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什么差事?”进了屋后,陆云仙就狐疑地看了安岚一眼。
“其实是想跟陆姐姐讨一点白茅香,婆婆这两日总不时会腹中冷痛,偏婆婆那的白茅香前几日就已经用完了。”安岚看了陆云仙一眼,就又垂下脸,有些嗫嗫地道,“只是我如今还凑不出银子,陆姐姐能不能先记下,待下个月的月例发了,再……”
陆云仙摆了摆手,就起身打开身后的立柜,取出一个匣子,拿到案几这边,然后一边提香匙,一边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安岚道:“过来有半刻钟了。”
陆云仙找了个清漆香盛装了约二两的白茅香,接着问:“你不知道我这会儿在连香使长那边。”
“婆婆忽然不舒服,我着急,就先赶过来。”安岚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也没想王掌事会这个时候过来,幸好陆姐姐提前回来了。”
“今日那边要做寿,他当然会过来。”陆云仙说着就往王媚娘的房屋那抬了抬下巴,然后将案几上的香盛推到安岚跟前,“拿去吧,这个我会直接在你的月例里扣,你也别怪我小气,我不比她们,银子的来处多。”
安岚忙接过那个香盛,一脸感激地道:“多谢陆姐姐,我感激陆姐姐都来不及,如何敢怪。”
陆云仙点点头,安岚又道:“婆婆那还等着,陆姐姐若没别的吩咐……”
陆云仙打量了她一眼,点头:“回去吧。”
安岚从陆云仙那出来后,往对面看了一眼,只见那边灯火明亮,但却安静得有些诡异。她看了两眼,正要离开,那里突然传来一些微响,似什么掉到地上了。正好一阵晚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安岚不由打个个哆嗦,赶紧抬步离开那。
陆云仙去浴房时,也往对面看了一眼,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这地方真脏!
……
那一晚,王掌事没有在王媚娘屋里留夜,只草草用了晚饭,又略坐了一会就走了,所有留意这边的人,都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而王掌事从王媚娘那走没多久,桂枝就拿着上茅厕的借口,悄悄去了王掌事的院舍,但却没有进王掌事的房间,而是偷偷入了旁边的一个杂物间。
石竹早在这等着,一瞧她进来了,即抱到怀里,不管不顾地往嘴上亲。昏暗的房间内传出啧啧的啜吸声,伴着粗沉的呼吸和急促的娇喘。女人的柔软芬芳令石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涌动的情欲折磨着他,让他干渴难耐,整个脑子都想着要如何让这个女人的身体将他容纳,给他抚慰。可是杂物间没有床,只有一张破损的方桌,他在桂枝脸上用力啃了几口,然后抱起桂枝放在那张方桌上。
“都是灰,把我衣服弄脏了!”桂枝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及是不乐意,石竹却不管她,制住她扑腾的手,三两下就摸到她裙底。
片刻后,房间里多了衣服脱落的声音,同时男人的喘息声更重。月亮从云层后面露出脸,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柔柔地漫到那张方桌上,照出那上面糜艳的一幕。女人被张开被曲起的洁白大腿,在男人的撞击下颠得厉害,一双奶白的小腿一时绷直一时又无力垂下,令挂着脚踝上那条细细的金链子在月光里甩来甩去,像极了翻腾高飞的情潮……
方桌本就是破损的,在上面动作太大,就会发出声响。即便这里是没有人住的杂物间,但毕竟是在王掌事的院舍内,很容易被人发现。
这样偷情的滋味虽刺激,并且比跟王掌事一起是更加令她兴奋,少年结实的身体里蕴含着蓬勃的力量,这都是王掌事没有的,也是王掌事无法给予她的欢乐。
但是,她如今依旧不能承受被王掌事发现的后果,于是她紧紧抱住石竹,两腿死死缠在他腰上,在他耳边喘息地道:“停,停一会,别,太用力,会被,被听到的。”
石竹这个时候哪可能停得下来,只是这桌子实在残破得紧,现在他只要一动作,桌子就会摇来摇去,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动又不好动,停又停不下来,石竹觉得这个女人快将他绞杀了,他憋得手上青筋暴起,就将桂枝从桌抱下来,然后猛地将她顶到墙上。桂枝被他这么一撞,后背又触到冰冷的墙壁,差点叫出声。只是她才张开嘴,就被石竹给死死捂住,下身猛地顶进去,然后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体里进出,摩擦的力量令她想惊叫,身体开始整个颤抖抽搐,挂在他腰上的腿几乎要抽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而她却感觉自己几乎被他钉在墙上!
月亮又躲到云里,王掌事的院舍暗了几分,走廊的风灯未照到的地方,看起来无比神秘。婆子们都开始打盹,院侍们也瞅着空子偷懒,没有人听到在那没人用的房间里,一对男女正抱在一起,一边相互爱抚一边低声交谈。
“他今晚为什么没在那边过夜?”
“不知道,只瞧着他回来时,脸色很不好。”
“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让我打听王香使最近在寤寐林那,都跟谁往来。”
“打听这个做什么?”桂枝不解,王媚娘跟寤寐林的人往来,都是王掌事授意,难道……王掌事怀疑王媚娘背着他弄些什么事?想到这,桂枝即有些兴奋,忙问:“还有什么?”
“只交代了我这事,不过听说他还让别的人去查那个叫马贵闲的。”
“马贵闲?就是那天陈露带过来的那个商人?”
“是他。”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