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升官发财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老寨主和窦凤鸣也是面面相觑,入伍半个月就中尉副连长了,而且还主持火炮营。
这年头有个轻机枪就是重武器了,谈到炮那就是神兵利器,有了炮,再坚硬的山寨堡垒在火炮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那你会不会打炮,叫我打炮怎么样?”突然一旁的窦奕瑶跑过来,对着张天骁说道,似乎十分的感兴趣。
“教你打炮?”张天骁不由的眼前一黑,这姑娘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打炮这个词语在后世的意思,可是有点那个啥了。
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
只是问了句会不会打炮,就把张天骁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难道说张天骁根本就不会打炮?
这不但是窦奕瑶的疑惑,就是老寨主和窦凤鸣也是如此,有人名不副实,也是正常的事情。
张天骁一看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但是自己又不方便解释,等于莫名其妙的被将了一军。
“开炮怎么不会,我就靠这个吃饭呢!炮兵倒是没有女兵,所以我刚才想的是,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女徒弟,当大炮轰的一声巨响时,就是男子汉都发怵,这个女徒弟要是吓得直往我怀里钻,还不撒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张天骁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就是说的是窦奕瑶,这大家都听的出来。
没有想到张天骁语带双关,暗中调侃了一下窦奕瑶,当她回过味来的时候,气的双脚直跺,整个脸色成了一坨红云。
“爷爷,你看他欺负我!”老寨主的膀子几乎被窦奕瑶晃动的散架了,不过老寨主痛苦并快乐着。
“他也是你爷爷,撒娇也可以找他嘛,我这把老骨头,可经受不起折腾。”老寨主一指张天骁,似乎在求助一般。
张天骁和窦奕瑶两个人的脸色都是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为两个年轻人相亲呢!
“爹,你不是说有事请张……小叔参考的吗?”幸好窦凤鸣脑筋转的快,化解了彼此之间的尴尬。
“对,对,对,这次除了让凤鸣拜见贤弟之外,就是凤鸣这次省城之行,有了结果。只是对于军中之事不甚了解,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咱们可不能卖了,还帮着人数钱。”都是世代为匪了,自然有乱世保命的手腕,只是军队不同,违抗军令,那可是要执行军法的。
尤其是炮灰部队,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一旦命令下来,当土匪可以跑路,当兵的比土匪还不如。
“那凤……鸣贤侄此行,到底是何结果?”张天骁也有点不适应对窦凤鸣的称呼,不过有了第一次之后,以后就顺口了。
“一个是作战部队,团级建制,由军部拨付武器粮草和军饷,一个是守备部队,独立营建制,军饷粮草自筹。另外在老家给了父亲一个县保安团的编制,粮草军饷地方供给。”窦凤鸣拿出一张清单,上面有详细的说明。
粗看之下,给出的待遇还不错,团级建制和独立营建制,已经算得上有一定战斗力的部队,守护一方平安。
不知道窦家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得到了这么一份还可以选择的合同,这可是生死大事,一个错误的判断,牵连的可是一大批人。
“大哥任职家乡保安团团长一职,可谓是衣锦还乡,壮耀门庭之举。但是要想在这乱世,长久的兴盛下去,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这强大的武力,就是凤鸣贤侄部队的存在,只要有他,就可以保护大哥足以安享晚年。”
张天骁只是分析了一下,窦家寨更多的心理,他们的目的不排除保家卫国的成分,更多的是洗涮自祖上以来的土匪之恶名。
“不管是作战部队,还是守备部队,我想贤侄都不可能被中央军收编,说到底还是地方杂牌部队,我说的可对?”张天骁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窦凤鸣他们军队的性质。
“不错,确实如此,你怎么知道的?”窦凤鸣并没有过多的叙述,但是张天骁却是一语道破,这让他开始有些吃惊起来,或许自己真的小看了张天骁。
“不知道贤侄是否注意到粮草军饷这个问题?”张天骁没有从大道理上面说明,而是问道了最核心的地方。
“这个很重要吗?”军队打仗更多的注意力不是武器弹药吗,怎么又扯到粮草了。
古语虽然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那是冷兵器时代的作战风格。如今可是热兵器时代了,他们为匪多年,到哪都有吃的,没有就动手去抢,从来就没有犯愁过。
“啊,这……”
突然窦凤鸣脸色一变,知道张天骁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因为从今以后他们就是政府的军队了,不可能再做回土匪的那一套,不然的话,就是往绝路上走,越走越远。
“不错,孺子可教也!在当前的情况下,就是整编52师,也时常的断粮,更不要说杂牌军队了。”
“团级建制,提供军饷粮草,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根本就是画饼充饥,而且还要冒着成为炮灰的角色南征北战,到时候有几个人活下来,就已经算是祖坟烧高香了。”张天骁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的情况,八年抗战,很多人都是枉死,但也正是他们的死亡,迎来了缓冲的时间,这是时代的悲剧,也是民族的悲哀。
“贤弟的意思是守备部队独立营?”老寨主知道了张天骁的意见,没有饭吃,就是再好的精兵强将和优良武器,总不能自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