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突然有种想抚额的冲动。再次有种想剖开他的脑袋,研究他大脑构造的冲动。
原来他绞尽脑汁想得头都快破了,好不容易得出的是这么个叫人哭笑不得的结论?!
虽然她也想不通贺兰敏之当时那么做的原因,但他现在给出的这个说法,她压根就不信!
她看得很分明,贺兰敏之把她护在身后这个举动,根本就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那些碎片的来势有多凶猛,从它们能连续穿透九层结界这情况上,就可以看得分明,而且……程诺侧过头,看了眼刚才放置着那面镜子的桌子,桌子的桌面是大理石磨制的,可是就在方才,已经被那些碎片扎出许多如同蜂窝般密密麻麻的小洞。若不是下面有全方位的结界挡着,这些碎片大概还能扎进巨石块铺成的地板里面!
从他当时第一时间便是把自己护在身后,再抽出身上所有灵力布下那十层结界。可结界完成了,他仍没有移开脚步,而是一副戒备状态地护在她身前。从这一番行径就可以看出,他自己其实对那结界是否能够挡住碎片狂暴的攻势这一可能上,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如果那十层结界挡不住这些来势汹汹的尖锐碎片,那么他便会在第一时间射成个筛子!
这丫的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会为临时伙伴舍弃自己生命的圣父啊!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追根究底,唯恐眼前这个突然看起来很呆的男人在耍什么诡计。
不过,心中再多的疑惑与猜测,都在她的目光触及贺兰敏之那一脸终于找到“结论”,而沾沾而喜的表情时,都变得不重要了。
看着他疲惫而萎靡的神态,程诺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
当事人都没弄明白自己舍身相护的原因,自己纠结来做什么?只要明白他这番行径是真实不作伪的,不就行了?而且,他这份相护之情,自己是确确实实地收到了,也记下了。
收敛起多余的心思,程诺便发现放松下来的贺兰敏之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当下只能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一面扶着他往床的方向走去,一面道:“你这情况自己也走不出去了,就在我这边先休息一下吧。其他的事,等你醒来再说。”
突然程诺想起前事,玩心一起,又轻笑地对他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是不用担心你的贞|操问题的。”
贺兰敏之闻言又是一愣,旋即想笑,却发现自己竟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现在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疲劳不堪,程诺把他放到床上,结果他整个人一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之中,马上便睡得不醒人事。
他这一觉睡得深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堪堪睁开眼睛。
一微微转头,贺兰敏之便看到程诺一屁|股坐在窗台上,背靠着窗沿,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王后尊贵形象。她手中正拿着一卷羊皮卷,眉头轻皱,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夕阳的金色余晖打在她附身的这件姣美躯体上,光芒景色人物汇作一块,使得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一副美丽的图画。可贺兰敏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程诺以本来面貌坐在那边时的情景,倏地,他突然有种莫名心动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突然有点奇怪,贺兰敏之不由自主地轻咳了一声。听到他的咳嗽,程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醒了,便十分利落地自窗台上边一跃而下,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兰敏之翻身下床,动了动手脚感应了□体状况之后,才苦笑道:“身体倒没什么,就是灵力有点麻烦,之前抽得太干净,现在得等它慢慢恢复了。”
程诺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发现他的体内果然还是空荡荡的,不禁轻皱起了眉头,不过随即又放松下来,道:“大概多久能恢复过来?”
“过个两三天吧。”贺兰敏之对这点倒是信心十足,他话锋一转,道“这城堡里看来有些很古怪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唔,某风又要出差了,这次要出门三天,唔,因为没存稿,将会断更两三天了,不好意思啊,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