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台?”罗拔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痕,双眼一眯,顿时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你脑子有坑吧!要决斗你跟自己玩去,我才没那么空陪你玩决斗游戏。”
“哼,你怕了?”孟若凡断然喝道。
“真是笑话,也不知道今天是谁被我打得跟狗一样的,斗法台不限制一切手段,我还会怕了你?”
“那你还不敢答应?有种就跟我上斗法台,生死不论。”
罗拔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反正我是不会跟你上什么斗法台的,那种地方我已经去过一次了,多去几次那可太不吉利了。”
“你……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孟若凡怒不可遏,指着罗拔不住喝骂,一张俊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
“够了,若凡,你给我好好冷静一下,如今五峰大比在即,岂可节外生枝,决斗之事休得再提,今日你输给了他,不是因为你实力不够,而是对方靠着外在之物,取巧赢了你,你岂能因为这样一次失败,便彻底乱了心境,外物终归是外物,等你以后到了筑基期,便会发现外物只不过是一些无用的累赘罢了。而且这一败,也暴露出你心境的不足,往后你还得好好修身养性,沉下心来修炼,不可像今日这般冲动鲁莽。”
白袍老者轻喝了一声,厉声斥责道。
孟若凡浑身一震,忽然呆了一呆,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之色,继而脸上掠过一抹羞愧之色,低头道:“长老,我错了,我不该如此鲁莽,更因为一点点挫折便失去了冷静。”
“唉!知道错了就好……你啊,就是一路太顺风顺水了,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也没受过什么挫折,才导致今日如此失态,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你克服了今日的挫折,相信对你今后的修炼也会有很大的帮助。”白袍老者微微颔首,和颜悦色道,“不过……年少轻狂嘛,冲动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小子的确有些可恨。”
说着,白袍老者环顾四周,看着一片狼藉的天剑山门,脸色颇为阴沉。
罗拔也转头看了看四周,却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只见原本铺砌着整齐地板,大气堂皇的天剑广场此刻已经彻底沦为了一片废墟,连中间竖着的三尊雕像也倒了两尊,只剩下一尊还歪歪斜斜地竖着,但是左臂已经被打斗的余波震成了粉末,成了一个地道的独臂大侠。
见鬼了,明明记得这三尊雕像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罗拔咧咧嘴,颇感羞愧不已,原本他来天剑峰之前,只是想找到那几个打阿丑的罪魁祸首,将其暴打一顿,也算是以牙还牙,彻底两清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情况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从李通到胡媚儿,再到胡剑和孟若凡的出现,战况一次比一次严重。
天可怜见,罗拔可从来没有想要毁掉天剑山门的意图!不用说他也知道毁人山门的严重性,方才怒火正在头上,自然也不会管这些有的没的,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便觉得有些糟糕,看来这次真的麻烦了。
不过罗拔想了想,倒觉得再糟糕也不会怎么样,顶多是赔点晶石,或者是打入禁闭之类的惩罚,与秘境的残酷相比,这些惩罚倒显得不值一提了,至于晶石,罗拔口袋里还有二十一万,就算重修几个这样的山门都是绰绰有余。
如此一想,他便淡定了许多。
“青竹峰的小子,你可知罪!”白袍老者凌厉的目光扫向罗拔,厉声喝道。这老者面容狭长而削瘦,精神饱满,脸容古挫,须发皆白。白色的眉毛浓密,如剑一般飞入鬓角,充满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度。
“知罪?知什么罪?”罗拔立马装傻充愣,这家伙方才出手那么重,他可是记恨在心。
“哼!自然是毁坏山门的罪,至于你上我天剑山门主动滋事,打伤我峰多名弟子之事,也算是一罪,不过后者可以算是弟子切磋,界定并不明显,但是前者你怎么解释?”白袍老者沉声道。
“毁坏山门?你搞错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明明是我们几个一起干的,怎么就变成我一个人的责任了,如果没了他们几个,我哪里能将这偌大一个地方夷为平地,要是算责任的话,大家都有份啊!”罗拔毫不示弱,大咧咧地指着孟若凡道。
“你这小子,当真是牙尖嘴利,可是这次就由不得你了,一切罪果,都须交由首座来断定,来吧,跟我乖乖去见首座吧!”
说着,他右手一抬,虚握一下,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扯着罗拔身不由己地往前冲去,尽管罗拔极力稳住身形,但还是抵抗不了这股吸力,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阵风将他裹住,拉扯着他往那白袍老者靠去。
“我靠!若是就这么去见了天剑首座,那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吗,这下可不太妙啊!”罗拔顿时急了起来,但面对一个凝脉期的长老,却是束手无策。
“魏长老且慢……”就在这时,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从天际滚滚而来,回荡在山野之中。
那阵吸力一顿,罗拔又重新站稳了脚步,他先是一愣,接着便认出这是赫师叔的声音,当下心中一喜,暗道有救了,但随即又禁不住地涌起一阵愧疚之情,自己不计后果地大闹了一场,却要师叔来救场,实在是令人惭愧。
远远的,天边驰来了一团云朵,其上立着个高大宽厚的身影,一身月白色道袍在空中猎猎飞舞。
不一会,赫子钱降下云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