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天发完短信,五秒之后,在外面唱歌喝酒,已经喝得半醉的应能就接到了这条短信,当他看到发信人是毛天天的时候,酒立马醒了一大半,然后哆哆嗦嗦就打开了短信。
看到毛天天的六个字之后,应能真的是感觉自己快哭了。他一度以为,自己和毛天天也就这样了,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毛天天还能主动来找自己谈谈。无论是谈什么,这都足够让应能兴奋了。
这么多天的阴霾,应能终于是见到了一束阳光。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应能赶紧回了一个。
很快,毛天天那边儿的短信又来了:“周五晚上放学,门口的冷饮店。”
“好,一定到!”应能美滋滋地回复完,才把手机收起来。
应能笑了,给自己猛地灌了一口酒,嘴咧着,人看起来傻傻的。
周宸宇看了看应能,也笑了,拍着应能的肩膀笑道:“干啥呢,笑这么开心?这好几天了,头一遭啊!”
“哈哈!”应能一笑,又拿起了一旁起开没喝的啤酒,跟周宸宇碰了一个,“好事儿!来,咱们走一个,一会儿我点个歌,好久没唱了,都憋得慌。”
“呵呵,行!”周宸宇跟应能走了一个,然后笑道,“那咱今天就不带回去的,让你喝痛快,喝过瘾!唉,张琛,你把麦给应能,下首歌给应能来两句!”
“好嘞,宸宇哥!”张琛咧嘴笑了笑,把手里的麦克风递过来了。然后,他摸了摸兜,掏出来了一个“叮铃铃——”直响的手机,冲周宸宇说道:“宸宇哥,我去接个电话昂!”
“昂,去吧!”周宸宇点点头,没当回事儿。
然后,张琛就出去了,到了厕所门口,接了电话,然后用肩膀夹住,顺便点了根烟。
“喂,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张琛随意地问道。他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一个高一的小比崽儿,自己摇了七八个人干他,那还能失手?
“琛哥,对不起,没……没弄了那个姓金的!”电话那头,那个张琛的朋友很是惭愧地说道。
“什么?!”张琛叼着烟,把手机拿在手里,皱眉说道,“怎么还没弄了他?让他跑了?”
张琛的朋友说道:“不是,没跑……我们到的时候,那个姓金的朋友来了,就是张阎,还有张阎高一的那一伙人。我们想连他们一块儿干,结果……结果没干过,而且林霄还赶了过来,所以,我们只能跑了……”
“没干过?张阎高一认识那么多人吗?我他妈咋记得,算上那个姓金的,他就三四个朋友呢?”张琛极其头大,心说难道是自己之前没查明白?
张琛这么一说,他那边儿的朋友就更惭愧了:“没有,就……就三个人,当时一个人带着姓金的跑了,张阎和一个朋友跟我们干仗的……我们……没干过。”
张琛有点蒙蔽,仔细琢磨这话里的意思,虽然这话没啥可琢磨的,但是他就是觉得有点不明白。
“就是说……你们七八个人,让人家两个人给揍了?”
“差不多吧……我们倒了六个,他们也差不多就那样了……”
“草!”张琛一下子就骂出声来,“你们倒了六个?他们差不多就那样了,你咋好意思说出来的?!你带了这么多人,让人家俩人给撂了,闹呢?他们是李小龙还是咋滴?!”
张琛的朋友为难道:“不是,琛哥,你听我说……姓龙那人,也就那回事儿,但是张阎那小子,可邪门了,他绝对是练过的,一拳头下去,给我身上就打出一块儿青,老疼了。咱有两个哥们,让他一拳头抡脸上,直接就倒了,半天都没动弹一下子。我们这些人,咋跟这号人打?”
“草,练过?”张琛直皱眉头,“我他妈咋没听说他练过呢?之前让几把班里叫什么小龙哥的人揍得跟孙子一样,高二那什么杨子,混得狗几把不是,不照样揍他?他要是练过,刚过来的时候能混这么惨?你们几个是不是跟我闹呢?还是跟我这儿偷懒,压根儿就没去堵人,在这里扯皮?”
他朋友无奈道:“这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要是扯谎,肯定不是这么一个扯法,对不对,琛哥。晚上你来看看,我们各个都挂彩了,这都是干出来的。琛哥,我跟你说,你小心着点儿这个张阎,他身上有点儿东西。”
“草,我知道了!”张琛挺心烦地挂了电话,“回头我想办法弄他。马勒戈壁的,我让人抡了一棍子,到了你们还没把事儿给我整明白。就一个高一的人,都收拾不了,还得我想办法。”
张琛的朋友让张琛说的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而张琛这边儿,也已经挂了电话。
张琛愤愤然开始一口一口抽着烟,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来一直都不怎么顺。帮应能没帮明白,反倒是挨了应能一下子,周宸宇让整我,他小阴招玩了两个,直接就让葛艺龙给弄出来了,后面的事儿他虽然也在酝酿,但是一直也没啥出手的好时候。正说歇两天呢,这又莫名其妙挨了金少爷一棍子,给自己脑袋后面抡起来了一个大疙瘩,自己想把场子找回来,结果好几个朋友还被对伙两个人给撂倒了。
张琛这个气啊,越想越窝火。最后,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很没有素质地弹进了尿池里,然后又打了个电话出去了。
“喂,哥们,队里还训练呢?帮我点儿事儿呗……”
……
北城区,五处。
彭雨带着铐子,穿着号子服,被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