会劝说他把国宝上交。
可是,他的本意是悄mī_mī的将这只宝贝据为己有的,实在不行也要将里面的灵气吸干净。
然而消息一旦泄露,别说据为己有了,估计连吸收里面灵气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这小东西里蕴藏的灵气实在太多了,就算他天天不吃不喝的吸收,估计也得三五个月,这还是在没有任何意外的前提下,万一在吸收灵气的过程中发生点什么小意外,那耗时就没办法预测了。
所以他一直悄悄的关注着在场的这些买家。
别说,还真让他发现了几位扎眼的存在,三个土豪,一个行家。
三个土豪虽然不是什么巨富,但看他们出价的架势,家资肯定在九位数以上,就是那些个只值千儿八百块的大路货,那几位也会出到五位数,热的其他几位本地的普通买家只能干瞪眼。
而那个行家则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秃顶,戴着一支黑框眼镜,看上去倒是文质彬彬的,只是身材又胖又矮,站那儿像个水缸。
秃顶水缸长得不咋地,但眼力确实不错,选中的都是小精品级别以上的好东西,而且出价也很准,不到二十分钟就拍下了七八件值得收藏且有升值空间的好东西。
不过秃顶水缸并不是正主,只是一个参谋顾问一类的角色,服务对象是个看上去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小青年。
小青年长得有点小帅,身高也不错,穿着一身白色的杰尼亚西装,很骚包的样子,只是挺瘦,站起来像一根白色的竹竿,而且眼神也不太正,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和邪气儿,搂着个漂亮的小姑娘旁若无人的亲密也就罢了,在看到林小雅的时候还肆无忌惮的打量,可以说是毫无顾忌,甚至连林小雅身边的徐景娜都没放过。
徐景行早就不耐烦了,可也不好发作,总不能因为别人盯着他的女伴儿和妹妹看就大打出手吧?那样还不如把妹妹和女朋友天天锁家里呢。
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对方的眼神实在令人不舒服,估计如果不是正在拍卖中,白竹竿早就过来搭讪了。
当然,白竹竿如何,徐景行不太愿意理会,只要对方不惹他就好。
他在意的是秃顶水缸,万一秃顶水缸也看出了那只白玉雕骑马羽人摆件的来历,那他之前担忧的事情就很有可能变成现实。
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警觉起来,但他身边就五十万现金,在竞争中处于绝对的劣势,而且三更半夜的银行也不开门,他想临时取现都取不出来,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将秃顶水缸的注意力分散,或者干脆将秃顶水缸和白竹竿一伙儿人的现金提前消耗干净。
有了大致的想法,他也就不在干坐着看戏,而是开始报价,当然是随机报价,好的坏的物件都要掺和那么一两手,跟个托儿一样,而这让本来就有点混乱的拍卖现场更加混乱,连三个土豪都不太乐意了。
为了避免被人看穿自己的底细,他还特意花了几万块钱拍下几件一眼假的赝品,嗯,想要给众人、尤其是秃顶水缸留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的形象,这样等他参与到那只白玉雕骑马羽人摆件的竞争中以后,也不会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当然,为了达到消耗白竹竿现金的目的,他也没少跟白竹竿抬价。
其中在一件和田白玉雕的牡丹仙子牌上,他就不断抬价,一直抬到五十万才停下,使得白竹竿不得不报出了五十五万的价格。
他倒也不是在瞎几把抬,而是有把握的,因为这只牡丹仙子牌是白竹竿身边那个漂亮女孩想要的,这种情况下白竹竿有足够的动力来竞争,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讨好漂亮女孩子。
另外那只牡丹仙子牌本身也是一件难得的精品之作,是高品质的和田白玉雕刻而成,玉质细腻润泽,虽然没达到羊脂玉的水准,但在白玉中也算质地很好的了,而且洁白的玉质上还带着片片黄色色皮。
不但如此,玉牌的雕工也非常出色,正面雕着一个衣袂飘飘的仙女,仙女造型飘逸,长袖飞舞,像是随时都会飞入云端一般;反面则雕着一支斜斜伸展开来的牡丹花,花枝上总共有三朵牡丹,每一朵的大小和盛放程度有不一样,但是每一片花瓣和花蕊都雕了出来,看得清清楚楚,宛若一幅精致的工笔画。
最妙的地方在玉牌上淡黄色的色皮正好位于其中一朵牡丹花上,这样一看,就像一朵盛放的黄牡丹,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