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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有点担忧自己的钱不够用了。
天珠的价格本来就不低,除了那些人工合成的大路货以外,天人合一制作而成的天珠基本上就没低于五位数了,老天珠那都是六位数甚至七位数起步的,在某拍卖行的网站上搜一搜,天珠最高的成交价高达五千多万,而成交价在千万以上的天珠多达二十多串,至于成交价在百万价位上的,那都快没办法数了。
而这还只是有拍卖记录的天珠呢,那些拍卖渠道以外的交易价格,就算比拍卖价略低也不会低太多。
在它看来,这一堆天珠的质量这么好,想全部吃下得上千万的现金。
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有也不可能全部用来买天珠啊,天珠虽好,可养家糊口更重要,总不能为了这么几颗天珠而倾家荡产吧?何况现在的他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所以他多少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大了。
不过兜里再穷,面子也不能丢,尤其是身边还跟这个大美女呢,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无论如何也得挣点面子回来,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溜走,以后还能抬得起头吗?
所以他面不改色的问道:“全都可以上手?”
中年男人点头,“是的,全部,随便看。”
他也不客气,先把那半塑料袋子的天珠给拎出来,解开塑料袋的口子看了看,从里面捻出一颗三眼六虎牙的三棱形天珠在手里轻轻的摩挲了片刻,感受到里面的灵气和那种有点奇特的物性,问道:“这珠子什么价?”
中年人嘿嘿一笑,先夸了一句“老弟好眼力”,然后才回答道:“四万块,这些珠子全这个价。”
八万块?
他听到这个报价大吃一惊,“老哥,你没搞错吧?”
中年人笑着摇摇头:“我就吃这口饭的,怎么可能搞错?不过老弟你要是买的多点,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听到这话,面色丝毫不该,心情却如同八月十五的钱塘江大潮一样汹涌,他不是嫌贵,而是觉得太便宜了,按照这个价格计算,就算把这些珠子全买走也用不了一百万,然而根据他的估计,这些珠子随便拿出两三颗来就能卖到一百万以上。
也就是说,现在有个级大漏儿在他面前摆着,只要买下来,转手卖掉就能获得十倍以上的利润,能以不到一百万的成本赚到一千万的利润。这样的暴利,就算是一些垄断行业也要自愧不如吧?
面对这样一个机会,有几个人能保持平静?
可是对方的报价跟他的估价差距如此之大,问题出在哪儿?是这些人不知道这些天珠的真实价值?还是他高估了这些天珠的市场价?
如果是前者,那自然是极好的,出来陪殷晓静的同时都能大赚一笔;可如果是后者,他不但要白费功夫,甚至有可能亏本。
面对这两种可能,他纠结了。
买?还是不买?
买就是相信自己对这些天珠的估价,估价是对的,他大赚一笔,估价错误则小赔一笔;不买,没有任何损失,但就怕留下遗憾。
怎么选?
这个问题能逼死选择困难症患者。
他犹豫片刻,把手里的天珠递给殷晓静,“看看。”
殷晓静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研究了小半分钟才还给他,低声道:“我不懂这个啊……”
“感觉如何?”
“挺好的,”殷晓静下意识的回答到,然后才意识到他的目的,“你不会是……”
“咳咳,等会儿再说,”他咳嗽一声打断殷晓静的话,继续去挑天珠,将里面那些蕴含着灵气的老天珠和物性比较强的新天珠全部挑出来,总共挑了二十二颗。
二十二颗都是三棱形的黑白色天珠,眼孔数目不等,多是一眼的,两眼跟三眼的比较少,而且看上去也难言美观,不过那些黑白色的花纹确实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味。美术,从来不是只有美的才叫美术,美术作品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多种多样千变万化而且非常复杂的,只不过一般人比较喜欢美感较强的美术作品而已。
至于这些天珠的质地,他也说不出个三长两短来着,但看着应该是天然的石材打磨成的,那些黑色的图案跟白色的底子是一体的,颜色过度很自然也很融洽,品相相当不错。
这样的珠子四万块钱买一颗,就算亏本估计也亏不了多少,可要是能赚,赚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这么想着,把那二十二颗天珠装在另外一个塑料袋里,对中年人道:“老哥我再看看别的。”
“好,慢慢看,不急,”中年人笑的更加热情,显然是看在即将到手的现金的份儿上。
除去那些天珠,剩下的物件就比较杂了,各种古玩都有,瓷器居多,有几件小玉佩,甚至还有一尊铜鎏金的度母像。
然而这些物件的品质就没那些天珠那么高了,别的不说,有物性的物件竟然只有那么区区两件,有灵气的有五件,其中物性较强灵气也比较多的只有那尊度母像。
也就是说,在他眼里有收藏价值的只有那尊度母像,其他的都是大路货色甚至是赝品。
这让他有点失望,不过却能理解,因为不管是什么人卖古玩,甭管是大小店铺还是地摊又或者黑市什么地方,货里肯定要掺水,只是有的比较良心,掺的水比较少,有的则掺的比较多,更狠的就全是水。
按照比例来算,这一箱子货,真货比例在五成以上,这已经非常良心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