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说出口,腿也没有抽开。
“要说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蔚蓝说。
“随便说几舅怠
蔚蓝没有说话,眼睛在他脸上绕了一圈,发现他并没有醉的痕迹。
吃饭的时候他喝了不少的酒,的确是有醉意的,现在却很清醒,一眼就看的出来。
若是吃饭的时候,他是喝醉了,所以给她夹菜她能够理解,可是清醒着,却还想说什么话,蔚蓝就表示不了解了。
“盛扬歌。”
“嗯?”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可以说可以问的不就是,你好不好,过得怎么样之类的,回答也就是不错,嗯,哦。你觉得有意义吗?”
其实蔚蓝是疲于说这些话的,她觉得太伤感情,太容易勾起她以前那些老是与他针锋相对的画面,她想陈述某些事实,不想让目前已经简单分明的关系再变得复杂。
所以,她的语气是尽量放得友好的。
显然这样的话,语气再轻说出来也是一把锋利的刀刃。
盛扬歌抿着唇,看着她的瞳眸一片漆黑,里面又东西在翻滚,然后沉默,最后只剩无声的寂静。
“不好。”良久,他说。
“什么?”他沉默了太久,她不知道他在回答什么。
“我说不好。过得好不好这个问题,你的回答是不错,我的回答不好。”
蔚蓝嘴巴微微张着,很久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说什么好不好,既然是自己的选择,他们便没有资格说不好。
自己选的路,再扎脚也要说着还好走下去。
蔚蓝平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凌厉的嘲讽,但是说出来的话比她刻意的嘲讽更伤人。
盛扬歌自嘲的笑了笑,说得真好,蔚蓝的话一句一句的在脑海中回响,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五年前,不,现在该说是六年前了。
六年前,是他为了盛世那个他看了二十多年的位置,放弃了她。
后来,他也是为了盛世没有挽回他,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有什么资格说不好?
盛扬歌一句话也没有说,眼里的自嘲尽显无疑。
蔚蓝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但是她说得没错不是吗。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盛扬歌锁住蔚蓝的眼睛,他看到的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嘲讽和不相信。
虽然那情绪很浅淡,淡得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给你了。”
蔚蓝放在被子下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成了拳,拇指紧紧把被字捏在指缝中。
“后悔药……”有,他也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吃,因为他知道作为盛家这么一个庞大的家系里不受宠的子嗣,想要登位有多困难,因为他知道从小仇恨就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
他妈妈的死,老爷子的排斥和厌恶,每天晚上他都会复习一遍,好让自己不会被白天的痛苦打败。
他放不下野心,放不下仇恨。
他觊觎江山,又渴望没人。
可惜,有那么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时间却没有这样的双全法。
他选择了一个,就要被迫放弃另一个。
当他站在顶峰的时候,再回头她已经披上了洁白的婚纱,在别人的怀里笑得极其幸福。
“我不爱沈玉。”
“可是你跟她是夫妻,你们有孩子。”
“那又怎样,我不爱沈玉。”你,却爱瑞克。
“但是你也不够爱我。”蔚蓝看着他的眼睛,咬字清晰,说得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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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忙哈,二更今天写不完,明天有课,明晚上回家来得及一起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