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秀报警之后,派出所的人没用三分钟就赶到了现场,然后紧张兮兮的驱散围观的工人,维持秩序,保护现场。
二十分钟后,文物部门的人抵达,带队的是还是首都大学一考古学院的教授,以及若干个考古专业学生。
这些人都是专业人士,只花了十几分钟就把坑里的宝贝给起了出来并且分门别类的收好,然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科长不住的跟徐景行说谢谢,还要了徐景行的联系方式,说要给徐景行弄个证书啥的,搞的很郑重的样子。
只是徐景行实在不感兴趣,他之所以直接让于明秀报警,是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甚至于纠缠不清,又不是为了那么一个所谓的证书?至于那科长说的能上新闻之类的话,他就更不感兴趣了,他要想上新闻,用得着走这种路子?
说白了,还是身份和财富的变化让他的眼界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许多。
如果换做两年前,他肯定不会这么满不在乎的将这些宝贝交出去,说不定会想办法昧下来,反正这种事情基本上是民不举官不究的,只要给现场的工人分润点好处,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
只是那么做真的有风险,一旦事情泄露出去,那就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黑点,甚至会让姥姥姥爷以及母亲脸上无光,人家不但会说他徐景行做事儿不递到,还会说顾家吃相难看之类。
正如他回应于明秀的疑问时说的那样,“至于么?”
什么意思?就是说,他下意识的在心里认为为了那百十万顶多千万的古董,不值得冒被人指点的风险。
他连那价值不菲的古董都可以轻松放弃,自然不会在意什么来自文物部门的嘉奖。
等文物局那些人离开,于明秀准备招呼工人继续施工。
徐景行却拦住了于明秀,“于总,这个坑先别添,搞不好文物局那边还有什么头尾没了呢。”
于明秀一愣,然后轻拍额头:“还是徐先生考虑的周到,行,我让工人先做另一边。”
“呵呵,去忙吧,明天我去打听打听情况,没问题的话再继续。”
“好。”
工人们继续施工,徐景行却没离开,而是若有所思的瞅了瞅被考古学教授和学生又挖了一圈的深坑,然后在热闹喧天的工地上慢慢的溜达起来。
不是他喜欢在这里吃灰,而是因为他另有发现。
什么发现呢?
在文物部门的人将坑里的那些个箱子取走后,坑里还有丝丝缕缕的灵气散发出来,之前他还以为那些灵气是从那些箱子里散发出来的,可现在再看,那个坑里显然另有玄机。
只是什么样的玄机能瞒得过专业的考古学教授?
要知道,那个教授和他的学生可是用洛阳铲将坑周围的土样都查看过了,全是生土,也就是说,那个坑的周围没有被挖掘过的痕迹,是一个孤存的藏宝坑,要不然教授也不会那么干脆的带着人和箱子离开。
在这一点上,徐景行一点也不怀疑那教授的专业性,因为生土和熟土的差别非常之大,别说行家,就是普通人都能一眼分辨出来,生土很干净,而挖掘过然后回填的熟土不但有杂质,而且是分层的,结构一层层跟五花肉差不多,所以行业内也把回填的熟土叫做五花土。
这五花土能造假,生土却不可能造假,用洛阳铲取出来的土样深达好几米,取样范围又那么密集,可以百分百的确认这一块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坑。
可问题来了,坑里的古董已经被取走了,那丝丝缕缕的灵气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只是有这么多工人在,徐景行不好下手,只能等工人们离开之后再仔细查看。
晚上收工之后,工人全部散去,只留下简易围墙和两个象征性存在的摄像头以及一堆堆的施工建材,徐景行吃过晚饭之后再次来到现场,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障眼法之后拎着一把锄头直奔白天挖出来的那个深坑。
坑还保持着原样,只是坑周围的灵气却越来越浓郁,显然有宝贝就在这附近藏着。
只是那宝贝到底在哪儿?
徐景行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坑的周围肯定没了别的藏宝坑,而且如果那宝贝还埋在土里,这灵气是肯定散发不出来的,因为大地的厚重远超常人的想象,别说几十米上百米厚的地层,就算是只有一米半米也一样能隔绝灵气的探测,要不然的话他在开工之前就发现了坑里埋藏的那些宝贝,根本轮不到工人们挖掘。
既然不在土里,那会在什么地方?
找了一圈依然没有什么眉目,他干脆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用本相来寻找。
当他将意识沉入到本相中,控制着本相去感受空气中弥漫的灵气,片刻之后忽然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坑边的一块大水泥板上,这水泥板有三十公分厚,总共六块,是深坑中用来隔绝泥土的,工人们在挖土的过程中首先挖到了最上边的那一块,然后是四周的四块,最下边那一块是考古学教授他们挖出来的。
这六块水泥板在这个藏宝坑里充当了箱子的功能,将那些个古玩和泥土隔绝开了,要不然的话,那些包裹古董的牛皮纸和木箱子早就腐烂了,那些古董也要受损甚至完全腐烂,要知道,这里临近后海,土中水分还是比较重的,要是没有六块水泥板的隔断,就算是瓷器,恐怕也很难完整保存下来。
不过这水泥板实在太不起眼,在工人们将它们挖出来之后就随便扔在一边了,别说徐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