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对方还是那个刻意装出来的沙哑嗓音。
“我跟家人商量了一下,人是要救的,但这么短时间内筹集一百万,难度极大,能不能宽限点儿时间——我们绝没有拖延的意思,大家凑钱再到银行去兑现,真得需要很长时间啊……”周兵兵本着二公子说的,尽量争取时间的宗旨,这样回应对方说。
“那你们说得到什么时候能筹集到这些钱!”对方时候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这样问。
“最好是明天傍晚之前……”周兵兵一竿子就给支到明天了。
“这个你们就别想了,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西宁了,最多把时间在往后拖延一俩小时,也就是晚饭后,八点之前,若是你们的钱还不到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对方算是给出了最后通牒和最大极限。
“那我们全力争取今天晚上之前把钱兑现出来吧……只是,我们在筹钱之前,一定要让我们知道丁运辉现在咋样了吧?”周兵兵根据刚才跟二公子和杜鹃红讨论的大概意图,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他现在挺好的,我们没把他怎么样!”对方一听是要知道此时此刻丁运辉咋样了,就满不在乎地这样回应说。
“就凭您这样一说,我们不会相信的!”周兵兵当然要将二公子刚才说的意思都传递过去。
“那我让你们听听他的声音总行吧!”对方似乎觉得,这个要求比较合理,就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您让他说两句话给我们听听吧!”周兵兵根据刚才二公子的意图,先这样提出了最简单的要求。
“那好,你等着!”对方说完,好像是穿过了一道门,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不久,就传来了丁运辉的声音,但似乎有些模糊不清……
“这声样,也没法让我们辨别到底是不是丁运辉的呀,能不能个照片过来,让我们确认就是丁运辉本人呢?”周兵兵否定了刚才的声音鉴别,又进一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真是麻烦,你们等着……”对方挂断手机,可能是给丁运辉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挑出一张他们认为比较好的,就了过来……
周兵兵立即拿手机给二公子和杜鹃红看对方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丁运辉被五花大绑不说,嘴里还塞着东西,样貌也似乎有些模糊了……
“给对方打电话,要求看短视频才能最后确认这就是丁运辉!”马到成看了照片立即这样吩咐周兵兵说。
“好,我这就打过去……”周兵兵说完,就打通了丁运辉的:“咋样,这回相信是丁运辉本人了吧?”
“还不行,照片上的人被五花大绑还堵住了嘴巴,面目也不是很清楚,这让我们如何确认呢?”周兵兵提出了这样的细节问题……
“你们到底想怎样?”对方眼瞅就要暴怒了。“很简单,拿掉丁运辉嘴里的东西,拍一段短视频过来,我们才会最后确认的!”周兵兵根据二公子的意思,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真是啰嗦,要知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对方似乎真的忍无可忍了。
“您的耐心再有限,也不能因为我们要确认是不是丁运辉就放弃要我们这一百万的赎金吧——我们都是工薪阶层,一辈子下来都未必攒够一百万,现在全家人都在想方设法地凑钱来救人,拿出的都是血汗钱呀,不能连人都没确认,就把钱拿出去打了水漂吧,您一定要理解我们的苦衷啊……”周兵兵还真是会解读本方的意图,尽可能地让对方感觉到,提出这样的请求是有充分理由的。
“那好,那我就再满足你们一次,但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不行的话,我们就什么都免谈了!”对方似乎有点不耐烦到了极限,挂断手机,就按照周兵兵的要求拍了一段小视频,很快就了过来……
杜鹃红和二公子赶紧过来反复观看,周兵兵问了一句:“其实那张照片就足以认定就是丁运辉了,为啥还要他们拍这个短视频呢?”
“你们看,丁运辉身后窗外的背景我咋有点眼熟呢?”马到成没直接回答周兵兵的问题,却在短视频里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我看看……”周兵兵对西宁比较熟悉,听二公子这样一说,立即将手机拿到她的眼前,反复仔细观瞧,很快就确认说:“这个地方就是西宁的人民公园呀,看这里是动物园,这里是露天剧场,这里是灯光球场,这里是花卉区——这里是西宁人都熟悉的新八景之啊……”
“应该是,昨天我开车进西宁的时候,就路过了这里,所以,刚才觉得这里比较熟悉……”马到成这样回忆说。
“这么说,这帮家伙把丁运辉给绑架在了人民公园附近?”杜鹃红这样猜测说。
“一定是,照片上看不太清,但这个短视频是转圈拍的丁运辉所在地方的全景,假如熟悉这个地方的话,应该一下子就判断出他们把丁运辉给绑架在什么地方了……”马到成边看这个短视频,边这样说道。
“知道了又怎样?”周兵兵没懂二公子为啥如此热衷于查出丁运辉具体被绑架在什么地方。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马到成不直接回答,只说出了这样一句俗话。
“二公子的意思是,连赎金都不用了,直接报警过去抓他们?”杜鹃红则这样猜测马到成的意思。
“那可不行,赎金一定要取出来,而且绝对不能报警!”马到成直接否定了杜鹃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