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皖有些不敢看正要被过头,只听“铛”一声,有人把那剑挡了过去,这局势又有了新变化,向皖看清了那人身形,是她兄长。
有人加入,还是个生面孔,余下那四五个黑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来人武功不弱,他们眼见支撑不住,见机行事便落荒而逃了。
一场刺杀结束,夏君君回过神来,看向皖还算镇定,心中又高看了这位小娘子几分,“我们下去看看吧。”
见向皖点头,二人匆匆下楼去瞧人。
“多谢赵郎君相助!”崔崇对于这半路杀出来的盟友也有些始料未及。
“无妨,先看看你这伤势吧。”李泓的原则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眼见着人命丧他手,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碰巧遇上了搭把手而已。别人的事他不想插手,自然也未多问什么。
余光瞥见两道倩影,眼神扫过去,原来是夏君君和妹妹。
“兄长,你无事吧。”平白入了这场恶战,向皖最担心她兄长受了无妄之灾。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确然无事方才放了心。想起刚才林宗受的那一剑,心下又有些揪得难受。
“你的伤......”向皖抬眼去瞧他脸色,是有些苍白,额上还有些汗,不知是疼的,还是打斗所致。心里守着礼数,从怀中取出锦帕递过去,“把汗拭了罢,莫受了凉。”
许是受伤的时候,人心更容易脆弱,向皖这一递,暖了崔崇整个心房。他接过那锦帕,道了句谢。
向皖错过眼神去瞧他那道伤口,血还在流,伤处有些触目惊心,令人看了更加不忍,“夏姐姐......”这声发出来都带了几分可怜。
夏君君点点头,一行人鱼贯去了馆驿。
号脉,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开药方,屋子里一阵忙碌。向皖帮不上忙,指派了清水过去帮忙,自己带着玉墨回了房间。
都收拾好,夏君君向清水道了谢便遣了她回去。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崔崇、顿莫和达与夏君君三人。
“见过二皇子。”此时无人,夏君君方行礼拜见,“此地人多口杂,虽相识几日,却未曾行礼,还请二皇子赎罪。”
“夏长入免礼,长入于我有救命之恩,前几日未曾将我身份表明,亦是对我的保护,我心中明了,何罪之有。”说罢亲自去扶人起身。
“今日之事,二皇子心中可有数,是何人所为?”夏君君能猜中几分,想来皇子心中更加明白,“您孤身在外,不若在京都,还望您多加珍重才好。”
崔崇冷笑,这件事,逃不出三个人,可这三个人说到底也都是一家,说是一人所为也无不可。无论是谁,杀他灭口的目的却都是同一个。
“夏长入放心,我往后自会多加小心,这几日还要有劳你照料。”崔崇复又谢了夏君君。
顿莫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恭敬有礼得很,瞧得他心中莫名烦躁。
“你俩倒是镇定得很,我都要气死了。是谁人还不清楚吗,必是那......”
“顿莫!”崔崇一声喝住了那要出口的话,若是隔墙有耳让有心人听了去,后果岂可预料。
“咚!咚!咚!”传来三声急促的叩门声,本就悬心的三人又是心中一惊,霎时盯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