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刘展刚步入将军府。这货日日夜夜过着荒银无度的生活,越来越神采奕奕,英俊潇洒,让人不得不嫉妒万分啊!
麻痹的,还有这种好事情吗?别人荒阴无度会死得快,这货怎么刚好相反,龌蹉,真没天理了。
进来没多久,典韦匆匆走来急报:“主公,门外有一个人正在负荆请罪。”
刘展一听,心想这算神马事情吆,一大早这闹的是哪一出啊,摆摆手:“去问一问是什么人,为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典韦进来:“主公,是那个管宁,自称有罪,正在门外向主公负荆请罪。”
卧槽,是管宁啊,还负荆请罪,这算麻子事情吆?刚想开口让典韦去请,又一想还是算了吧,这些有学识的人臭脾气不是一般的怪,还是自己亲自去请吧。
管宁,字幼安,北海郡朱虚(今山东省临朐)人。管仲后人,东汉末年高士,自幼好学,饱读经书,一生不慕名利。
管宁与华歆、邴原并称为“一龙”。东汉末年天下大乱时,与邴原及王烈等人一起到辽东避乱。
他在当地只谈经典而不问世事,并引来大量同是逃避战乱的人,于是管宁就开始做讲解《诗经》、《书经》、谈祭礼、整治威仪、陈明礼让等教化工作,人们都很乐于接受管宁的教导,管宁于是颇受人们爱戴。
后来中原渐渐安定,到辽东的人们纷纷回乡,惟独管宁仍不打算离开,曹魏几代帝王数次征召管宁,他都没有应命。正始二年,管宁病故,时年八十四岁。著有《氏性论》
随典韦出得门来,果然见门外一人负荆在地,刘展疾走几步上前搀扶:“嗨,先生这是何必,不可如此,快快请起,咳咳,咱们先进去再说,好吗?”
“我是来请罪的,管宁有罪,将军若不能原谅,我就跪在此地不起来。”
“哪有什么罪呀?好啦,我算是怕了,我现在就原谅你,这总行了吧?”
“足下是?”
“这就是我家主公,幽州刺史刘展。”
“啊,这么年……见过刺史大人,管宁有罪。”
“好啦,来,咱们进去再说吧。”
刘展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与典韦拉着管宁进了屋子里。刘展这才发现管宁的身高足有八尺有余,一副剑眉炯炯有神,相貌堂堂,此人真生就一副好皮囊。
“大人,管宁惭愧啊!我虽然读圣贤书明事理,却参不透这般简单的道理。自以为独立于浊世,自命清高,咳咳,真是无知,可比井底之蛙,是将军的一席话敲醒了在下,管宁诚心诚意地向将军请罪。”
刘展知道这是管宁听说了他的一番话了,呵呵,刺激的不轻啊!
脸上微微一笑,心想这种高人大多自命不凡,用一般的大道理说服想都别想,根本就不起作用,什么道理他不明白呢?所以,前段时间刘晔等人前去相请无功而返,碰了一鼻子灰。对于这种人无需多言,找准照门猛击要害,一击而下。
“先生,前一段时间,我说过的话是有些重,不过,也是实话实说而已。按理说,每一个人都有其处世的准则,别人不应该加以干涉。我等在此就事论事,仅仅讨论一下,绝无它意。
先生的人品没的说,近乎无暇。先生的人品可教化周边的人,成为他们的楷模,这些人学了先生的为人,然后再影响他们周围的人,可谓功业不小。
但是,这个过程又是及其漫长的,一个匪徒足以抵消先生的功业。譬如,十年后,住在先生左右的人深受教化,行为准则很符合礼仪,正当他们可以影响周边的人时,山上来了一个匪徒将他们杀了,至此,先生的功业归零。
再譬如,有一个年轻人从小顽劣,在乡里坏事做尽,先是祸害了东家的媳妇,又糟蹋了西家的闺女,总之很坏。又一年,外族入侵横扫边陲,年轻人怒发冲冠,率领一帮子年轻人奋起杀敌,终于将外族军队击溃,保住了汉族千万民众的生命和财产。先生说说这个人如何评价,对左邻右舍来说,这是个坏人,可是对于整个民族的千万人来说,却是个功臣。
仁,是相对的,有小仁、大仁之分;恶,也有小恶、大恶之分。所谓完人,几乎难觅,可以忽略。大仁者少,大恶者少,多数人都是小仁小恶兼有。再论好人,一个人谁也不得罪,从来不侵害别人利益的人,大家都愿意一直相处,因为他是好人。
这种好人大家都愿意与之相处,这种人只是在人际交往上可圈可点,可与整个社会贡献,没有一点用处,若是将此人安排在某个位置,负责某项事物,可就害处大了。
比如,此人管理社会治安、法理,那么,这个社会就越来越混乱了。这种“好人”所处的位置越高,对整个社会的害处越大。仁,甚至对坏人都仁爱,对触犯法律都宽容,这个”仁“就走上他的反面。天下万物皆为器,重在用。药,可治病,用反了,反倒害了人的性命,所以,天下万物皆在一个用字。
先生既然能够看到天下要混乱了,来到幽州避难,说明是智者。可是,当今天下能看到这个前景的人,少之又少,老百姓不可能有这个本事,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何其不幸啊。难道这些无知的老百姓,就应该遭受劫难,就没有人愿意出来拯救他们吗?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等拯救所有的百姓不可能,但至少我等努力了,能救多少是多少,当我等尽到自己的能力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