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通宵没睡,江偌困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瞧了眼陆淮深,让她不由想起陆淮深毕竟也是有身份好面子的人,她在车上说的那话,抛开其他不谈,至少是折损了他作为男性的自尊。
江偌敛眉,转身要离开,谁知陆淮深勾着她的腰就将她往床上带,她整个人跌在床上,以匍匐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江偌愣了一下,随后一拳给在他胸口,腰后横压着一条手臂,让她无法起身。
陆淮深也不出声,一直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江偌弄不清他的想法,也实在疲倦,几番激烈与奔波,身体酸疼不适,干脆趴在他身上平顺着呼吸没有再动。
江偌盯着地板,不一会儿就眼睛发直,眼皮耷拉,而陆淮深的身子有些硬,她趴睡着,压着洶极其不舒服。
“我想睡觉。”江偌含含糊糊开口。
“没人不让你睡。”陆淮深说话已带着鼻音,慵懒而低沉。
他看了眼趴在身上的江偌,黑发散在他身上,遮住了半张脸,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鼻梁挺俏,鼻尖有着圆润的弧度,似睡非睡的困顿之时,五官柔和,模样温顺。
她眉毛拧起来,说:“这样不舒服。”说着还扭了扭身子,以示不满。
陆淮深伸手拉开她衣摆,熟门熟路地就要将她上衣脱下来,江偌登时就清醒过来,上衣是出门时穿的宽松短袖,来不及阻止,就被陆淮深从衣服里剥出来。
“你干什么?”江偌面臊,抬起半身要从他手里抢衣服。
陆淮深则是垂眸往下看了看,丰润的洶部裹在烟绿色的內衣里,因俯身的姿势,显得更加饱满,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浅浅的红那画面旖旎艷绝。
陆淮深收回目光,将她上衣扔到床尾,“换身衣服睡。”
江偌余光一动,看了眼他上床之前脱下来的睡袍,洶前凉飕飕的,未做它想,伸手抓过来套在身上,然后起身脱了洶衣和短裤,才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睡下。
关了灯,陆淮深自发地贴上来,从身后环住她,这样紧密而亲昵的动作让江偌心里一跳,莫名想到一个词:柔情蜜意,心里头震惊又酸涩。
“让我睡觉。”江偌低声呢喃,听似慵懒昏沉,想从他怀里逃开,去找自己的枕头,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淮深不动神色地将她远离的半个身子按了回来,并用下巴抵住她头顶。
江偌僵住,一动不敢动,她倍感头疼无力,直言道:“你这样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江偌用紧巴巴的声音说:“姿势不舒服。”
陆淮深便调整姿势,在她脖子和枕头的空隙里横进一条手臂。
江偌:“……”
她难以适应这样的姿势,更难以适应这样的陆淮深。
但困到极致的时候,再怎样的不适应也能睡着,江偌枕着陆淮深的手臂,慢慢地人软下身子,呼吸也均匀软绵。
半睡半醒之时,陆淮深的手从睡袍下摸上了那处纹身,感受肌肤上不平整的旧伤痕。
江偌觉得有些痒,睡意越发浓厚,轻哼了一声。
“当时怎么伤的?”陆淮深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
江偌听得不真切,以为他问当时伤得痛不痛,脑子里闪过历历在目的画面,有些血腥,她咕哝一声:“痛……”
随后她感觉陆淮深拥着她的力道大了一些。
江偌睡了两个多小时被闹钟闹醒,脑袋都快裂开一般,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她拿开腰上沉重的手,陆淮深翻了个身平躺着,手臂搭在额头上,“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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