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啊!还真是够怪的,刚才别人都在里面,你却偏要在外面,现在呢!别人都到外面了,一脸兴奋的劲儿,你可好,就这么无精打采地缩在了这里!”
珞冰雁抿了抿嘴,在距离罗拔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对美眸正有些好奇地盯着罗拔。
罗拔挠了挠脑袋,嘀咕道:“还不是无聊呗!也不知道等多久才能开打!”
“唉!也是,刚才总统领他们都跟着掌门,去了那浮空岛,应该是商量对策去了,这次这么多人,这么多门派,也不知道该是怎么个打法。”珞冰雁道。
“谁知道呢!那些金丹老祖个个都是人精,估计谁也不想打头阵,估计商讨到最后,还是四大仙门的金丹长老先出手。”罗拔瞥了她一眼,漫不经意道。
珞冰雁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她将脑袋枕到船舷上,望着天空,呆呆地出了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有些阴沉了下来,忽然听得船首方向有一阵热烈的呼声传来。珞冰雁先反应过来,看了看罗拔,旋即站起身,往船首走去。
罗拔紧跟而上,到了船首,见得远方的天空中,正有一道道灵光从浮空岛屿上飞出,散向四面八方,接着鼓荡气劲,爆发出一道道惊人的灵力光柱。
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劲,连天穹上的云霄都似要被贯穿,更将遮盖那一片区域的烟尘一扫而空。
那儿距离飞舟有些远,只能看到那一个个如黑点般的身影,也分辨不清形貌,更不知道哪几个是太华的金丹长老。
这一批金丹老祖约有二十来人,占据了各个方位,将那片山峰团团围住。
随着烟尘散去,那几座山峰逐渐显露出了清晰的模样。
这几座山峰并不高,但却极为雄壮,气势磅礴。受了这绝地的影响,其上一片焦黑,山体表面嶙峋而粗糙。
在其中一座山峰上,一片血色殿宇依着山势,密密麻麻地排开。
因为隔得太远,也看不清那些殿宇中到底有没有人。
这时候,那一个个金丹老祖各自祭出了法宝,激发出道道惊天灵光,齐齐轰向了那片殿宇。
灵光奔若电掣,眼看着就要将那片殿宇彻底淹没,突然在那上空闪现了一道血色的光幕,将整座山头笼罩其中。
砰砰几声巨响,灵光轰在光幕上,爆发出耀眼的光华。
罗拔顿时一蹙眉,微微有些惊诧,暗道这血海老祖难道还真准备抵抗?即便有尸祖以及其他几位金丹老祖相助,又如何是仙门诸派的对手。
就在他疑惑之间,仙门诸派的金丹老祖纷纷再次催发灵光,朝那血色光幕狂轰滥炸。片刻之后,光幕黯淡了下来,最终轰然碎裂。
就在光幕破裂的那一刹那,无数道灵光从内里钻出,散向四面八方,同时听得一声豪迈大笑,一道血色光柱自那殿宇中冲出,到了半空,化作一个身着血袍的白发少年。
罗拔又是一怔,看了看那些四下逃窜的血神教众,再一看那孤零零悬立半空的血海老祖,心中的疑惑越发强烈。
怪了,这是什么情况?若说这血海老祖不抵抗吧,应该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哪里还会留在这里,眼下既然留在这里,那定然是准备抵抗了,可怎么只有他一人,也没见尸祖他们的踪影,这哪里像是抵抗,分明是送死来了。
仙门诸派的老祖也不废话,眼看血海老祖出现,便各自激发灵光,怒轰而去。
至于那些四下逃窜的血神教众,则有诸派凝脉期的高手在四面八方堵截,狠狠地剿杀。
战况几乎是一面倒,那些血神教众根本就没有反抗,实力也弱得很,被灵光一轰,便是惨叫一声,有些直接化为飞灰,簌簌消散,另外的则是如雨点般坠下,血洒长空。
围观的弟子情绪高涨,一片叫好声,唯有罗拔紧蹙眉宇,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半空中,血海老祖与仙门诸派长老斗了一会,似乎已是穷途末路,忽然间疯狂大笑一声,浑身膨胀起来,猛地炸开。
那一瞬间,有一股恐怖的气息自那爆炸中心点传来,旋即有漫天血海涌出,化作箭雨四射而开。于此同时,还有一股猛烈的冲击波荡开,像是掀起了一股弥天大风,都席卷到了飞舟战阵这儿。
受此影响,脚下的飞舟晃了晃,响起一片惊呼。
而那箭雨更是厉害,像是剧毒一般,蕴含着强烈的腐蚀性,一旦触之,若是修为弱一点,便要尸骨无存,即便那些凝脉长老,亦要付出一件法宝的代价,方可挡下这片污血。
污血以爆炸点为中心,散向了四面八方,所过之处,那些还未逃脱的血神教众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消融得尸骨无存,一些凝脉长老猝不及防,亦是被污血所伤,一头栽下,生死不明。
污血漫天射来,扑至飞舟群中,前排飞舟上的人登时惊呼着,四散而逃。霎时,一艘艘飞舟被污血侵蚀,破开了大洞,往下坠去。
场面登时大乱,虽然太华的几艘飞舟不在前排,但在这混乱情形下,各艘飞舟上的弟子立时升空飞去,忙不迭地往后退去。
眼见此状,罗拔暗叫不好,赶紧一蹬脚,飞身跃起,便要往后撤去。
然而这时候,他眼角忽然瞥到在这混乱之中,有一道血光自前方射来。
这道血光与那些污血不同,竟是滑溜如蛇,穿过了混乱的人群,正正朝着罗拔这边而来。罗拔怔了怔,直觉地感到有些不妙,便赶紧一闪