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表示不解:“她为什么要自卑?不是说小康家庭父疼母爱吗?按理说这种环境下养出来的女孩,性格什么的都不错。”
贺宗鸣:“她说她长得丑。”
陆重毫不犹豫地戳刀子:“这话换个意思就是她对你没感觉,不想跟你见面的意思。”
贺宗鸣愣了会儿,恼羞成怒道:“给老子闭麦,不要随意揣测我女人的想法。”
陆重笑笑:“要点老脸吧,人家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吗?”
贺宗鸣志在必得地抖抖风衣外套:“早晚的事儿。”
回到溪边石屋,时间已经不早,王昭和明钰还是下了汤池。
江偌上次来泡过了,而且她现在肚子肚子大了些已经不太适合泡温泉,就在温泉旁的躺椅上坐着陪聊天。
女人凑在一起,就有无数话题,不知怎么聊到王昭身上,明钰问说,今晚那个叫贺什么的,是不
是对王昭有意思。
江偌说不准,综合她的几次观察来看,贺宗鸣玩儿得挺开,对女人都挺照顾的,所以也不敢一口咬定是否对王昭有那方面的意思。
王昭不屑道:“花丛老手,是个长得看得过去的女人他估计都会有意思吧?”
江偌觉得王昭看得挺明白,但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太对,“怎么不见他去招明钰,净往你身边凑呢?”
王昭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自我调侃说:“难道是我身上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说完摆摆手,“管他呢,都是成年男女,气氛到位,难免发…暧昧两句不一定代表有格外的意思,他可能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空虚。”
“那你对他没意思?”江偌问。
王昭楞了一下,咂咂嘴,“没意思,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种男的,说实话,真的很勾人,一看就是经验丰富会来事的,但只适合搞暧昧,不敢跟他认真。
“那你跟上次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联系了。”但他总来招她,这让她不是很理解,她已经表现得很冷淡了,难道是她拒绝得不明显吗?
话说得太绝就没意思了。
聊了一会儿,江偌的作息时间到了,挡不住困意,去洗洗睡了。
江偌订的两卧的房间,考虑到她是孕妇,怕一会儿她睡着被动静吵醒,就让她一个人住一间房,王昭跟明钰一间。
睡前江偌跟陆淮深发微信,问他到家没。
陆淮深:到了,在收拾行李。
江偌回他语音:“好的,我先睡了,晚安。”
然后发了个卡通熊关手机睡觉的动图表情。
山中岁月悠闲,翌日三人睡到日上三竿,慢悠悠地吃完午饭然后返程。
路上江偌接到高随的电话,说陈晋南找她。
这名字听着熟悉,却想不起是谁,高随说是他校友,江偌顿时有了印象,这人也是以前负责她生父母案子的刑警。
“他为什么要见我?”虽然几年前那案子现在重新立案,但是并不归他管,所以江偌一头雾水。
高随听到她电话里有喇叭声,“你在开车?”
“对。”
“你要是有时间可以现在过来我事务所,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
江偌答应,看了下所在位置准备调头,“我没什么事,我现在过来吧。”
江偌在前面路口变了方向,给王昭打了电话,她临时有点事,托她把明钰送回去。
江偌半个多小时后到了高随事务所,陈晋南也刚到,一身牛仔裤和黑夹克,头发很短,翘着腿坐在高随办公室的沙发上,拿着本商务杂志看。
听见开门声,放下腿朝江偌点了点头。
高随知道她怀孕,没让人准备咖啡,问她要喝什么,江偌要了杯白水。
高随放下手头工作,走来沙发坐下,三人各占一方。
陈晋南想找江偌,但是没她联系方式,而且恰巧高随又一直是她的律师,便约在高随事务所,刚好也方便高随了解情况。
陈晋南行事作风不善迂回,没聊几句便说明来意:“我们队一直在追查水火的下落,因为涉及到几项重罪,省里很重视,如果确定水火和你生父母车祸案有关,到时候会两案合并成立重案组。”
之所以还不能确定,是因为水火自江启应官司二审之后就不见了踪迹,江觐和江渭铭父子两次接受调查录口供,都拒不承认自己认识水火,更不承认和江偌生父母的案子和自己有关。而警方这边也还未找到确切证据,毕竟此案已经事隔多年,嫌疑人章志已经去世,章家母女知道的不多,水火虽然多次出现在云胄市,但找不到他和江觐串通的证据。
线索断了,一切都断了,但是水火的失踪,却也变相说明了他和江偌父母案有脱不掉的关系。
江偌了解完情况后,问陈晋南:“那你是希望我能提供什么信息吗?”
陈晋南背脊前倾,手搭在腿上,“听说你曾见过水火本人?”
“对,见过三次,都是他跟踪我,”江偌想起那三次相处,仍有颤栗感,“他每次出现都是不一
样的形象,很会利用改变外形隐藏在人群里。”
最可怕的是,如果他不故意露出破绽,会让你觉得他就是当下扮演的那个身份,一个工人,一个出租车司机,一个儒雅的中年精英。
陈晋南皱眉:“这对他而言的确轻而易举。”
他说着拿出几张截取的监控照片放在她面前,“这是一处高档住宅区有人被入室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