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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此时此刻真是爱死了殷晓静这个小腰精,这腔帮的太及时了,也太有水平了。
给人帮腔,要能帮到点上才算是真的帮了忙,要是没眼色的人或者心眼不灵活的人帮腔,真的只会帮倒忙。
殷晓静这话就很有门道,明明是帮着压价,却没跟店主打嘴仗,而是用一个非常合理也非常显贤惠的借口来帮着压价,一般女人可做不到这一点,不愧是当记者的人,这心思和口才都无可挑剔。
而且这话的效果非常明显,没等徐景行说话,店主便赶忙道:“弟妹,这买衣服的钱跟买古董的钱不是一回事儿,何况你们也不是缺这俩钱儿的人,对吧?”
殷晓静这才有点不满的说道:“就算我们不缺钱,也不能白白的被你坑掉吧?”
“这怎么能是坑呢?”店主急忙叫屈,“我真是三千块钱收的,不信弟妹你去问问那个老太太。”
殷晓静哼了一声,“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去追那老太太的,这样吧,也别三千块了,咱们对半砍一刀,一千五,行就继续,不行我们也不打扰你做生意了,转身就走。”
店主张了张嘴,片刻后无奈的苦笑一声,“行行行,真服了你们这小两口了,弟妹,你赶紧的看簪子去,看好了我给你打个折,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儿,”然后对徐景行道:“老弟,你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对象。”
徐景行笑笑,“老哥太客气了,”说完直接转了一千五百块到店主的账上。
而那边的殷晓静又装模作样的试了几根簪子,摇头说没有喜欢的,还是算了。她之所以继续试簪子,就是为了帮徐景行打掩护,现在任务完成了,自然不会再演下去,虽然她挺喜欢其中一两根,但那些簪子的价格是她万万承受不起的,所以只能说没有喜欢的。
徐景行咳嗽一声,拿起其中一根白玉雕的梅花纹簪问店主:“这根多少钱?”
老板见状喜滋滋的点点头,“老弟跟弟妹的眼力真好,这根簪子是极品白玉雕的老物件,一口价七万块,不过刚才我说给弟妹打个折,所以给我六万块好了。”
“行,包起来吧,”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个价格。
一旁的殷晓静有点慌了,“你买这个要送人吗?”
“对啊,我又不能戴,”他好笑着反问。
“送给谁?不会是我吧?”殷晓静急忙问。
“当然是你,不送你送给谁去?”
“不行,我,我已经有一根了,何况玉簪子不是很实用,还,还是算了吧,”殷晓静说到这里,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髻中间插着的那根黄金打造的凤头簪。
他怕店主看出什么破绽来,伸出一根手指摁在殷晓静的嘴巴上,然后柔声道:“到这个时候了,还用得着跟我客气吗?”
殷晓静的脸蛋“唰”的红了,悄悄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一旁的店主果然没有怀疑什么,笑呵呵的把簪子和长眉罗汉立像包好,还说了一句“老弟,弟妹,以后常来啊。”
徐景行自然是连连点头,如果每次来都能遇到一件极品宝贝,让他在这儿住下都没问题,可惜这种宝贝应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想到这里,抱着罗汉立像的手臂便紧了紧,生怕不小心会掉在地上摔碎了。
一出店门,他快步直奔停车场,生怕那店主会回过神来,坐在车上以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朝殷晓静笑道:“晓静姐,谢谢你了。”
殷晓静好奇的问:“捡漏儿?”
“嗯,大漏儿。”
“多大?”
“很大的那种,”他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兴奋,激动的说道,说着还使劲儿挥了一下拳头,然后才道:“晓静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殷晓静一愣,“不是要去李玉亭家吗?”
他笑笑,“用不着亲自上门,打个电话就行,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李玉亭跟你们台长认不认识,只能先打听一下情况,看情况再做决定。”
殷晓静有点失望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说完湛然一笑,“谢谢你,这个还给你,”说着把手里的簪子放在副驾驶旁边的收纳盒里,而且是两根,包括之前就买好的那根黄金打造的凤头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把原来戴的那根乌木簪子换了上去。
他激动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诧异的望着殷晓静,“晓静姐,你这什么意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买了就是送给你的。”
殷晓静嘴角微翘,微笑道:“景行,虽然我很想收下他们,但是,我有什么资格?它们这么漂亮,这么贵重,我配不上它们,能戴在头上感受一下就很知足了,”说着又补充道:“上午收了你一件精品雕件已经让我有点坐立不安了,如果再收下这两根簪子,那我成什么了?”说完直接拉开车门下车走了。
望着殷晓静的背影,他久久无语,好半天后才苦笑一声,摇摇头,动车子开车回家。
到家以后,谁也没怀疑他什么,他也没多说什么,抱着那尊长眉罗汉立像和那只洪宪款矾红描金团球花水盂以及两根簪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使劲儿揉了揉脸,回想自己这一天的所作所为以及所见所想,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尤其是殷晓静下车离开的背影一直飘荡在他的脑海中。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之前确实把殷晓静看轻了,把她当成了一个只是稍微有点性格的普通姑娘。
可现在这么一看,似乎还真有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