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他不但故意受了伤,还故意让刺杀他的人留下了一个信物。”颜婉儿道。

“哦?他为何要这样做,又留下个什么信物?”颜将军越发惊讶,他一直觉得司马晨星比较简单,应该‘故意’不出那么多事情,若换成空宇,倒是有可能。

颜婉儿朝颜将军伸出右手,掌心中托着一块四四方方的铜片,正中内却刻着一个‘晨’字。

“这好像是左相府中晨星的贴身侍卫才有的……嗯,婉儿是说,那个‘刺客’留下的信物就是它?”颜将军问。

“没错。”颜婉儿点头。

颜将军却糊涂起来:“婉儿,爹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如果是晨星故意这样做,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自己藏起了韦妆,却故意栽赃到将军府,混淆五王爷的视听,让五王爷朝错误的方向追查,为了表明他的不知情,所以他故意让我们知晓那个‘刺客’是他安排的,他受伤是故意的,因为他‘怀疑韦妆被藏在了将军府’,为了证明他的怀疑,所以他不顾一切也一定要把将军府搜查个遍,如此的话,谁又还会怀疑这一切幕后黑手竟然是他?”

“呃?”颜将军有些不能相信,摇了摇头,“婉儿,你可能是心中过份生气,所以才如此作想,但以父亲对晨星的了解,他的智谋与性情只怕还做不到这些。”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颜婉儿冷声回答,“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最后能够做出什么事情,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这番话,颜将军却更觉得颜婉儿像是在说她自己。她对晨星的执着却害了她,虽然有些过虑,但细想之后,颜将军又觉得颜婉儿的怀疑不无道理,知人知面难知心,此时情形,谁都值得怀疑。

父女俩人彼此看了一眼,只看到彼此眼里满满的忧虑与恼怒。

司马晨星今日当着他和颜婉儿的面分明是在悔婚,虽然左相出声制止,但司马晨星的意思却已经说得相当明朗,颜将军沉默一会,问道:“不管那死丫头被谁带走藏起,父亲立刻派出最厉害的手下去查明,不管是不是晨星所为,只要找到死丫头就立刻杀无赦,如此可好?事后相府的任何人,想要责怪谁,也只能责怪今天带走那丫头的人。”

“爹不害怕万一哪天被司马伯父知道真相,会心生怨意么?”颜婉儿问,左相虽然看似为了维护她而对晨星非打即骂的,其实心底里却是对晨星一万个不忍与偏袒,“让爹悄悄掳走韦妆的计划虽然是左相想出来的,可计划中并没有一丝伤害她之意,只是想拿住她逼迫晨星哥哥就范。如此的话,事发之后,晨星哥哥若恨,最恨的也只会是颜家的人,不会是他的亲生父亲。”

颜将军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眼底深处却飞速掠过一丝狠意,他道:“婉儿不必多虑,左相提出这个计划时,爹的心中早就有了些怨意,我将军府官位虽然不及左相,但还不至于让人如此看轻,我的婉儿才貌双全,匹配他司马晨星绰绰有余,算不得高攀,他们却仗着你的一片痴心,竟有脸提出让我们带韦妆出府藏起她,以你们下月十八同嫁为饵逼迫司马晨星就范,哼!若不是婉儿无异意,爹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如今这局面,是司马家自找的,只要被我的人先行找到那个死丫头,她就必死无疑!”

颜婉儿闻言,看了颜将军一眼,道:“韦妆突然失踪,不仅司马家的人会全力寻找,五王爷的人更会全力寻找,或者还有江湖门派中的圆满门也会派人寻找。”

“婉儿的意思是?”

“婉儿猜:掳走韦妆的人,势力非同一般,而且对司马家,将军府,江湖人氏,甚至五王爷都有一定了解与掌握。”颜婉儿回答,“我忽然记起一件事情,再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情,更加相信对方不好应付。”

“哦?婉儿记起了什么事情?”颜将军疑惑地问。

颜婉儿沉默片刻,终是回答:“韦妆来丰阳城那日,我曾经派出不少人到城门口‘迎接’,后来回来的其中一个告诉我:当时他们中间居然不知道何时隐藏了个红衣女子,身手了得,问及她的来历,她只是简单一句是来帮忙的,待事情成功,她的主子自然会来找我……只是,到今天为止,也不见有谁来主动找我。”

“是么?”颜将军听了却心中发冷,“此人嘴里说是来帮忙的,心中所想却是无人知晓,是敌是友并不明朗,然而对你的事情偏又了若指掌,很是可怕。”

颜婉儿也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可怕。之前晨星哥哥闯进将军府找我对质,问一路追杀韦妆的人是不是我派出的,也是因为鼻魔兄弟中的一个故意透漏给晨星哥哥消息之故,所以,如此想来对方的目的也不难猜。”

“想离间司马家与颜家的关系?”

“如果司马家与颜家闹翻,谁会得利?”颜婉儿问。

“除了五王爷,其他皇子应该都能得利吧?”颜将军冷笑。

“不错。”颜婉儿点头,看着颜将军,目光微寒,“丰阳城另外几外皇子,以及太子,他们都可以从中得利,但这些,如今并非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究竟是谁,悄无声息中却潜藏了那么大能力,真的非常可怕。”

颜将军点点头,看出颜婉儿另有所想,于是问:“那么婉儿觉得,如今将军府该如何去做?”

“暂时什么都不做。”颜婉儿回答。以静制动,或者是将军府此时最好的方式,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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