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薰儿就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她这一觉,整整睡了大半天,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萧炎就靠在床边安静的睡着,她想起来给也萧炎盖上被子,虽然他们修炼之人不畏严寒,但是萧炎也是刚刚苏醒,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可当薰儿刚刚一动,还没来得及起身之际,萧炎就已经醒了过来。
“你醒了?头还疼吗?”
他看见薰儿醒来,眼睛中充满了欢喜,他立马起身,双手搂住薰儿的肩膀,将枕头竖了起来,让薰儿半坐着靠在床背上。
薰儿就这么靠坐着,她活动了活动那略微有点疼痛的后颈,看着萧炎,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已经不疼了,都是些老毛病,让你操心了。”
“我操点心这道到没什么,只是你这头疼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萧炎怀疑的问道,他感觉这头疼或许和她的失忆有些关联,说不定他把头疼治好了,薰儿也就恢复记忆了呢。
“这我不知道,你也知道,我之前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师父说这是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所以才治不好,他带我去看过无数的名医,都没有人可以找出我头疼的原因来,只是告诉我,少思虑,戒忧愁,好好保养就行。”
“那你以前头疼的时候,你师父他们都是给你吃的什么药?”
“也没什么,只是让我静心,并且昏睡的丹药。”
萧炎点了点头,然后随意交谈了几句,就扶着薰儿一块出去吃饭了。
这些天,皇甫南每天都会早早的起来给他们做饭,幸亏他纳戒里存储的多,要不在这荒芜之地,又去哪里寻找吃的啊?
“哟,你醒了?快过来吃饭吧,我刚刚做好!”
皇甫南惊呼一声,然后就招呼萧炎和薰儿坐下吃饭,一碗白粥,几样小菜,虽然并不算很丰盛,但这也是皇甫南的极限了。
他们正吃着,只见那白衣女子朝着他们径直走了过来,每天这白衣女子都会很准时的在皇甫南饭菜刚做好之际出来吃饭,今天也不例外,她拿碗盛好饭菜,然后就做到了萧炎的身侧,和薰儿面对面,但她却没有看薰儿一眼,只是冷冷的吃着饭,在饭快吃完之际,她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吃完饭就走吧!别让我赶人!”
说完,放下碗,转身就又回到了她的房间之中。
她走之后,萧炎和皇甫南面面相觑,她周身上下的火气很明显,明显到他们这些外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到,更何况是精神敏锐的薰儿,不过薰儿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开心,虽然不知道这白衣女子和萧炎之间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离开这里,离开那白衣女子,她总归还是很高兴的。
吃过饭,皇甫南代表他们这些人站在白衣女子的门口和白衣女子告别,本来萧炎想去的,可是皇甫南说他和她比较熟,还是他去吧,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小姐姐,我们就要走了,我知道离别之苦,所以你就不用出来了,你认真听我说就是。
很感谢你当初可以收留我们,让我们过完了这安稳的一段日子,面对这些日子的叨扰,我们兄弟几人无以为报,这里有一些散碎的银两和几瓶丹药,虽然可能你并不稀罕,但我想说的是,这些丹药都是炎兄弟‘亲自’炼制而成,虽不珍贵,但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希望你可以收下。
小姐姐,我们走了!再见!”
这回皇甫南并没有再次开始他长篇大论的煽情,而是简单大方的说明了一切,因为他心里明白,白衣女子需要的不是他们的煽情,而是某人的情,所以他刚才说话时,特意说了一句“这些丹药都是炎兄弟‘亲自’炼制而成”,还把“亲自”二字给加强了语气,虽然萧炎并没有认出她来,但皇甫南感觉,她一定认得萧炎,并且他俩之前肯定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皇甫南将一个包裹放在了白衣女子的房门前,然后转身和萧炎他们一块离开了。
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那紧闭的房门才慢慢的打开了,白衣女子缓步走了出来,呆呆的看着远处已经化为一个小黑点的众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她拿起地上留给她的那个包袱,打开看见了一些散碎的银两,以及三四瓶丹药,还有一身衣服,衣服上面,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那娟秀的字乍一看还以为是薰儿写的呢,可一看其称呼,就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小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永远是我皇甫南的小姐姐,小姐姐的心愿就是我皇甫南的心愿,这是他的衣服,你留着做个念想吧,你之后要有空出去转的话,可以去萧家找我们哦,记住,是我们哦!期待着我们下次的见面。
看到这张纸条,白衣女子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的笑意,虽然皇甫南没有明说这个“他”是谁,但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
“萧家?”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快从远方掠来,然后一下单膝跪到了这白衣女子的身前,恭敬的说道。
“天将大人,这是上面给你密令,让你看过之后,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白衣女子伸手缓缓接过面前之人手中的密函,打开看了一眼,“我这就回去,稍等我一下!”
说完,白衣女子回屋将一些日常用品带上,当然,还有最后皇甫南留给她的这个包袱一并都塞进了纳戒之中,随着那黑衣人一并准备离去。
离去之际,白衣女子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